獨孤暗香也則是一臉奇怪,楊千名頓時感覺臉色火辣辣的灼熱,于是對著羽凡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別多說。
羽凡哪里知道楊千名的鬼心思,于是繼續問道:“不是說好了對半分嗎,你莫非是不想分給我了?”
看著她這樣,楊千名只能無語的說:“分,姑奶奶,我分給你行了吧。”
“你...你剛才叫他什么?你叫他姑奶奶?”獨孤暗香捂著小嘴,十分吃驚的問道。
楊千名頭疼的解釋道:“一時口誤叫錯了,她,那個你,算了,你們慢慢聊著,我去看看飯菜好了沒。”
說罷,楊千名一個轉身腳底抹油般從房間內逃了出去。
在廚房催了崔飯菜后,楊千名獨自站在窗戶旁,向外面看去心里一陣憂傷。
“為何善良的人,反倒是要命短,那些無惡不作之徒,卻能活萬年?”楊千名搖了搖頭,暗罵自己無聊去想這些與他沒關系的事情。
楊千名之所以跑出來,是因為他怕。
不是怕解釋羽凡到底是男是女,也不是怕羽凡與他追要藍靈芝,楊千名怕的是獨孤暗香會問自己,天倫去了哪里。
聯想到這個畫面,楊千名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
在自己的眼前,親眼目睹天倫的慘死,楊千名非常自責。
但這個情況早晚都是他要面對的,總部能一直敷衍或者躲避著獨孤暗香的索問,楊千名想了想決定還是主動告訴她,或許可以好一些。
“客官,您的飯菜好了。”店小二端著一盤飯菜走了過來。
擺了擺手楊千名沉聲道:“交給我吧,我自己可以端過去。”
店小二聽后欣然同意,將一盤飯菜交給了楊千名,便轉身忙活去了。
上樓后,楊千名剛準備推門而入,誰知聽見里面二女的對話。
“我怎么感覺你是女的?”獨孤暗香發問道。
羽凡慌張的道:“不是,我是男的。”
“啊,你要干什么?”羽凡忽然驚聲問道。
楊千名一下推門而入,卻看見獨孤暗香將兩只手放在了羽凡的胸前,并且怒聲道:“哪有男人會有你這么大胸的,你分明就是個女人嘛。”
看見這一幕楊千名無語半天,最后走了過去將二女分開,并且鄭重其事的看向獨孤暗香說:“暗香,天倫他.....”
看見楊千名如此難以開口,獨孤暗香臉色微變:“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當我醒來沒有看見她時,我就已經猜測到了。”
見她早已猜到,楊千名十分自責道:“都怪我沒有救下他,我很自責。”
看向楊千名,獨孤暗香搖了搖頭:“不,千名哥,你盡力了,要怪只怪那個混蛋。”頓了頓,繼續看向楊千名問道:“你會親手殺了他對嗎?”
重重的點了下頭,楊千名堅決的說道:“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我一定會殺了他。”
雖然軒轅南鑼沒有認出來楊千名,但楊千名卻認出了他。離開龍宇城時,楊千名就會經常與他發生沖突,都是軒轅南鑼主動找茬。
但五年光陰過去,二人都從當年的小孩童變成了如今的少年,軒轅南鑼沒有認出了楊千名,但楊千名卻一眼就認出了他。
之所以沒有相認,是因為楊千名不屑與這樣的人相認。
但如今這筆血債,楊千名一定要找他討回,就算誰也阻止不了。
聽了楊千名的堅決后,獨孤暗香點了點頭,隨即幾人一起開始用餐。依舊和平時一樣,獨孤暗香率先把打磨好的米粥喂給躺在床上的章若雪,之后她自己才吃。
在村鎮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又奔波在了前行的道路上。
這一次楊千名又重新買了三頭風狼,因為羽凡的加入。
得知羽凡也是去龍宇城參加比賽后,楊千名便邀請她一同前行。
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只是各個城池外圍開始出現了戰獸圍城的情況。楊千名等人雖然有心幫助翔龍帝國的士兵殺戮戰獸,但如今事情亟不可待只有避開了。
不知不覺幾人終于到了雷霆城,可如今卻無法進入城中,因為外圍均是戰獸洪流。
站在距離雷霆城百米之外,楊千名一行人躲藏在了草叢中。
“雷霆城外圍的戰獸是這一路上所經過被圍城池中最多的,現在我們該怎么進城?”獨孤暗香瞪著朦朧的大眼睛,望著那城池下面密密麻麻的戰獸,心底在微微的發抖。
如今遇到這種情況也是楊千名有所想到的,他也非常的著急,如今晚一些蘭媚兒的傷勢就會重一些。
“我觀這些戰獸雖然最強的不過尊級而已,但也不是你們可以抵抗的,所以為今之計只有我獨自進去,你們在外等候。”楊千名說罷回頭看向二女。
沒等羽凡表態呢,獨孤暗香率先不高興了:“怎么,大壞蛋,你又要搞獨立?”
