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和‘殤’就屬于斗智斗勇的過程,其實兩個人差不多,‘殤’單純如赤子,心思還停留在十五六歲的少女階段。
劉敬業也不比她強多少,這么多女人,都是經歷生死,他用生命拼回來的,而沒有一個是真正追求到手的。
所以她們倆半斤對八兩,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全靠同村的那些早熟的孩子們指點,‘殤’有她的小姐妹團出謀劃策,劉敬業有二狗子做狗頭軍師,就這樣開啟了兩人遲到的初戀。
兩人來到了周邊的一個雜貨店,是一個外地人經營的,里面的商品琳瑯滿目,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不賣的,‘殤’先買了一些節能燈泡,然后又買了便宜的毛巾和香皂,這些都是旅館必備的消耗品。
劉敬業并沒有告訴過她這些,全是她自己摸索的出來的,甚至連進貨地點都找到了,果然有做小旅館老板娘的天賦。
而且,一來二去,‘殤’和雜貨店老板都混熟了,結賬的時候主動給她抹零,還送了她一個拖把。
‘殤’拿著東西先走了,老板叫住劉敬業,低聲問道:“這個童顏巨茹哪雇的,看樣子不像本地人,她還有類似的老鄉嗎,上我這打工來,高薪聘請。”
劉敬業苦笑道:“就是人才市場招的,還是應屆大學生呢。”
老板郁悶的說:“這種極品不好遇啊,以前我也招過,都是巨顏童茹。”
“啥意思?”劉敬業好奇的問。
“就是大臉盤子加平胸唄。”老板郁悶的說。
劉敬業只能祝他好運了,出了門,幫‘殤’拎著東西,兩人一起往回走,‘殤’俏臉含笑,看起來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覺,很顯然她剛才聽到了劉敬業和雜貨鋪老板的對話,所以走起路來還特意挺著胸。
這就是典型的小女孩作風,只要聽到有人當著自己男朋友面夸自己,總會忍不住得意。
不過劉敬業仍然沒有什么不同的表現,‘殤’沒好氣的低聲抱怨道:“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劉敬業轉頭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你可仔細想好了,誰是插,誰是被插的!?”
‘殤’聽后仔細想了想,頓時滿頭黑線,敢情這用了千百年的話,與現實情況一結合,以后就不能用了。
“哼,懶得理你。”‘殤’哼了一聲,將手里的大包小裹都交給劉敬業,自己慢悠悠的走著。
沒走多遠,‘殤’忽然說道:“我告訴你,最近你沒在,這附近經常有陌生人出沒,來來回回的,看樣子好像來探查情報的,看樣子都是練家子。”
劉敬業頓時一愣,道:“怎么回事兒?”
難怪朱靜怡沒有窮追猛打,難道是要直奔老巢嗎?
‘殤’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們也沒做什么具體的事兒,不過前些天還有幾個人,說是什么官府土地資源部門的,還有幾個好像是城市管理部門的,總是盯著旅館看,臨走的時候還說什么違章建筑,要拆除之類的。”
劉敬業大驚失色,這是他最擔心的事兒,朱靜怡手下有很多官場精英,其中不乏封疆大吏,他們手中掌控著國家資源和機構,一旦運轉起來,將爆發出可怕的能量。
比如說劉敬業的老巢,原本就是三間大瓦房,前后有兩個大院子,后來自己翻蓋,將老房子擴充,加蓋成了二層小樓,但真正有權限的還是那三間房前后院的面積,加蓋出來的,嚴格來說算是違建。
不過現在鄉村的房子大部分都如此,自己住的寬敞點,要是有開發商來占房占地能多要點,當然,現在開發商非常聰明,占房占地都不是自己出面,而是有官府的相關部門出面,直接由官府與老百姓對話,這樣就少了很多釘子戶。
釘子戶和開發商來說,屬于商業糾紛,可若是對官府來說,就是違法行為了。
不過,現在房地產行業也開始走下坡路了,他們這一片一直說要開發,可一說就是幾年也不見動靜,加蓋的房子也不占,也沒人管。
民不舉官不究一直是我朝千百年來的傳統,可一旦他們較起真來,那就一定會落實。
若真如此,劉敬業也沒辦法,畢竟是違規加蓋,說不出理來,但這畢竟是他父母的心血,說拆就拆等父母回來他沒法交代。
其實這種事兒很好辦,將違章變成合法就行了,找相關部門將多出來的地方辦理合理證明,加入房產面積中,這件事兒原來找村長就能辦,不過現在的村長比省長都忙,一天到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求他辦事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這件事兒還不知道原委,到底是正常的檢查與執法,還是朱靜怡授意,故意要整他。
