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數以千記的獸潮,楊千名揮手提著銀月劍便殺戮而下。
隨著銀月劍的每一次揮動,便都會有一大片的戰獸被分尸斬碎,鮮血片刻間爬滿了楊千名的衣衫。
殺這些不過尊級的戰獸,楊千名似乎都不用開啟獸骨增幅自身。
“噗噗噗!”一道劍芒橫切著百米之遠,將一大片實力不過靈獸境界的戰獸撕碎當場。
慢慢的周圍實力弱小的戰獸開始的退縮,因為眼前這個人類實在太過可怕。讓這些戰獸產生了一股錯覺,懷疑他是不是人類,怎能比它們這些獸還要兇殘。
在這個人類的劍下,堆滿了戰獸的鮮血與尸體殘骸,可他還沒有一絲停歇的意識,似乎殺戮還不夠多。
的確,楊千名覺得游戲才剛剛開始。他將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眼前這些圍攻城池的戰獸身上。
天倫的死,沅水城那些狗官的恨,包括那個神秘非常讓自己不得不聽從他意見的斗篷男子。
這些事情,讓楊千名恨,這股恨意連綿不絕。
“咔嚓!”躍起后的楊千名,一劍刺入了一頭巨像頭蓋骨中,看著從這頭尊級戰獸眼中泛起了絲絲懼意,楊千名很滿足也很滿意。
抽劍而退,楊千名再次大喝出聲:“去死吧!”
瞬間一黑一白如太極圖案的火焰從楊千名的雙手中凝聚而成,楊千名望著身下這已剩的幾百頭戰獸,雙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
但很快這種不忍,便被他心中的恨意取代了,雙龍極火也瞬間朝著這群戰獸轟然砸下。
“轟隆!”
“砰砰!”
“嗷!!!”頓時一片呻吟與慘叫聲適時響起,那可以融化一切的雙龍極火,可不是它們這群不過尊級的戰獸可以承受的。
在楊千名如今的手下,屠殺武圣境界的人類,或者與之同等實力的尊級戰獸,均都如割草一樣輕松。
這當真是一場屠殺,讓整個城池都無法抗衡的獸潮,直接毀滅殆盡。
看著身下的一片火海,與那些被火焰灼燒的戰獸,楊千名突然有些后悔了。
但很快他又不后悔了,這些戰獸圍攻人類時,有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楊千名立即收回了對它們的憐憫。
“死有余辜。”楊千名只是微微撇了幾眼,便察覺到眼前的火海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身軀被燒成灰燼,只剩下白森森骨頭的戰獸骨骼。
慢慢落在地面上,楊千名從這些戰獸骨骼上踐踏而過。
一地各色各樣的獸環都漂浮在白森森的獸骨上,匆匆撇過足有千枚之多。
方才沒有釋放雙龍極火時,楊千名已經吸收了許多生命之力與靈魂、力量之力,丹田中的缺少已經得到了少許的補充。
對于這些獸環他都一一收入了惡緣鼎內交給龍傲保管,因為目前他暫時沒有心情做其它的事情。
而同時,依舊身在草叢中沒有離開的二女,看著如殺神一般的楊千名,均都一臉發白。
“他.....他變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嗚嗚,都怪我,才會讓他變得這么冷血。”獨孤暗香緊咬銀牙朱唇顫抖的哭泣道。
羽凡在她身后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沉聲道:“看的出來他心里一定有很多事情,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我想這些事情一定讓他很無奈吧。”
“他會有什么無奈,就不過發個誓而已,這就無奈了嗎?”獨孤暗香仍然沒聽懂,還在認為是因為她讓他發誓才會這樣的。
羽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慢慢說道:“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不過我覺得你們真不合適,因為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不能懂彼此,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聽著羽凡的話,獨孤暗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許吧。”
還以為她聽懂了,羽凡滿意的點點頭。
誰知道,接下來獨孤暗香的話差點讓她吐血:“他在我心里已經住了五年,我不想讓他離開,盡管他不喜歡我,但時間長了,慢慢的他一定會接受我的。”
突然城門大開,一群戴甲士兵涌了出來,并且站成了幾排。
將銀月劍收入體內,楊千名冷冷的看向他們。
從兵甲群中走出來一位將軍模樣的中年人,走到楊千名身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并且沉聲感謝道:“請允許我,代表翔龍帝國,還有全城的百姓對你表示衷心的感謝。”
說罷中年人帶頭跪拜了下去,身后的兵甲也都跟著跪下。
“隨手而已,不必這樣。”楊千名說罷立即去攙扶這個中年將軍。
察覺到楊千名的攙扶,中年將軍便慢慢起身重新站好,身后的兵甲也均都起身站了起來。
看向楊千名,中年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蘭城,是這雷霆城的城主,我們已經被這些戰獸困了三天三夜了,因為獸潮密集,也無法排除信使求情其它城池與帝國的支援。”頓了頓,中年將軍接著說:“如果沒有你出手相救,我想后果真的不堪設想,所以請允許我代表可以代表的一切,對你表示再次的感激與感謝!”
