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吃驚過后,不動聲色的完成了手術,故意留了一尾巴交給馬永甄,同時也拖住了手術室里的其他人。《》《》..
劉敬業悄悄退了出去,主動打電話給李妍大姐,一番描述之后,得到了李妍肯定的回答:“沒錯,根據你的描述,這東西的確是拋殼鉤,根據大的鈦金材質,我分析應該是目前我朝最先進的05式五八毫米的全自動微沖的配件。”
李妍的話是絕對權威,劉敬業對此深信不疑,可他奇怪的是:“這么一個的零件,每種槍支中都有吧?”
“有是有,但是絕對沒有相同的。”李妍道:“每個國家的兵工廠都有自己特有的精密加工設備,是絕對的軍事秘密,通過這些加工設備制造出的武器配件,也都是獨一無二的。
若是有人想要得到其中某個零件,那只有兩個可能性,一是想通過零件的尺寸來破解加工機械,第二就是有人已經擁有了大多數零件,只是缺少這個部分,需要拼裝。”
有了專業人士的分析,劉敬業心中豁然開朗,他覺得,這么做的人,可能上述兩種目的都存在,當然還是第一種更大一些。
“無恥國賊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劉敬業怒不可遏的怒罵著,不過他也算因禍得福了。
周迪他們破獲了用剛才重新熔鑄藏匿案,但線索也就此中斷了,一切相關人員幾乎都被滅口了,而今天,劉敬業無意中來找馬永甄,趕上醫院大混亂,他混進了手術室,遇到了這種情況,等于重新獲得了追查國賊的線索。
沒多久,馬永甄從手術室走了出來,對劉敬業道:“鋼釘已經重新接回去了,縫合的效果也很好,謝謝你的幫忙。”
劉敬業頭,深知這次對手的可怕,堪稱國賊,必然身處高位,而且不留任何隱患的手段也十分殘忍,他不想讓馬永甄無端的卷入。
劉敬業貌似漫不經心的:“這個患者稀里糊涂被送進來緊急救治,既沒有交押金,又沒有家屬,這不符合醫院一項的作風啊?”
“那怕什么?”馬永甄道:“他現在一條腿斷了,剛做了手術,還要進行多項術后檢查,現在已經安排他住院了,害怕他跑了不成。”
不一會,馬永甄又被叫去看急診了,那位斷腿的患者也被退了出來,劉敬業悄悄跟著他來到了骨外科病房,剛剛安頓好,他的家人也跟著來了。
由于他們是老患者了,所以這里有關于他的醫療檔案,劉敬業很快了解到了他的名字,以及至關重要的,他的主治醫師。
這個幫他做手術,并且安裝了鋼釘的醫生就是劉敬業鎖定的目標,骨外科副主任醫師郭銘軒。
劉敬業四處打聽之后才知道,郭銘軒此時也在被醫鬧糾纏著,不過此時警察已經趕到了,將幾個帶頭鬧事最兇的人都帶走了,事件基本已經平息下來,其中有不少人受了輕傷,幸好這里就是醫院,直接就可以進行救治。
中午,劉敬業和馬永甄一起來到醫院食堂吃飯,菜品豐富,好而不貴。
食堂里人不少,以醫護人員為主,經歷了剛才的事件之后,每個人都心情沉重,為自己的職業感到委屈和擔憂,痛罵那些無恥的醫鬧,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利用挑撥醫患關系,他們才是最可恥的人。
“馬醫生。”劉敬業正低頭吃飯,忽然身邊換來一聲輕喚,兩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穿著白大褂,前額有些禿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身旁。
馬永甄立刻起身道:“郭主任,你好。”
“馬別客氣,快請坐。”男人一邊著,也坐了下來,就坐在劉敬業身邊,還朝他禮貌的了頭。
劉敬業同樣報以微笑,但他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就是他要找的,可能與精密配件走私有關的嫌疑人,郭銘軒,他也料到,這家伙一定會主動找上馬永甄的。
“馬大夫,剛才真是謝謝你仗義出手,緊急救治了我的病人。”郭銘軒真誠的道謝:“若不是你及時出手,他的傷腿可能會留下殘疾,我早就過,我們的醫生,都具備過硬的素質和醫德,根本不想外界的那般不堪嘛。”
“郭主任您過獎了,我也是在做分內的事情而已,我想每個醫生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把治病救人放在首位的。”馬永甄謙虛的。
郭銘軒連連頭,盛贊馬永甄醫德高尚,隨后,他貌似漫不經心的:“你雖然不是骨外科專業,但向你這樣品學兼優的青年才俊,剛才的手術應該不難吧?”