“朱小姐應該不會這么小家子氣吧,不至于和小小的鄉村旅店過不去吧?”劉敬業暗想道。
他看了看‘殤’說道:“這件事兒咱們理虧,他們若是拆,你就由著他們拆,千萬別和他們起沖突,鬧出人命就不好了,何況這種事兒一般都是城管出面,以你的實力,未必斗得過他們,那可是五千人馬就能蕩平宇宙的最強戰斗力。”
‘殤’微微一笑,道:“我還真想會會他們。”
“你可千萬別亂來。”劉敬業真怕,‘殤’到底是殺手,這要真弄死幾個,沒準就成人民英雄了。
“這事兒我想辦法,不過需要你幫忙。”劉敬業說道。
他覺得這件事兒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本市一哥王明軒,有他一句話,可以輕松解決。
而且,現在一哥和林勝男現在是合作關系,先去探探口風,看看這件事兒是否是朱靜怡授意的,王明軒是否知道,還有他是否知道林勝男和自己的關系,他最擔心的還是對方揣著明白裝糊涂,大姐頭被人白白的利用而不自知,最后還可能陷入可怕的陷阱中。
“你要我幫你什么?和你一起掃滅五千宇宙部隊?”‘殤’興奮的說。
劉敬業能理解‘殤’興奮的原因,相信有很多熱血青年,都想要和宇宙之隊一較高下,甚至狠虐他們。
劉敬業說道:“這件事兒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只要幫我看著就行,等正式批下來之后,我會把你的名字也寫進房產證里,以后算我們共同擁有!”
‘殤’聞言一下愣住了,她雖然是小孩性格,但最近也惡補了一下成年人的世界,她知道,現在世界上最彪悍,最能統治男人的女人,叫做丈母娘,而丈母娘統治的男人的手段是,房產更名彩禮錢……
名字必須寫上妻子的名字,彩禮錢是絕不容許討價還價的,這是兩項硬性的基本指標,全國所有丈母娘通用。
而現在劉敬業主動要將房子寫上她的名字,這是不是求婚啊?
‘殤’滿面羞紅,心中滿是憧憬,這幾天來的怨念瞬間一掃而光,下意識的考慮起了彩禮的問題。
而劉敬業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動說道:“以后旅館所有的收入都歸你支配,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適當的給我點零花錢就行!”
這一下‘殤’徹底激動起來,難道這就是每月工資全交的好男人嗎?
隨后,‘殤’就像所有女人一樣,焦急的催促道:“那你就快點去辦吧,別耽誤嘍,現在這政策一天一變,沒準更名也要收費了!”
劉敬業一陣暴汗,沒想到‘殤’對現在的政策還挺了解,他苦笑道:“去歸去,但在那之前還得請你幫忙。”
“嗨,什么幫忙不幫忙的,這不都是自己家的事兒嘛!”‘殤’大咧咧的說,有種認祖歸宗的感覺。
大家都說,兩個人訂婚了就是一家人,卻忽略了訂婚儀式上最重要的步驟,那就是過彩禮,說白了就是,給了彩禮,才是一家人。
有了‘殤’的全力配合,劉敬業的計劃得意輕松的實施了。
為了隱藏他與林勝男的關系,他決定易容,他雖然也懂得一些化妝技巧,但那僅限于貼個胡子,畫幾條皺紋,或者是在叢林中抹上迷彩裝,真正要徹底的改變容貌,還得是‘殤’這樣的專業人士。
作為殺手,最重要的就是偽裝自己,因為他們大多數行動都是暗殺,所以只有偽裝好自己才能有效的殺傷敵人。
劉敬業看著‘殤’和好了面,還讓劉敬業試了試,他滿意的說:“不是很勁道,包餃子正好,下面可能太硬。”
“少廢話!”
‘殤’紅著臉啐罵一聲,直接將做好的面膜敷在他臉上,精心雕琢,耐心操作,盡量做到與面部嚴絲合縫,把他的整張臉都蓋住了,還特殊糊住了眼角,讓劉敬業的大眼睛變成了三角眼,瞬間改變了臉上最大的特征。
因為人與人之間,第一眼總是習慣性的看對方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同時也是最大的破綻所在。
所以,‘殤’把他變成了三角眼,就等于瞬間改變了整個人,一層面餅讓劉敬業的鼻梁更高,嘴唇更厚,然后用粉底在上面畫出類似皮膚的色彩,又將脖頸和耳后的真實皮膚顏色加深一些,看起來一致。
而整個過程,劉敬業的眼睛始終盯著眼前的那世界杯級別的,也不知道她穿的什么款式的罩子,好像完全沒有束縛似地,搖搖晃晃讓人眼花繚亂……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