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警察姐姐,你還沒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呢?”寧遠輕輕的推了推陳雨欣,低聲問道。
“嗯!”陳雨欣的鼻孔中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雙手竟然下意識的抱住了寧遠的胳膊,腦袋輕輕的靠了上來,美麗的睫毛抖動,睡得是更加的舒服了。
“我......”寧遠是相當的無語,輕輕的掙開陳雨欣抱著他的胳膊,打火起步,既然不知道陳雨欣住哪兒,今晚上就只能先把陳雨欣放酒店了。
寧遠開著警車四下轉悠了一圈,就近找了一家三星級酒店,把警車停在酒店門口,扶著陳雨欣進了酒店。
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酒店的前臺都有些微微的打盹,看到寧遠扶著一位身穿警服的漂亮女人進來,急忙站起身招呼:“先生,您好。”
“開一個標間。”寧遠摸出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道。
前臺一邊拿著寧遠的身份證登記,一邊問道:“請問您是要一張床的還是兩張床的?”
“一張床!”寧遠道,說話間他的額頭都有些見汗,扶著一個女警察前來開房,這場面還真是讓他尷尬,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帶過女孩子開過房呢。
這還不是最讓寧遠尷尬的,寧遠說過要一張床,原本迷迷糊糊的陳雨欣竟然開口道:“兩張!”
寧遠暴汗啊,酒店的前臺也抬起頭來詢問,她倒是沒有多注意陳雨欣的警服,這年頭有特殊嗜好的人多了去了。昨天她還遇到有人抱著一個穿著護士服來開房的。警服也不算多稀罕。
人家前臺見多識廣。不怎么在意,寧遠卻是尷尬的要命,只覺得此時比和高一凡再打一場還要累人。
終于,在這種難堪的煎熬中,前臺總算是開好了房間,寧遠拿著房卡扶著陳雨欣進了電梯,找到房間后,把陳雨欣扶上床他才呼的松了一口氣。
陳雨欣躺在床上。就很自然的一個翻身,蒙著被子把自己的半個腦袋就蒙了進去,寧遠走過去幫她脫了鞋子,這才把車鑰匙和房卡放在邊上的床頭柜上轉身離開了,寧醫生果真是正人君子。
剛剛走出酒店,寧遠就接到了賀正勛的電話,賀正勛三人見寧遠這么晚了還沒回家,都有些擔心,因此打來電話詢問。
寧遠在電話中也沒多說,應了兩聲。攔了一輛車回到了住處。
進了門,賀正勛三人都還沒睡。在客廳看著電視,寧遠向三人打了一聲招呼,來到沙發上坐下,姚鑫年才問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聽小風說你有朋友被人綁架了?”
“馬寶成干的。”寧遠點了點頭道:“這馬寶成是上江市的一個地頭蛇,人我已經救出來了,而且得知這件事事實上是九星門在背后操縱。”
“九星門!”姚鑫年眼睛一瞇道:“這九星門對付你就找一群不入流的混混,未免有些狗眼看人低吧。”
“我也納悶,這些人雖說在上江市有些勢力,但是想要殺我還不夠看吧,九星門這玩的又是哪一招,難道是提醒我們,他們已經知道了那件東西在我們手中?”寧遠不解的道。
“不至于,九星門沒這么傻,他們在暗中豈不是更好。”賀正勛搖了搖頭道:“依我看這件事應該是我們去遼海市之前九星門就吩咐好的,不過你這幾天在遼海,這個馬寶成沒動作罷了。”
“嗯,這個解釋倒是合理。”寧遠點了點頭,然后問道:“賀師兄,你們什么時候離開遼海市?”
“我和姚師弟再呆幾天,然后先去一趟香江,把姚師弟的兩個孩子接到京都,可能會在京都呆一段時間。”賀正勛道。
“我可能會多在上江市逗留一陣,那個劉東也算是可造之材,秘法方面不說,武功方面很有天賦,我至少要讓他入門才行。”李炎道。
“嗯,那個劉東確實不錯,之前修習游身掌確實浪費了,李師兄您的洪拳倒是很適合他,他若是用功,不出半年練出暗勁也未可知。”賀正勛笑道。
“嗯,這樣正好,我這幾天也會傳他們秘法入門,李師兄正好可以照看一下。”寧遠點頭道。
“你的工作辭了?”姚鑫年問道。
“工作沒辭,不過也要去燕京,學校的校長給我爭取了一個在燕京東華醫學院學習的名額。”寧遠笑道。
“呵呵,你的運氣倒是不錯,真讓人羨慕。”賀正勛笑呵呵的道:“這樣也行,你才進入靈識化形,短時間不可能再有所進行,穩定一下自己的修為,多學些東西總是好的。”
“不錯,你喜歡中醫,可以多多研究,元神境界其實就是修身養性,中醫之道和玄門秘法同根同源,或許你將來突破元神境界就要依仗你的中醫見識。”姚鑫年也道。
賀正勛和姚鑫年兩人雖然還沒有突破元神境界,但是畢竟在靈識化形多年,這幾年一直在找屬于自己的路子,這些經驗和感悟可都是寶貴的財富,寧遠都用心記著。
幾個人聊了一陣,眼看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這才各自回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寧遠睜開眼就是早上八點多了,看過時間,他禁不住有些苦笑,都說紅塵都市容易墮落,這話果然不錯,他才來了上江市不到一月,這已經晚起好幾回了。
來到一樓客廳,賀正勛三個人已經吃過早點了,見到寧遠下來,賀正勛笑著道:“早點在廚房,自己去熱。”
寧遠吃過早點,拿起昨天田胖子給他的表格,簡單的填了一下,就向學校走起,還沒到學校門口,陳雨欣就打來了電話。
聽著聲音,她好像是剛起床,聲音有些慵懶,帶著一絲玩笑:“小弟弟,昨晚上你沒占我的便宜吧?”
