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甄心中的熱情被劉敬業的神秘徹底點燃了,這就是男女之間不同的特點。
女人吸引男人,就是因為漂亮,光鮮亮麗的外表,就能讓男人動心。
而男人想要吸引女人,往往那些帥氣的小白臉除了吸引無知少女之外,長相對真正成熟的女人并沒有多少吸引力,更吸引女人的是,金錢,地位,溫柔體貼的性格,以及讓女人摸不透,看不清的神秘感。
劉敬業就是如此,馬永甄本以為已經吃透他了,可以反客為主,對他撒嬌耍渾,反過來統治他了,可沒想到,這家伙又給自己露了一手,就像哆啦a夢的口袋,好像藏著無數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死鬼你說,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馬永甄騎在他身上,身上只有一件白大褂,氣喘吁吁的瞪著他說道:“你是不是妖怪變得,為什么總能有意想不到的變化讓我吃驚呢?”
“是嗎?”劉敬業微笑道:“我不覺得呀?”
“幾天不見,好像連丁丁都比之前大了一些!”馬永甄喘著氣說道。
劉敬業低頭看了看,仍然精神抖索的神兵,道:“可能是因為我還處在成長發育期吧?當然,主要是因為你的包容性太小了。”
馬永甄白眼一翻,心里有些小得意,能承受如此偉岸的神兵沖撞,仍然保持著本色不變,真的很不容易。
她忽然正色道:“你少廢話,快和我說說,為什么你還會做外科手術呢?”
“因為我以前做過。”劉敬業輕描淡寫的說:“而且做過不止一列類似的臟器官外傷修補手術,熟得很。”
他說的實在太輕松了,反倒讓馬永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其實,劉敬業還正是受過非常正統的醫學培訓,對于他們這種特種作戰部隊來說,經常會深入敵后進行偷襲,襲擾之類的戰斗,要求進退自如,靈活機動,經常會遇到敵人的猛撲。
所以一定要輕裝簡行,根本不方便帶著醫療組,畢竟軍醫的戰斗力有限,雖然是一個很好的保障,但也隨時會成為拖累。
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受過一些醫療培訓,特別是劉敬業,在幾年前升職提干的時候,他被安排進了軍事學院學習,其中有一整年都在學醫,以外傷為主,還有針對性的外科手術培訓,為的就是關鍵時刻可以自救,他們既是戰士也是醫生。
而且,只針對外科手術,破損器官修復這一項而言,劉敬業的手藝比很多專科醫生都強,因為他經歷過太多的實際操作,經驗豐富。
如果有戰友受傷了,生命垂危,根本不允許你有任何猶豫,立刻就要操刀手術,他曾經親手救治過多名戰友,其中就有心臟受傷,肝臟損傷等等諸多病例,當然也有失敗的時候,真是因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戰友犧牲而無能為力,所以劉敬業才不斷的提高自己的醫療水平,深切的知道醫療的重要性。
“你還真是全能型人才啊。”馬永甄感慨道:“我就想知道,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劉敬業撓了撓頭,道:“還真沒有什么是我不會的,什么刀槍棍棒我都能耍的有模有樣,什么老漢推車,蜻蜓點水,螞蟻上樹我都深有研究,我通曉天文,明白‘日落月來’之規律,明白地理,哪里山巒疊嶂,哪里有密林溝渠皆了然于胸,唯獨對人體學還處在研究階段,目前只了解了一個大概而已,還要繼續深入……”
“呸!”馬永甄沒好氣的噴了他一口,從他身上翻了下來,暗嘆自己就是禁不住誘惑,這個男人每次給自己帶來驚喜,自己都會忍不住沖動起來,這可能就是雄性的魅力吧。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享受溫存的時候,醫院的廣播忽然響起:“馬永甄醫生請注意,有緊急情況請立刻到手術室就診,請馬永甄醫生立刻到手術室就診……”
馬永甄不敢怠慢,連忙整理衣服,隔著白大褂就套了進去,急匆匆朝手術室趕去,走了幾步發現劉敬業沒跟上來,這次她主動邀請道:“你還愣著干什么,人命關天,救人為先。”
劉敬業是典型的無照行醫,而且他的醫療水準僅僅局限于外傷處置和修復,若是什么神經,心腦血管之類的疾病他是一竅不通,馬永甄自然知道這一點,完全就是把他當做主心骨,讓他站腳助威去了。
手術室門口,一個小護士急匆匆的告訴馬永甄:“樓下已經徹底亂了,那些醫鬧正在強行沖擊醫院,發生了大規模毆斗事件,很多醫生和護士都受了傷,有一位無辜的患者,因為意外骨折在我醫院做了手術,今天是來做定期檢查的,沒想到也被他們誤傷了,現在斷腿可能出現了重復受傷,已經被推手術室了。”
“哎呀……”馬永甄無比的憤怒,道:“這幫醫鬧太無法無天了,亂傷無辜,真是該死。”
劉敬業無奈的撇撇嘴,心中暗想:“醫鬧雖然可惡,但那也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正是因為有了責任心不強,甚至缺少醫德的無良醫生,而引發的醫療事故,給患者家屬造成巨大痛苦,人家氣不過才會來鬧的。
雖然不排除有人渾水摸魚,有惡意敲詐的嫌疑,人如果醫生能夠更多的體現出責任心,而不僅僅把醫生當成一個混飯吃的職業,這種事情就會大大的減少了。”
“你笑什么?”馬永甄看劉敬業神情詭異,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那些醫鬧也有道理啊?”
