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許莫凡的心中就不一樣了,身為臣子又如何能接受主人的行禮。
“父親走的突然,日后家中就勞煩許將軍照應了。”楊千名非常干練的說道。
許莫凡當下對楊千名的第一印象提升了上去,并且也暗道此子不凡。從其年紀輕輕,就可說出如此老氣橫秋的話就可看出。
在與旁邊的楊千尋一對比,楊千名的成熟就更為明顯了。
“這是臣應該的,不敢稱勞煩!”許莫凡抱拳回道。
又與其閑聊了幾句后,楊千名才拜別了二弟,帶著蘭媚兒一起進入了他住的廂房內。
將蘭媚兒讓到椅子上坐好后,楊千名也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向蘭媚兒抱歉的說:“剛剛發生的事真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跟二娘計較。”
“看你說的,我有那么小氣么?”說罷看到楊千名有些不好意思后,蘭媚兒隨即接著說:“你二娘是怕你與千尋爭奪家產,這才刁難的我,但經歷了父母離去后,我覺得這點小事在我心里變得根本不足為慮。”
聽到她這樣講楊千名也放下心來,不過有些驚訝的道:“你也看出來了。”
“嗯,那么明顯,你又是剛剛回家,當然不難猜出,不過你又是怎么打算的呢?”蘭媚兒好奇的問。
楊千名看著她,眼中泛起一陣憐愛的問:“你覺得我會這樣去做嗎?”
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蘭媚兒笑著說:“呵呵,我覺得你不會在意這一點所謂的家產,最主要的你不會是這樣的人。在你心里,怕是沒有什么東西會讓你心動。”
“你錯了。”楊千名壞笑的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繼而慢慢說道:“你不就是讓我心動的嗎?又怎么會說沒有什么可以讓我心動的呢?”
嬌羞的白了楊千名一眼后,蘭媚兒將粉拳錘在了楊千名的胸膛處,輕聲說:“討厭了,你怎么這么壞。”
“你才發現嗎,呵呵,可惜太遲了!”楊千名也與她調笑道。
蘭媚兒忽然奇怪的說:“我看見你家院中擺有靈堂,莫非家中有喪事?”
經過她的提醒,楊千名不僅又陷入了復仇之火中,沉聲說:“我父親走了。”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聽你二娘說,我還在奇怪,原來是這樣.....”蘭媚兒如小鳥一般依偎在楊千名的懷中,一副做錯了事的憐樣。
壓根就沒有怪她的楊千名立即雙手環抱在其香肩上,并且疼愛的說:“傻瓜,不要老和我道歉,你又不是故意的,何況我也不會怪你的。”
雖然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是創世神之血,但楊千名還是一心將楊鐵軍當成親生父親來看待。不為別的,只為父親生前對自己的疼愛與情感,讓楊千名不得不將其看待成比親生父親還要重要。
過了半天,蘭媚兒忽然問道:“你...你一會也要睡在這里?”
看著她,楊千名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奇怪道:“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我不睡在這,還能睡在哪?”
十分驚訝與嬌羞的蘭媚兒,整個臉頰紅的與那紅玫瑰一般艷麗,填怒的說:“誰和你是夫妻了,何況我還也沒有拜過高堂與天地,更是沒有舉辦過婚宴。”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不過如今父親與你的娘親剛去,怕是目前無法辦紅事了。”楊千名有些難過的說。
蘭媚兒聽了忽然面色一笑,嬌羞的說:“人家逗你的嗎,和你在一起就好了,我才不要什么破婚宴呢.....”
“那洗洗睡吧,幸好這床夠大,不然還真睡不下我們兩個。”楊千名說著便開始準備脫下身上衣物,然后往床邊走去。
蘭媚兒見了,立即幾步追上,拉住楊千名脫衣服的手臂搖頭說:“誰說你要在床上睡啦?”
楊千名微微一愣,隨即苦著臉道:“你不會這樣對我吧?”
“嘻嘻,一會我在地上給你多鋪些棉被,讓你不會凍到同樣也不會咯到。”緊接著蘭媚兒開始從床上往下搬棉被,一邊蹲下嬌軀鋪墊著,一邊回頭望著楊千名溫柔的說:“千名,我對你好吧?”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落入了地獄,楊千名呆呆的點了點頭應道:“好.....好,太好了!”
心里的那股邪火雖然很難受,但楊千名還是會選擇去尊重她,畢竟如今二人還沒有正式的舉行婚禮,楊千名自然是不能隨意而行。
躺進了地上的被窩里后,楊千名緩緩閉上了眼睛,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是一個人度過的,今日身邊不但有人陪伴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心中所愛。
即使是睡在地上,楊千名也覺得異常幸福。
“啵!”一聲脆響過后,楊千名猛然睜開了眼睛,便發現蘭媚兒那如兔子般的嬌小身軀已經回到了床上,并且鉆入了被窩中閉上了眼睛。
舔了舔嘴唇,楊千名回味著方才那清香芳甜的一吻。抬頭望著蘭媚兒,頓時發現其臉頰兩側那若隱若現的粉色緋紅,自顧的一笑之后,楊千名幸福的重新閉上了眼睛。
有她在身邊,即使前方再大的阻難,楊千名也斷然不會妥協。
這一夜楊千名沒有入定,也沒有回復傷勢,而是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所以睡的很沉很沉,當楊千名再次醒來后,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
聞著那被子上傳來的陣陣芳香,楊千名瞬間清醒了過來。
忽然一道倩影悄然而至,細看之下,不是那端正如玉的蘭媚兒,又會是誰。
“你這個大懶蛋,睡到這個時候才醒。”蘭媚兒看著楊千名的第一眼,便忍不住的挖苦前者。
看了看她,楊千名有點自作多情的說:“看來你還是很想和我睡的嗎,嘿嘿,說吧,趁我睡著后,你都干了什么?”