“隔行如隔山啊。”馬永甄道:“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幸好剛才有人幫我。”
“哦?對了,我也聽有一位醫生和你一起進行了手術。”郭銘軒似乎剛想起來似地,吃驚道:“也是我們醫院的年輕醫生嗎?”
馬永甄微笑著抬起頭,這是榮耀的時刻,劉敬業理應得到贊譽,剛剛要出劉敬業,卻見劉敬業偷偷朝她使了個眼色,馬永甄以為他無照行醫,怕被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醫鬧這么兇,人心都黑了,若是被家屬知道,就算治療得當恐怕也會鬧起來。
馬永甄立刻會意,裝傻道:“我也不知道那位醫生是誰,我趕到手術室的時候他已經在了。”
“哦?是嗎?”郭銘軒笑道:“我們醫院的醫生果然都是盡職盡責,仁心仁術的好醫生啊。”
馬永甄靦腆一笑,只聽郭銘軒問道:“對了馬,你今天做手術,看到我上次做過的骨折定位手術,覺得怎么樣,用你們年輕人的眼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啊?”
這明顯是試探,想問問馬永甄是否發現了什么,只可惜當時的手術大部分都是劉敬業在做,馬永甄根本沒參與多少,只能敷衍道:“您是骨外科的權威專家,您的手術當然沒問題,何況我還是個外行,哪敢胡亂評論您的技藝,跟您學習還來不及呢!”
“年輕人,謙虛好學是好事兒,但太謙虛就會影響自己的信心了。”郭銘軒微笑著告誡道:“對了,為了感謝你今天幫忙,我想晚上請你吃個飯,你看有時間嗎?”
郭銘軒完全把劉敬業當成了空氣,劉敬業也更樂得如此,他看到馬永甄顯得有些猶豫,他不動聲色得了頭。
馬永甄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答應道:“當然好了,正好能和您請教一些問題。”
“好,就這么定了,待會我訂好地方再通知你。”郭銘軒很高興的,完起身要走,這時才想起劉敬業,隨口問道:“這位先生有些面生,是我們醫院的醫生,還是馬醫生的朋友?”
“都不是。”劉敬業搶先開口道:“我是馬醫生的患者家屬,想和馬醫生討論一下病情。”
“哦,這樣啊,那我不打擾你們了,馬,待會我給你打電話。”郭銘軒完走了。
馬永甄看他走遠,才好奇的問劉敬業:“你為什么如此防備他呢?”
劉敬業神秘一笑,道:“等他晚上請你吃飯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馬永甄滿頭霧水,劉敬業表現得有很輕松,所以她也沒有多想,下午得時候,醫院基本恢復了正常,又開始忙碌了起來,警方派人來調查取證,并且安排了幾名警員暫時駐扎在醫院中,以應對突發情況。
有了真正警察入住,讓醫生們安心了,這期間四處閑逛的劉敬業又看到了郭銘軒,他正在和一個保安偷偷的著什么,劉敬業雖然沒有靠近,也能通過他的口型唇語看出,他正在找保安詢問上午手術室的情況,想要看看手術室外的監控錄像。
他這分明是在找做手術的男醫生,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啊,不過保安很遺憾的告訴他,手術室外的攝像頭三天前就壞了,始終沒有修復。
醫院的監控設備經常會壞掉,至于什么原因,誰也不清楚。
劉敬業偷偷注意著郭銘軒,他明顯有些失望,眉宇間還有些焦急和慌亂,劉敬業看著他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只不過背對著他,劉敬業無法知道他再什么,但肯定與那根鋼板有關。
接下來的時間,劉敬業一直在默默關注著郭銘軒,他好像恢復了正常,查房,看病,下醫囑,一切正常。
不過劉敬業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家伙可能是唯一的線索了。
劉敬業監視自然也不能太明顯,他坐在光室門口,這里人很多,尤其是家屬都擠在外面,不斷有患者被送來,為了方便,光檢查室就設在骨外科同一樓層,方便醫生隨時做出針對性的治療。
劉敬業就混在人群中,貌似焦急的擺弄著手機,期間郭銘軒也來過幾次,還特殊看了他一眼,不過并沒有在意,畢竟他是患者家屬嘛,來這里做相應的檢查也是合情合理的。
劉敬業始終低著頭在玩手機,貌似好像在網上查詢相關病情資料,現在這年月,網絡發達,包羅萬象,而看病又太貴,很多人都會選擇網絡咨詢,采取,病自我診治,大病自我了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