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進了王府,便匆匆向高晉的園內走去;待到高晉的園內,只聽,一陣‘嗖嗖’的練劍聲。
“晉哥哥.....”霜木子走進,只見,高晉只穿一身中衣,正在練劍。
“軒兒.....”高晉見霜木子來,忙收劍,一臉驚喜的迎向霜木子。
霜木子抱著暖爐,露出一絲僵硬的笑意。
“軒兒,你這么早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高晉想來,這么冷的天,且又是大早來此,一定是有事而來。
“呃.....”霜木子皺著小眉頭,心里想著,這么冷的天,高晉也不請她進屋暖和一下。
“來,快進屋暖暖。”高晉見霜木子表情可愛,想來也沒什么大事,倒是自己一時緊張,忘記了請她進屋了。
霜木子高興的點了點頭,隨著高晉走進屋內。
“啊...好暖和。”屋內濃濃的暖意,霜木子不經喃喃自語出聲。
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高晉見霜木子的樣子,想來定是凍壞了,遞上一杯熱茶,希望能緩解一絲寒意;“謝謝晉哥哥。”霜木子接過茶盞,在嘴邊輕啜了小口。
“怎么,一大早來,該不會是來看我的吧?”高晉打趣著,也不明霜木子的來意。
“我........”來的太匆忙,霜木子一時,倒不知該怎么開口。
“有什么事,盡管說來,晉哥哥一定會幫你。”高晉不明霜木子的欲言又止。
“真的嗎?”霜木子反應有些急切。
“晉哥哥什么時候騙過軒兒。”高晉輕笑道,從前,他沒有對她失言,以后也不會。
“晉哥哥,你可不可以幫幫魂姐姐?”霜木子一臉為難的看向高晉;怕他不幫暗魂,又怕自己的言語傷害到他。
“這是為何?”高晉臉上一僵,但霜木子能為暗魂之事而來,想來,也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宋景然要魂姐姐訓什么軍隊,可魂姐姐她......”霜木子還在遲疑,因為她不敢確定,這樣做會不會傷及無辜;比如她會傷害到高晉,或者,高晉會傷害到暗魂,再可能,暗魂回傷害到他們的孩子。
“她...怎么了?”高晉有太多的不明,等待霜木子一一解開。
“魂姐姐她.....她有身孕了。”霜木子還是決定告訴高晉,畢竟,他也有權知道,再說,她也是為他們彼此,不留下遺憾,才出此下策。
高晉聞言,頭腦一片混亂,每次侍寢過的女子,他都會派人備好避孕的藥汁,唯有暗魂的兩次,自己卻忽視了,難道,這也是注定的,心里一陣暗嘆。
“魂姐姐早在一個多月前,便有了身孕;只是,魂姐姐不想你因為孩子,而對她抱有愧疚,所以,一直隱瞞至今,而今,魂姐姐為了什么該死的使命,要放棄孩子,晉哥哥你可不可以幫幫她,她真的....很愛你。”最后的三個字,霜木子說的極為輕聲,因為她怕傷害到高晉,但她只想湊合有情人,暗魂對高晉的愛,是她看著眼里的,雖然,高晉有意自己,但她終是要負他,而她更希望,高晉能好好珍惜暗魂。
“軒兒希望我怎么幫她?”高晉從霜木子口中得知這一切,心里微微刺痛著,她明明知道自己愛的是她,她無心于自己也就罷了,現在,卻將自己推向她人。
“當然是迎娶魂姐姐啊,畢竟,她懷的是你們的孩子。”霜木子為了顧及暗魂,一時忘了高晉的感受,話說出口,才察覺到自己的自私與殘忍。
“我可以娶她,但只能以側妃之名嫁入,因為我心中的妻子,永遠只有你一個人。”高晉深情的看著霜木子,心里卻如刀絞,其實,他早有娶暗魂之意,只是,一時找不出合適的機會,現來,倒也了了他心中的一份愧疚;只是,這樣的話語,出自霜木子之口,對他而言,是多么殘忍。
“晉哥哥,我.....”霜木子看著高晉深情的眼眸,她心痛了,那是他的傷,那是她所賜;可她什么都不能給他。
“好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我會處理。”高晉害怕再多看霜木子一秒,他都會改變自己的決心,他心痛的是,不能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霜木子輕輕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想逃避,她害怕看到任何受傷的眼神,在這場混亂長久的感情戲里,除了她自己,她不想再有人受傷。
高晉派人將霜木子送回,便匆匆想宋景然發出暗號;約莫半個時辰,宋景然出現在高晉的書房內。
“從新找人,接替暗魂的任務。”高晉負手在書房內。
“軒兒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宋景然不難想到,霜木子早上來過,高晉這時就要替換暗魂,想來,也是霜木子來目的。