望著極度膨脹的楊千名,蘭媚兒想也不想的抨擊道:“我對你做了什么?我說千名,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呀,若不是早晨丫鬟過來送飯,我怕別人誤會我讓你睡在了地上,你覺得我會把你搬到床上嗎?”
聽了她說的事情后,楊千名不僅怪自己嘴欠,問的這么清楚干嘛,還不如讓自己抱有一絲美好的幻象呢。
“哦,呵呵,原來是這樣呀!”楊千名受挫后,只能干笑兩聲。
“快下來吃飯吧,完了一起練功。”蘭媚兒說罷轉身回到了木桌旁,并且開始替楊千名盛了一碗粥。
下地洗漱一番后,楊千名穿好了隨身衣物,繼而坐在了木桌旁的椅子上。
望著眼前的早餐,楊千名疑惑的說:“你剛才說什么?一起練功?你的病好了?”
蘭媚兒遞給了他一個饅頭,隨即自己喝了一小口米粥,咽下后才緩緩道:“對呀,審判庭的選拔大賽不是還有六天就要召開了么,如今時間緊迫,再不練功怕是就來不及了。”
狠狠的在白饅頭上撕下來了一口,楊千名一邊咀嚼一邊好奇道:“昨日我看你體內還有一些病癥,怎么一夜之間就好轉了?并且你的....什么?你的修為怎么突然突破到了帝尊之境?”
看向眼前的蘭媚兒,楊千名大感吃驚,如果不是蘭媚兒表面沒有任何變化,他真的有種錯覺,覺得眼前的人不是那個重病中的蘭媚兒。
眼前的藍莓修為的確匪夷所思的突破到了帝尊境界,之前在她病重中,楊千名曾經查探過她的修為,才不過武圣巔峰而已。
但如今卻跨越了兩大境界,直接突然到帝尊初期之境界,這讓楊千名覺得無法相信。
看見楊千名的不解與困惑后,蘭媚兒放下了碗筷慢慢說:“如果我說一夜醒來就這樣了,你會相信嗎?”
“一夜醒來,你的傷勢與修為就變成這樣了?”楊千名重復的問道。
蘭媚兒重重的點了點秀頭,同樣奇怪的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只是感覺身體變得非常輕松,一直壓在胸口的石頭也不見了。”
“你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嗎?”楊千名又繼續問道。
蘭媚兒搖了搖頭解釋道:“不知道,那些病癥都反復無常,我從來沒有見過,身邊的人也沒有見過。”
點了點頭,楊千名也搞不清楚到底這是怎么回事,于是只好安慰道:“不管為何了,既然病好了,那就是天大的喜事,更別說你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帝尊境界了,這更是喜上加喜。”
吃完了早飯,楊千名讓蘭媚兒在家等著,他跟隨二娘與千尋,還有許莫凡一同去為父親下葬。
當看見土壤將棺槨埋葬住后,楊千名并沒有任何表情波動,他做到了一個男人應擁有的心態,并且在心中時刻銘記著這血海深仇。
不過一件事情,始終困擾著楊千名,那就是庭皇紅顏容,為何要殺死父親。
想起了回來時,從羅震口中得知青龍帝國起兵來犯之事,又聽聞了青龍帝國的暴行后,楊千名似乎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那便是在三國紛紛退兵之際,青龍帝國為何敢頂風作案,并且無所畏懼。
要知道父親楊鐵軍在戰場上的威名是至高無上的,不知道要令多少番薯小國聞風喪膽。
青龍帝國選擇在父親死后起兵來犯,明顯是知道了父親死亡的消息。
又見青龍帝國如此狠辣的屠城手段,楊千名不僅聯想到了西審判庭庭皇殺死父親,可能是青龍帝國指使的,亦或者他們互惠互利串通好了的。
安葬完畢后,回來的路上楊千名悶悶不樂,一直都在思索著這件事情。
既然羅震說其父親知曉一些事情,那么楊千名準備回到家后,就去找太師羅多來解決心中的困惑。
“二弟,一會你陪我一同去一趟太師府,我有關于父親的事情問他。”楊千名與二弟一同走進將軍府后,拍著楊千尋的肩膀囑咐道。
聞言,楊千尋點點頭說:“沒問題,什么時候走,你來叫我就行了,我先去練功了,畢竟還有幾天大賽就開始了,我得穩固一下帝尊之境的根基。”
點了點頭,楊千名轉身回到了住處,心底也在不僅想到,弟弟的修煉天賦也如此之好。
在年僅十七歲,就已經踏上了帝尊境界,這已經超越了父親太多了。
不僅楊千名又想到了自己,如果他沒有兩位神的傳承,那么他可能在如今年歲,就赫然踏上了帝圣巔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