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笑盈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淡定與從容,其實劉敬業看得出,她很緊張,痛苦,內心在掙扎。
婚禮是假的,能保住她父母的臉面,但她確實被未婚夫背叛了,這種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也只能默默承受。
兩人沉默下來,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忽然,袁笑盈的電話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她立刻緊張起來。
“快快快,幫我一起收拾,我大姨媽要來了。”袁笑盈詐尸似地跳了起來,發瘋似地開始收拾手邊的垃圾。
劉敬業挪了挪屁股,伸手在沙發墊子下面摸出一包護舒寶,道:“你是在找這東西嗎?”
袁笑盈狠狠瞪他一眼,道:“是我的親姨媽,我媽媽的親姐姐,她和我姨夫常年在國外,這次特意回來參加我的婚禮,馬上就要過來了。”
袁笑盈瘋了,若是被姨媽看到她的住所如同豬窩,同樣會丟父母的臉。
在她的逼視下,劉敬業無奈的站起身,其實這家里收拾起來也容易,就是一個字,仍!
不過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劉敬業從一只襪子里,找到了袁笑盈的警官證,小妞是市局刑警隊的二級警司,副科級。
隨后,劉敬業又在一只大紅色罩子中找到了一張照片,很顯然是全家福,中年老帥哥和風韻猶存的母親,外加青春靚麗的袁笑盈。
“這老帥哥很眼熟啊。”劉敬業琢磨著:“貌似前些天還在省電視臺的新聞節目中出現過,應該是省警察廳的高級官員。”
這讓劉敬業更不懂了:“為什么這樣一位高級警官,會讓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有黑幫背景的黑二代訂婚呢?”
警匪一家?又或者袁笑盈是臥底無間道?但現在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把所有的垃圾都扔掉了,又噴了二斤空氣清新劑,房間總算看得過眼了,同時,門鈴響了起來。
袁笑盈換了一身得體的長裙,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美婦,在她身后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卷發,滿臉絡腮胡,應該是一個阿拉伯人。
袁笑盈很親切的與美婦抱在了一起,這位就是她的大姨媽,而后面的阿拉伯人是她的大姨夫,進口大姨夫。
袁笑盈將二人請進來,看得出她稍顯猶豫,有些糾結,但最后還是咬咬牙,挽住劉敬業的手臂,親昵的介紹道:“這是我的未婚夫,劉……”
說到這袁笑盈卡殼了,只是從旅店的營業執照上看了一眼劉敬業的名字,一激動忘了。
這事兒已經坐實了,劉敬業只要陪她演下去。
他主動介紹道:“我叫劉敬業!”
大姨媽微微皺眉,顯然她知道袁笑盈的未婚夫,袁笑盈連忙將大姨媽拉到一邊,竊竊私語起來。
大姨夫很熱情的伸出手,用阿拉伯語做了自我介紹。
袁笑盈也不是很懂中東的語言,大姨媽剛要幫忙翻譯,卻聽劉敬業忽然也嘰里呱啦的說了起來。
不僅袁笑盈和大姨媽驚呆了,大姨夫也愣住了,因為劉敬業說的不僅是阿拉伯語,而且口音竟然和他的口音一摸一樣,好像遇到了老鄉。
劉敬業一聽他的口音就知道,他來自于那個近年來戰火紛飛的國度,而那里也有劉敬業很多的回憶。
大姨夫吃驚的問:“你去過我的家鄉?”
劉敬業點頭道:“呆過一陣子,那里的人都很熱情。”
聽著兩人宛如老鄉見面般的熱聊,袁笑盈徹底驚呆了,剛才在她眼中,劉敬業還只是一個小旅店的老板,而此時,他的身上已經被迷霧覆蓋,越發的看不清楚了。
而讓劉敬業吃驚的是,兩人聊了一番之后,大姨夫突然說道:“我和這里的人熟人打聽過,我知道你和你的家族有很深的黑道背景,所以我此次根本一起來,想和你一起做生意。”
哦?劉敬業微微一怔,心道:“這位大姨夫是把他當作了煌潮的少東家,而且還托人打聽過,一開口就涉及黑道,顯然這位大姨夫也大有來頭。”
劉敬業為了避免麻煩,索性裝下去,他微笑道:“有錢當然要賺了。”
在進入正題之前,大姨夫囑咐道:“這樁買賣只有我知道,請你不要告訴我的夫人。”
劉敬業點點頭,大姨夫又換成了他們當地的土語和劉敬業說了起來,土語就是極具特色的方言,顯然大姨媽都聽不懂。
而劉敬業卻無比震驚,因為他一開口就說起了軍火!
“難道煌潮還有軍火生意?”劉敬業心下大驚:“在中東那個戰火紛飛的國度,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武裝,來自世界各地,其中他們自己內部,也有不少武裝派系,沒有正邪,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戰。”
正因為如此,軍火生意在那里十分走俏,蘊含著巨大的利益。
只是他不知道大姨夫隸屬于哪一方,竟然不遠萬里來到這里尋找機會,一見面如此迫不及待的張口,顯然是急需。
劉敬業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不會只是聽說我們有黑道背景,就如此貿然的與我們談這方面的生意吧?”
果然不出劉敬業所料,大姨夫所謂的聽說,其實是有可靠情報的,一位與他們有過多次生意往來的拆家,告訴他與煌潮聯系的。
“我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劉敬業問道。
大姨夫為了表示誠意,也為了拉近關系,掏出手機,上面有一張他與另外一個人的合影,一見到那張臉,劉敬業瞬間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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