“呵呵,那個,自然是占了。”寧遠嘿嘿一笑道:“說實話,你這酒量真是差了點,怪不得沒人愿意和你喝酒。”
“切,多少人巴不得我酒量差呢,我要酒量好了,他們還不得氣死。”陳雨欣不屑的哼道,說著話好像伸了個懶腰道:“不和你說了,現在還有點頭疼,我再睡會兒,然后去上班。”
掛了陳雨欣的電話,寧遠已經到了學校門口了,來到后勤處,田胖子依舊在打盹,看到寧遠進來,一個機靈站了起來,迎上前拉住寧遠道:“寧醫生,您沒事太好了,剛才我才聽人說昨晚馬寶成綁架了齊瑞雪,讓您去贖人,可擔心死我了。”
“擔心!”寧遠看著依舊有些睡眼朦朧的田胖子,一個眼角還有一坨眼角屎,怎么也看不出他擔心的表情。
田胖子被寧遠看的有些不自然,干笑兩聲道:“對了,還有件事忘了給您說,這幾天醫務室您就不用去了,可以在家里安心的準備一下,同時也可以熟悉一下東華醫學院大一的課程,免得去了措手不及。”
“嗯,謝田處長關心了。”寧遠把表哥交給田胖子,笑道:“您順便幫我通知一下韓主任,今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吃個飯,就在江林酒店。”
“呵呵,沒問題,我一定把話帶到。”田廣林笑呵呵的點頭應道。
“當然,趙校長要是愿意賞臉,那就再好不過。”寧遠補充道。
這一下田胖子的臉上笑容更勝了,寧遠并不是不認識韓偉鵬和趙騰龍,這讓他帶話意義可就不一樣,等于給他制造一個和兩位領導接觸的機會,同時也能顯示出他和寧遠親近。
“哈,那田主任您忙著,我就先走了。”寧遠擺了擺手,離開了后勤處,直接回到了住處。
回到家里,賀正勛和姚鑫年三人又不知道去哪里溜達了,閑著無事,寧遠就回到二樓,把從地宗鑒寶會上換來的那一本古書翻了出來,同時也把當時形法派的哪位高手留的玉笛翻了出來,坐在樓上研究。
這古書的上面的字寧遠隱隱約約認得幾個,但是認不全,大概能看出有些斷斷續續高高低低的虛線應該是音符。
對于韻律,寧遠沒多少研究,但是以前卻學過吹笛子,他翻看了一會兒古書,找能認識的符號記憶了一小段,然后拿起笛子輕輕的吹了起來。
吹了兩個音符,寧遠就感覺到不對,這個笛子他以前也用靈識探查過,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但是他用著古書中的音符吹奏,笛子竟然有了些許反應。
因為第一次試驗,寧遠吹奏的時候沒有用靈識,笛子只是輕輕一震,發出幾聲不算好聽的音調。
感受到玉笛的反應,寧遠慢慢的把靈識探出,用靈識操縱聲調,開始輕輕的吹了起來。
用上靈識,剛剛吹奏兩個音符,寧遠就感覺到玉笛上一股神秘的力量向四周散開,慢慢的擴散,笛子發出的音調竟然變得弱不可聞。
聽不到笛子發出的聲音,但是寧遠卻感受的道面前空氣中細微的變化,好像這笛子能控制周圍空氣的震動頻率。
感受到這神奇的一幕,寧遠更是用心,專心的吹奏起來,隨著他的吹奏,一種常人無法察覺的波動慢慢的從房間開始擴散,一直延伸到了整個屋子。
寧遠認識的音符不多,也就能連續吹奏一小段,此時既然是實驗,他就來回的吹奏者那一段,漸漸的沉浸其中。
此時賀正勛姚鑫年三人也從外面轉悠了回來,還沒走到家門口,李炎突然伸手一指屋子上面的半空,臉上露出一絲駭然之色,驚聲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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