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覃易生詭異的笑聲中,那壯漢艱難的想要撤回雙手,要去抓住自己的脖頸,只可惜他沒有機會了。
壯漢異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雙目圓睜,臉色紫黑,這是明顯的窒息表現。
劉敬業恍然大悟,看了一眼壯漢手腕上的傷口,那是被覃易生一口咬掉的,但覃易生并不僅僅會咬人,同時他還是一個生物工程方面的專家。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覃易生這一咬,把可怕的病菌注入到了壯漢的身體內,正是那種可怕的神經毒素,可以在短時間內遏制人類的呼吸系統,讓人瞬間窒息死亡,果然好手段啊。
現在,該劉敬業施展手段了。
壯漢倒下了,一瞬間,讓劉敬業與殺手面對面了,對方是一個臉上有傷疤的中年人,神色淡淡,沒有任何情緒在臉上。
劉敬業更輕松,類似生死邊緣的徘徊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
兩人好像陌生路人,但卻同一時間朝對方發起了殊死的猛攻。
兩人同時發力朝對方沖去,劉敬業看到殺手手里緊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但劉敬業卻視而不見,他的雙手已經太不起來了,無法開雙手攻擊對方,殺手始終提防著他的雙腿。
真正的高手,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致命的武器。
可轉眼間的功夫,兩人已經沖到了近前,鼻尖幾乎都要撞在一起了,殺手也從提防轉換成了進攻。
他手中的匕首朝劉敬業的心口桶來,殺手都沒以為著一擊能夠奏效,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劉敬業不閃不避,只是挺起了身體,鋒利的尖刀順利的刺入了他的腹部,全部沒入,只留刀柄在外。
那絕對是刀子刺入人身體的感覺,這感覺殺手非常熟悉。
由于慣性,劉敬業被刺中的身體直接前撲到殺手的懷中。
殺人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殺手習慣性的要扭動手腕,對劉敬業進行最后的切腹,雖然沒有刺中心窩,刺中腹部同樣可以致命。
可他的手腕剛一動,忽然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劉敬業的舌尖一番,原來舌下竟然隱藏著一片很薄卻無比鋒利的刀片。
可殺手看到這一切已經晚了,劉敬業一扭頭,刀片干凈利落的劃過了他的脖頸,一條紅色細線出現在他的脖子上,下一刻,大量的鮮血涌出,氣管和頸動脈同時被隔斷了……
劉敬業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一擊即中之后,一記頭槌撞在了對方的額頭,殺手頓時仰倒在地,沒有在最后時刻切掉劉敬業的腸子。
殺手倒在地上,身體在抽搐,雙眼瞬間失去了身材,大量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和地面,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看著殺手的尸體,劉敬業松了口氣,傷痕累累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強大意志的支撐,萎頓在地,他靠著石柱子,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正在飛快的變涼,腹部還插著一把尖刀,鮮血染紅了褲子。
劉敬業低頭看了看自己,感覺好像親戚來訪忘了帶姨媽巾似地,陳雨欣就遭遇過這樣的尷尬,不過劉敬業假裝沒看見,怕對方發飆,但事后偷笑了很久。
他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看正在爬起來的覃易生,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卻艱難的抬起左手,朝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覃易生也露出了大仇得報的欣慰笑容,他早就知道對方一定會針對他,索要那些細菌的破解方案,肯定會有短兵相接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戰斗力,所以一早在自己的牙齒上涂抹了病菌,自己提前注射了解藥般的激素,準備一口‘咬死’自己的仇人。
現在他總算血刃了仇人,而且他還活著,這是一場慘烈的勝利。
“覃老哥,別笑了,快叫救護車吧。”
這是劉敬業最后的話,隨后他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去鬼門關打轉了……
“觀眾朋友們,下面是本臺剛收到的消息……”早間新聞的女主播顯得有些慌亂的說道:“就在今天凌晨十二點三十分許,本市西城區的一棟停建大樓中,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槍戰……”
畫面出現在了槍戰現場,女主播隨著畫面說道:“根據畫面顯示,槍戰造成了至少三十二人死亡,其中三十人死于槍殺和爆炸,另外一人死于窒息,一人死于割喉。
目前尚不知死者身份,槍戰的起因警方正在追查中……”
“殺得好,解恨,真他娘的解恨!”市警察局會議室中,警察局長看著新聞畫面,帶頭拍案叫好:“這幫該死的越南人,已經耍弄我們一個月之久了
,還殺了我們三個同事,現在他們被全殲,真的太好了。”
周邊坐著警方全部的中層以上領導干部,臉上也都洋溢著興奮又激動的神情,只有袁笑盈一個人,臉上滿是擔憂。
只聽局長道:“那個窒息而死的漢子已經被查明,隸屬于那個可怕的細菌組織,我們通過技術手段,已經確認他就是那些襲擊畫面中的行兇者,吻合點是他手腕上的傷疤,我們進行了技術對比,確定是此人無誤。
這無疑極大的打擊了細菌組織的囂張氣焰,沒準他們全部都被殲滅于此了。”
局長興奮地說,這時,袁笑盈忍不住問道:“局長,那殺了他們為民除害的英雄呢?”