劉敬業搖搖頭,道:“說不清誰對誰錯。”
“這有什么說不清楚的?”馬永甄氣不過道:“我們醫生救死扶傷,盡自己的本分,竭盡全力,可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不是醫生能改變的,不能有人死了,病情嚴重無法救治,就全怪在我們頭上,我們醫生就活該被他們打罵嗎?”
劉敬業聳聳肩沒有說話,這事兒根本說不清楚,現在這醫院就像鬼門關一樣,不交出大額的押金他讓你住院嘛,有幾個大夫沒收過紅包,沒給患者家屬擺過臉子,有幾個醫生沒收過醫藥代表的回扣,有幾間單人病房是給老百姓預留的?
馬永甄沒功夫跟他在這件事兒上較勁,這也不是幾個人幾句話能解決的問題。
她急匆匆的走進手術室,又是一套消毒準備,劉敬業也跟著她一起進去了,畢竟劉敬業對外傷的處理還是有一定水準的。
患者已經躺在了手術臺上,露出一條腿,上面手術縫合的傷疤還清晰可見,斷骨的位置在膝蓋以下的小腿骨正面,應該是腓骨骨折。
護士已經為他做了x光檢查,劉敬業看這片子發現,他骨折的位置打著一排鋼釘,而此時,鋼釘竟然都有些移位了,顯然是受到了外力沖撞,斷骨的位置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斷裂。
“要馬上手術,重新固定鋼釘。”劉敬業說道。
馬永甄點點頭,骨科手術她也算是外行,但卻可以給劉敬業打下手。
現在醫院非常混亂,護士和麻醉師也沒空計較劉敬業到底是誰了,不過從剛才心臟外傷縫合的手法看,已經把他當作了某個專家了。
劉敬業麻利的切開了患者的小腿皮肉,固定好之后,看到了斷骨和外面固定的鋼釘。
馬永甄立刻準備動手,重新固定,卻被劉敬業伸手擋住了。
馬永甄轉頭看了劉敬業一樣,忽然發現他雙眼圓睜,緊盯著患者的傷腿,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劉敬業特殊拉過了顯微設備,仔細看了看傷者骨頭上的鋼釘,準確來說應該是鋼板,一根細長的鋼棍上面支出幾根鋼釘,用來固定斷腿的。
可是,劉敬業愕然的發現,這跟鋼棍上,除了固定患者斷腿的鋼釘之外,上面還有其他鈦金的物質,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東西很小,固定在鋼棍上,造型獨特。
若是常人肯定看不出什么,就算專業醫生看來,也不過是鋼板上的多余設置,又或者有特殊用途,只是這個患者暫時用不上而已,所以誰都不會起懷疑。
可今天是劉敬業做手術,他首先是軍人,其次才是軍醫,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那鋼板上貌似多余的東西,竟然是全自動沖鋒槍中的一個部件,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拋殼鉤’。
這東西是槍內最重要的一部分,特別是對全自動的槍械來說,在子彈打出,彈殼退出的時候,通過退殼窗,由它鉤住彈殼尾部的溝槽,然后將彈殼向上拋,完成退膛,使得后面的子彈能夠迅速頂上,形成持續射擊。
沒有人比劉敬業更熟悉這東西了,關于槍械所有的零部件他早已爛熟于胸,而這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骨折患者的鋼板上呢?很顯然,是被后來焊上去的,被安裝在患者腿上的時候,當時手術的醫生對患者進行了巧妙的處理,這多出來的一部分并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劉敬業皺著眉頭,忽然腦中響起了周迪等人臨走時說的話,有人正在從事可怕的武器走私活動,將我朝最新研發的尖端武器的核心零部件走私出境,而這座城市正是其中一個偷運的中轉站。
他們將核心部件隱藏在熔煉重鑄的鋼鐵器材中,可謂神不知鬼不覺,不過還是被發現了,他們現在一定要用另外的運送方式,難道就是眼前所見的,人體走私?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