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楊千名解釋道:“不是搞獨立,你一個人照顧若雪我不放心,有實力比我還強的羽凡幫助,我才能放心離開啊。”
聽了楊千名的話,羽凡不知道收了獨孤暗香什么好處,竟然幫她說起了話:“暗香是擔心你,你怎么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呢?”
看著自動成為一個陣營的二女,楊千名有點被冷落了感覺。
女人心果真海底針,每天與她們呆在一起楊千名很怕自己也變成這樣。
“行,兩位,我求求你們了,眼看著這些戰獸圍攻城池,我時間實在緊迫,你們不想耽誤行程吧?那就快點同意吧。”見她們這樣,楊千名只好婉轉點說。
二女相視一眼后,獨孤暗香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但你給我發個誓,才能獨自前去。”
看著眼前這個古怪精靈的女孩,楊千名立即服軟的點頭:“嗯,你說,我發什么誓?”
“你說,你只是給她送藥而已,不會與她舊情復燃。”獨孤暗香十分認真的說。
楊千名聽了之后半天沒有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
自己不過是給她送藥而已,但卻被獨孤暗香誤會成這樣,這讓楊千名很不舒服。
看著默不作聲的楊千名,獨孤暗香面色一變:“怎么,不敢發了吧,看你就是這么想的,什么送藥,都是借口。”
“千名,你就和她發個誓怎么了,難道暗香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懂嗎,她是在乎你呀。”羽凡突然插話說道。
一看羽凡說出這話,楊千名終于忍不了的爆發了:“我說什么?嗯?她和我什么關系,憑什么讓我發誓?別說我根本就沒有想這些,就算我想了,又與她有什么關系,自作多情罷了!”
“你.....”聽著從楊千名嘴里吐出的這些氣話,獨孤暗香指著楊千名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水立即含滿了雙目。
“千名,你怎么能這樣說,是不是男人?”羽凡看向楊千名指責道。
望著羽凡,楊千名繼續道:“你管的太多了吧?我是不是男人?拜托,你先搞清楚你是什么在來管我吧!”
楊千名其實并不是有心說了這些,不過是心中的煩躁和對蘭媚兒的擔心,讓二女幾句話給弄的煩躁了起來。
事情不是因為幾句話才造成的,楊千名近日來心中都壓著一塊大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些,與天倫的死,和斗篷男子的目的,還有自己不得不違背心意去參加那審判庭的大賽,都有著很大的關系。
發現獨孤暗香別過了身子,香肩顫抖的默默抽泣著,楊千名又看見因為自己無心的幾句話,而被中傷了一臉陰沉的羽凡。
說實話楊千名此刻有些后悔了,不該說出那些氣話,但話已經說出口了,他沒辦法收回。
走到載著章若雪的風狼跟前,楊千名默默的將其抱了下來,并且向城池方向走去。
看見楊千名此舉后,獨孤暗香哭的更加傷心了,羽凡走了過去,拍著她的肩膀小聲不知道說著什么。
楊千名也無暇去管,他也沒臉去管。
“今后各走各的路,就當從來沒見過好了。”楊千名說罷頭也不回的飛掠出去,直奔城池三米多高的墻頭上飛去。
這樣做,楊千名有他的道理。今后的危險少了不一分,他如今還沒有能力保護身邊每個人不受傷害。
天倫的死狠狠的將他敲醒了,他不再固執的認為他可以保護好身旁的人。
獨孤暗香的本來不會經歷這些危險,她有愛她的爺爺保護,比如今跟在自己身邊不知道安全了多少倍。
而羽凡也沒有必要跟著自己經歷這些危險,所以楊千名幡然醒悟,該走的都走吧,他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
雖然不能被她們理解,但楊千名也沒有想過會被理解。
獅虎獸被楊千名召喚而出,騎在了身下,章若雪坐在了身前。楊千名雙腿一夾獸身,獅虎獸長嘯一聲從那數以千記的戰獸群頂端飛掠而過。
下面諸多戰獸瘋狂的朝獅虎獸釋放著攻擊,想要將這個戰獸的叛徒擊落下來。
而端坐在上面的楊千名,則握緊銀月劍,一記劍芒橫掃而下。
千尺劍芒飛掠而下,將眾多來不及躲閃的戰獸橫切兩截,鮮血一時間飛濺的漫天飛舞。
“你先載著她進城,我慢些在過去。”楊千名對獅虎獸傳聲說后,便起身離開了獅虎獸。
“老大,你小心點。”獅虎獸關心的傳音囑咐一句,隨即載著章若雪飛入了城中。
“安心好了,一群不過尊級的螞蚱,片刻屠盡!”楊千名要以血腥,來麻痹此刻煩亂的心情。
即使他從來都沒有過以一對敵千頭戰獸,但他也連考慮都不考慮的選擇這樣去做。
見到剛才斬殺自己十多頭兄弟的人類竟然又折返回來,城下的戰獸們嘶吼連連,似乎在吶喊著:“宰了這個人類!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這些戰獸根本就沒有考慮楊千名與它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便一心想要拼死報仇,所以說獸只能是獸,不可能有一天會騎在人類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