這一次沒等他拜下去,楊千名就扶住了他的肩膀,并且沉聲說:“不必客氣,我也是翔龍帝國的百姓,所以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看楊千名實力達到了帝王境界,但自稱是百姓,這讓蘭城十分奇怪。在翔龍帝國帝王強者雖然不算很少,但也不是很多,最差的也可以在帝國混個公爵當一當。
“還問英雄大名?”蘭城試探著問道。
楊千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木十口。”把自己的姓名都拆分開后,木十口就這么誕生了。
“木大人,請入城歇息吧,我要代表全民為你擺上一頓慶功宴,希望你能捧場。”蘭城一臉堆笑的說。
這個蘭城實力是武圣巔峰,雖然沒什么奇怪的,但楊千名覺感覺哪里不對。
但這種不對,楊千名卻又說不出來,只好暗自小心的告誡自己。
隨著蘭城進城后,楊千名被安排在了城主府休息。
“木大人,您這是要去哪?”一個士兵攔住了楊千名的道路,沉聲問道。
看向他楊千名皺了皺眉:“怎么,還需要像你稟告不成?”
一聽楊千名的語氣有些微怒,士兵低下頭弱聲答道:“不敢不敢,只是城主大人交代下,一定要讓木大人參加晚上的慶功宴,小的是怕大人不肯參加,偷偷離去。”
聽著士兵說的話,楊千名心底一驚,但面上卻微笑道:“怎么會呢,我只是出去透口氣,一會就回來。”
“那讓小的帶您去吧,這雷霆城地形復雜,怕是大人找不到回來的路就麻煩了。”士兵暗自捏了把汗,一臉誠懇的看向楊千名建議道。
怎么感覺,楊千名都覺得眼前這個士兵是故意安排看守自己的。
既然他想跟楊千名就讓他跟好了,于是在士兵的陪伴下楊千名走出了城主府。
一路上楊千名看看這個,摸摸那個,一副純粹逛街悠閑的樣子。
而那個很不靠譜卻足有武圣巔峰實力的士兵,也孜孜不倦的跟在身后,一聲怨氣都沒有,很負責人的小跟班。
一個看門的兵甲,竟然能有武圣巔峰實力,楊千名不難猜出這雷霆城怕是要生變故。
而蘭城怕自己壞他好事,這才排人看守自己。
可蘭城已經是城主了,他還要做什么?
心里疑惑,楊千名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些什么陰謀。
城外圍著的戰獸最強不過尊級而已,但卻不超過十個,楊千名與它們交手過,對外面的戰獸情況相當了解。
蘭城所言信使都派不出去的情況根本不會存在,別說雷霆城有多少士兵,就單是蘭城與自己身邊跟班的這個士兵二人,就是兩個武圣巔峰實力的人。
他們其中一個出去突圍,這信肯定能送出去,除非他們出去后站在那不動一下讓戰獸啃,這才送不出去。
再者說了,這么大的雷霆城,不會就他們兩個人到達了武圣巔峰吧。
蘭城為何哄騙自己,楊千名覺得剛平靜的心情,因為這個又降到了冰點。
“我想喝幾杯去先潤潤喉。”看著身邊的士兵,楊千名隨意的說。
士兵順從的點點頭笑道:“好啊,能陪木大人喝兩杯是小人的榮幸。”
二人隨便進了一家酒樓,隨即開喝了起來。
喝了一壇酒后,楊千名裝作醉了的樣子對他說:“我先上個茅房。”
隨即楊千名起身朝茅房走去,士兵出奇的沒有跟來。
楊千名頓時走到茅房中,并且將房門關緊,進入了惡緣鼎內。
過了片刻,士兵察覺時間太久了,立即擔心的起身也朝茅房而去。
“木大人,你在里面嗎?小人也憋不住了。”士兵敲了敲木門,裝作尿急的說。
等了半天里面卻了無音訊,士兵暗道不好,立即飛起一腳將木門踢開。
一眼看去,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楊千名的一絲影子。
士兵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暗道自己幾杯酒下肚竟然大意起來。
隨即身形掠動,士兵飛身離開了酒樓,在街道上拔足狂奔起來。
身在惡緣鼎內的楊千名一看士兵離開了,便離開了惡緣鼎出現在了茅房中。
而正在如廁的一個姑娘頓時驚的全身發麻,看著憑空出現的楊千名立即要開口叫人。
楊千名頓時臉頰一紅,捂住她的嘴巴,并且沉聲說:“別叫,我不是壞人,我什么都沒看見,就這樣,我馬上離開,你當什么都沒發生好吧?”
大姑娘家家的如廁時旁邊突然出現個男人,這讓她十分難堪,更多的還是嬌羞。
但眼看楊千名如此說,她瞬間頭點的跟啄米似得,恨不得楊千名立刻消失。
見她不在喊叫,楊千名頓時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拔足朝外狂奔起來。
離開酒樓后,楊千名頓時擦了一把汗。
他也沒什么自責的,畢竟什么都沒看見,他只是干害怕了。甚至比那個姑娘還害怕,不然他怎能如此匆忙的離開。
甩掉了那個包袱,楊千名頓時心情大好,看一切都覺得美麗起來。
按照之前在修羅門得知的位置,楊千名來到了煉獄門總部。
到了之后楊千名不僅佩服起來,這煉獄門在長天大陸上也算是巨大的組織了,但總部卻如此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