高晉不語,其實,他心里一直處于凌亂的狀態;
“你應該以大局為重。”宋景然不想,高晉為了霜木子失了原有的分寸。
“暗魂懷了我的孩子,我答應軒兒會娶她。”高晉沉重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
“那軒兒呢?”宋景然微微一震,撇了眼高晉,卻又想到了霜木子,本以為高晉能好好待她,現來,又是不可能了。
“你決定娶別人的時候,可有想過軒兒!”高晉無情的提醒宋景然。
“我會設法將暗魄調回,不過,白年明那邊,可能會松懈一些;”宋景然無語回答高晉的話題,也只好將話題轉移。
“白年明那邊,交給永黯去查,不管他開出什么條件。”眼下高晉寧可相信嚴永黯,也不會另尋他人,不管怎么說,嚴永黯有利益可圖,而別人,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這件事,我會辦好,你先處理好自己的事。”宋景然自知,高晉有意霜木子,而臨時要娶她人,肯定也不好受。
“我知道,你幫我準備兩份厚禮,就以年關為由,各送往北涼王宮與夏風國王。”高晉意味長遠,他不僅要顧及好北涼新王,同時也不能怠慢他國,畢竟,他復國的計劃,很可能會借助于夏風國。
“以何名義相送?”宋景然自知高晉的意思,但這送禮,也不是亂送的,至少,該有個名義。
“北涼王這邊,就以北涼紈绔王爺之名相送,夏風國那邊,就以北涼晉王爺之名相送。”高晉之意,無疑是在暗中暗示夏風國王,而北涼這邊,他就以紈绔之名先拖著。
“我明白了。”宋景然已然明了,他也不得不佩服高晉的睿智。
逸景客棧內,依舊是一處角落;段老大與頭戴斗笠的余子夏對面坐著。
“姑娘嫁入貴府,果然是不一樣了,段某有意惦記姑娘,卻久久不見姑娘露面,真是讓段某好等。”段老大一副癡迷的看向余子夏。
“偌大的宋府,自是要奴家打理,又怎能像從前一樣,隨意走動。”余子夏冷冷的語氣。
“那宋夫人此次,找段某又是何意?”段老大自知,余子夏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自己。
“眼進年關,奴家自該為段老大獻上些薄禮,望段老大受納。”余子夏拿出一包銀兩遞向段老大。
“宋夫人一番好意,段某就不客氣了。”段老大看著一袋白花花的的銀子,自是樂的不行。
“只是些小意思,若段老大幫奴家動動唇齒,奴家保證,段老大一生將衣食無憂。”余子夏冷聲道;
“哦不知宋夫人,需段某如何動動唇齒?”段老大不明。
余子夏向段老大招了招手;段老大會意,將耳朵湊過去;只聽,余子夏‘嘀咕’著。
“這種掉腦袋的事,段某可不敢亂言。”段老大聽聞余子夏的講述,一臉凝重的看了她一眼。
“段老大放心,只要段老大將話傳出去,其他的事,都與你無關。”余子夏絕美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傳句話出去,倒是不難,只是,宋夫人是不是該.........”段老大說著,一臉淫笑的看向余子夏。
“奴家近來身子不便,不過,只要段老大將此事辦好,奴家少不了你好處。”余子夏自知段老大的淫賊心理,只是,他對她還有一絲用處,過了這一次,她便無須再忍。
“好,宋夫人安度新年,年后聽段某的好消息。”段老大也不敢得寸進尺,畢竟,也是位財主,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而破了自己的錢財之路。
余子夏瞥了他,隨即便起身從后門離開。
待余子夏回到宋府前,已是一身綠色羅紗裙裝,又恢復了往日的嬌媚,待她到宋府門口,只見,宋景然與嚴永黯從府內走出。
“景然....”余子夏一臉笑意的迎向宋景然,待走近他們時,余子夏隨即又朝嚴永黯頷首示意了一下,“嚴公子好。”
嚴永黯抿了下嘴角,也是頷首回禮。
宋景然握著余子夏的手,溫柔的說道“這么冷的天,怎么還跑出去?”
對于宋景然帶有些責備疼惜的語氣,余子夏甜美的笑著說道“突然想起煙雨樓有些東西要拿,得空便去了一趟。”
“有什么事情,交給下人們就好,何必自己出來受凍。”宋景然神情中又加深了責備之意,但更多的是關心與疼愛。
“奴家以后不會了。”余子夏見宋景然關心,心里也是一陣暖意。
“好了,我與永黯有事去辦,你先回去,莫要受了涼。”宋景然即使關愛余子夏,也不好將嚴永黯晾著,畢竟,他們是真的有事。
“嗯,早去早回。”余子夏將宋景然的披衣緊了緊。
宋景然點頭作答;隨后與嚴永黯上了馬車,揚長而去;余子夏看著消失在視線里的馬車,未做多想,也轉身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