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那條長街雖然臟亂不堪,但蛇王居住之所,卻是干凈、整潔異常。
實際上,這屋子非但是干凈、整潔,就算用“富麗堂皇”四個字來形容,也是毫不為過。
屋子里每樣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
喝茶的杯子是用整塊白玉雕成的;裝果物蜜餞的盤子,是波斯來的水晶盤;墻上掛的書畫,全都是畫圣吳道子的人物圖,還有副對聯,居然是蘇東坡的真跡。
房門關上以后,薛冰觸電一般,立即放開了蛇王的胳膊,臉上竟浮現一抹羞紅,低低道:“對不起。”
說罷這句話,她整個人的情緒都低落下去。
東南王府的危險,世人皆知,情郎前去犯險,她又如何能不沮喪?又如何能不心驚膽顫?心情自然好不起來。
蛇王極其大度地笑了笑,道:“沒關系,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也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
薛冰抬頭望著蛇王,勉強一笑道:“他說的沒錯,你真是一個好人,能交到你這種朋友,當真是他的福氣。”
蛇王道:“既然如此,不知薛姑娘可愿陪這個好人大戰三百回合,痛飲一番?”
薛冰遲疑道:“可你的身體……”
蛇王哈哈一笑道:“若能陪薛姑娘大醉一場,這機會我要是讓它溜走,那我就是這世上最蠢的傻瓜!”
薛冰感激地看著蛇王一眼,猛地道:“好!”
一對并無私情、也沒多少交際、更沒多少話題的男女,若非要在一起呆一晚上,除了喝酒,還能做什么?
她知道,蛇王這是履行他對陸小鳳的承諾,絕對不能讓自己出現任何意外。
但眼下時間尚早,長夜漫漫,她生性好動,現下又心系陸小鳳,若要她安安靜靜呆在房間睡覺,還不如殺了她,既然如此,那便唯有一醉解千愁。
兩人便在桌子前坐下,蛇王將早已準備好的陳年花雕拿出來,兩人便就著下酒菜,你一碗我一碗地合起來。
是的,不是酒杯,而是比普通碗小,卻又比一般酒杯要大不少的漢白玉碗。
不知不覺,兩人已喝了四五碗。
薛冰的酒量一向不錯,此刻她雖感覺飄飄欲仙,但意識仍然清醒無比,她覺得自己還能再喝七八碗。
可正在此時,蛇王好似喝醉了,突然伸出手,在薛冰精致水嫩的臉蛋兒上摸了摸,淡淡道:“手感真不錯!”
薛冰身體驀地一顫,難以置信地失聲道:“你干什么?!”
蛇王右手下移,直接隔著衣服,按在薛冰飽滿的胸部上,大力捏了捏,微微閉起雙眼,以一種極為享受的聲音,緩緩道:“不愧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絕色美人,摸起來手感就是不一樣……”
“你放肆!”
薛冰驚怒交加,一把狠狠將蛇王的右開,打開倒是打開了,但她整個人卻是噗的一下趴在了桌子上,猛地運功,卻發覺根本運不起絲毫內力,臉色瞬間變得極其慘白。
他給自己下了藥!
適才那一下,與其說是她拍開的,倒不如說蛇王自己拿開的,這才更恰當。
薛冰大口喘氣,艱難地用手支起上半身,兇狠瞪著蛇王,厲聲道:“你這畜生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雖是謾罵,但話音、語氣之中,已充滿了驚恐之意。
蛇王好整以暇,淡淡道:“哦,我不過是在酒水里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劑,常人只喝一杯,七日之內渾身乏力。薛姑娘你一連喝了四五倍,沒有一個月,是休想再恢復半點內力了,哦對了,有一件事忘了說,薛姑娘恐怕是沒有一個月時間恢復了。薛姑娘放心,在下已提前服了解藥,所以無礙的。”
薛冰神色大變,但她生性堅毅,從蛇王口中聽出自己必死無疑后,隨即恢復過來,望著蛇王,冷冷道:“你是陸小鳳的朋友?”
蛇王淡淡道:“我的確是。”
薛冰仍冷冷的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了不起,了不起……”
屋內響起幾個啪啪啪的巴掌聲,蛇王沒有回答薛冰的問題,反大笑一聲,道:“不愧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冷羅剎’,他娘的果然夠味兒,竟在這么短的時間就鎮定了下來,果真了不起!”
薛冰仍鍥而不舍地追問:“你得目的究竟是什么?”
蛇王笑著道:“既然我答應了陸兄要好好照顧你,將你送走之前,就一定先好好疼愛疼愛,薛姑娘,冒昧問上一句……你應該不是雛兒了吧?”
兩人是雞同鴨講,非但是兩個物種,而且根本不是一個星球出品的。
直到此刻,薛冰臉色驀地變得極其慘白,驚顫道:“畜……畜生,你想做什么?!”
蛇王聽了也不著惱,反微微一笑,淡淡道:“薛姑娘既然說在下是‘畜生’,無論如何,在下總該向你證明一下,在下這‘畜生’之名,并非徒有虛名。”
陸小鳳絕對不會想到,他口中的好兄弟竟還有如此魔鬼的一面。
薛冰駭得渾身顫抖,腦中電光一閃,失聲道:“繡花大盜!你就是繡花大盜的同謀!!”
蛇王不置可否地一笑,道:“此處雖非花前月下,但卻也稱得上是良辰美景,薛姑娘又何必再說那些污濁俗事來大煞風景?我們還可以聊些更有趣的話題――他媽的,果真夠嫩夠滑!”
說話間,蛇王雙手同時隔著滑嫩的綢緞,覆蓋在薛冰山巒起伏的雙胸上,大聲叫了出來。
薛冰崩潰,已經淚流滿面,徹底絕望。
“畜生,王八蛋,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住手……你住手啊――”
聲音清脆如銀鈴,但卻是拼盡全力凄厲地嘶吼而出,滿滿全是絕望,聞者心碎。
蛇王哈哈大笑道:“叫吧,你就放心大膽的叫吧,你叫的越大聲,老子玩兒得也越爽,哈哈哈……”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想不到兄弟也是同道中人,真是幸會幸會,好巧不巧,我他媽也有這癖好,女人叫的越歡,老子干得越開心,為啥?玩的就是一個征服感!不然真沒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