局長一怔,道:“他傷得很重,目前已經被送醫治療的,不過為了防止細菌組織報復,出于保護他的目的,他接受治療的地方不能對任何人透露,連我都不知道,聽說是京城的人打電話派專人處理的。”
袁笑盈頓時擔心起來了,心中暗想:“受了很重的傷,到底有多重,會不會有危險?那可是我孩子他爸,我就不能去看看他嗎?還有京城的那些人,為什么不來支援他的行動,行動過后出現了,這分明就是要強功嘛,早知道我也跟著一塊去了。”
另一邊,一個豪華奢侈的大別墅中,一個穿著紅色干跟鞋,有這一雙修長美女的女人,狠狠的摔碎了手中的紅酒杯,鮮紅如血的酒液濺在了電視上,畫面中正好是那些越南人和殺手的尸體,紅酒仿佛將他們本就染血的尸體染得更紅了。
“廢物,都是廢物!”女人憤怒的罵道,情緒非常激動:“還說什么世界最神秘的殺手之一,一生從未失手,還不照樣被人抹了脖子。
張子豪死了,何蓮死了,吳哲也死了,所有核心成員都死了,我要那幾個書呆子科學家還有什么用,他們除了瘋狂的研究,還能做什么?我該怎么辦……”
女人沉默了一會,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稍稍冷靜之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該怎么辦?現在就剩下我一個光桿司令了,我該何去何從,那個可怕的惡魔會不會找上我?他一夜之間殺了一個加強排,外加一個世界頂尖殺手……這到底是怎么樣的怪物呀!”
三天后,臉上還滿是傷痕和瘀青的覃易生露面了,在主管衛生防疫的副市長,和衛生局,衛生防疫,疾病控制中心等諸多相關部門領導的陪
同下,一起坐在了電視臺最大的演播廳里。
背后布置成了實驗室的摸樣,而這次試驗品不是小白鼠,而是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男人。
在諸多頻道以及網絡直播的情況下,覃易生開始了人體試驗,他先是將細菌組織已經公布的幾種病菌用在人體上,然后再用自己研發的激素和特效藥將實驗者一一治愈,整個過程堪稱神奇。
如此大規模的宣傳,徹底為這次事件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也成功讓民眾從對細菌的恐慌中解脫出來。
覃易生瞬間成為了英雄,當然這也是他應得的,多年來,他始終沒有放棄,一只在針對他妻子提供的病菌做著針對性的研究,如今總算派上了用場,不但拯救了無辜,還從根本上打擊了細菌組織。
節目播出之后,細菌組織徹底銷聲匿跡了,覃易生也被市衛生廳聘為副處級顧問,專門為他成立了工作室,專項撥款供他研究,同時本市衛生學校還聘請他為客座講師,培育更多的生物工程方面的人才。
與此同時,全程參與電視臺節目的陳雨欣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親自到了現場,看到了那里的情況,根據覃易生所說,他親自到了最后那根石柱旁,看著地上觸目驚心的鮮血,疼得她肝膽俱裂。
做完現場直播節目后,她又找到了覃易生,覃易生向她描述了當時他所見的現場,尤其是劉敬業和那個殺手最后的對決,那是真正的性命相搏,高手過招,當真是瞬息間決定生死。
劉敬業身中數槍,還有一把匕首被刺入腹部,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割斷了對手的喉嚨,出其不意中透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慘烈。
還沒聽完,陳雨欣已經落淚如雨,只可惜,覃易生只知道劉敬業被救護車拉走了,具體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別說是覃易生,就連劉敬業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方,他只能感覺到身上痛徹心扉的疼,火燒火燎的感覺無法言說,不過他心中卻很高興,因為還有疼痛感,說明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