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今天補昨天一更的,但是這么晚了,看來是補不上了。另外無名無天兄弟晉級成為本書的第二位堂主。再次衷心感謝無名無天兄弟一直以來的大力支持!本來應該加更的,但是現在每天三更已經是老魚的極限!這更能夠算是為無名無天兄弟的加更么?
秦川趕了過來,立即進行搶救,好容易才將胡葉梅救了過來。
“怎么回事啊?剛才不還是好好的么?”秦川不解地問道。
張家兄弟面帶愧色,神情詭異。
姚四海則連連愧疚地說道:“都怪我,都怪我。”
秦川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胡嬸子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千萬不要再刺激到她。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胡葉梅的患的是腦瘤,一旦情緒激動,顱內血管破裂,極有可能危及生命。
張桂平將秦川拉倒病房外。
“秦大夫。能不能想辦法治好我媽媽的病啊?我們之前確實太混賬了,沒讓我媽過一天好日子。現在醒悟過來,我媽媽又已經變成這個樣子。”張桂平這一次是真心實意地想孝順母親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正是此時張家兄弟的真實寫照。
“你們家屬最好能夠好好商量一下,進行手術,一定地可能性,可以延長患者的生命,但是也具有非常高的風險。到時候人受了罪,也不一定能夠起到作用。所以,你們家屬要想清楚。同時,也尊重患者的意愿,畢竟到這個時候了。瞞著患者也沒有什么意義了。”秦川往病房看了一眼。
“沒有治愈的可能了么?”張桂平問道。
“可能性基本為零。畢竟已經到了晚期了。顱內右額葉已經基本壞掉了。即使進行手術,手術量極大。風險也極大。手術的意義并不是特別大了。一般情況都是使用藥物減輕患者的痛苦。”秦川實話實說。
張桂平仰頭嘆了一口氣:“怎么會這樣啊?”
秦川等張桂平情緒平靜了一下才說道:“你們不要再刺激老人家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事情不能放下呢?”
張桂平點點頭:“謝謝你。秦大夫。我會注意的。”
張桂山也是后悔不迭:“媽,我不該惹你生氣的。你老人家千萬別動氣。你要干什么,我都答應你。”
胡葉梅沒有理張桂山,顯然對張桂山剛才的行為還是難以釋懷。
“媽。我做錯了!我承認我做錯了。你打我罵我,怎么都行。但是你老人家一定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要動氣。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二話不說。”張桂山又轉了到另外一邊,跪倒地上說道。
“我說什么你都會照辦?”胡葉梅問道。
張桂山像小雞啄米一般,不停地點頭:“說話不算話的是小狗。”
在胡葉梅面前,張桂山像永遠長不大的小孩一樣。
“去。給你姚叔叔道歉。”胡葉梅艱難地抬手指著姚四海。
“葉梅,算了。孩子也不是有心的。我確實沒有照顧好你。”姚四海連忙勸阻道。
“道歉。”胡葉梅依然堅持。
張桂山很是為難,讓他向姚四海道歉,就跟殺了他一樣。
“老二,聽媽的話,向姚叔叔道歉。姚叔叔,真是對不住。桂山今天也是急火攻心了,才做出剛才那么魯莽的事情來。”張桂平也是趁著這個機會,緩和一下與姚四海的關系。
張桂山這一下懵然了,大哥竟然向姚四海道歉了。張桂山的腦子是一根筋。沒有張桂山靈活,所以他也就能夠當個電管,而張桂平能夠當個市局單位領導。
“趕緊給姚叔叔道歉啊?”張桂平催促道。背過胡葉梅的眼睛,偷偷滴向張桂山眨了眨眼睛。
張桂山一向以張桂平馬首是瞻,而且這個時候就算他是豬腦袋,也明白張桂平的意思了。
“姚叔叔,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張桂山的語氣生硬得很。
胡葉梅雖然知道自己兒子并不是心甘情愿,但是既然兒子有了這個態度了,她也不想逼過了。
雖然張家兄弟是做做樣子而已。但是姚四海卻很激動,用手抹了抹眼眶的眼淚。連聲說道:“不關你們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葉梅。都是我的錯啊。老天爺啊,我賴活了這么多年,活夠了,知足了,你就讓我替葉梅得病吧。”
姚四海是情真意切的,沒有半分做作。讓張桂平心里更是愧疚。
秦川悄悄地離開了病房,他不愿意看到這種場面。在這里,他有一種無力感。病人需要幫助,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活生生的生命從手邊滑過。
“也許應該好好地抽出時間來,系統學習系統中的內容了。不然空有如此寶貝,卻不能拿它多做一些事情。”從得到系統的那一天起,秦川便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平凡。也不能甘于平凡。這樣的想法,讓秦川的一些原本的計劃又要發生一些改變了。
秦川確實需要擁有更多的時間來消化系統中的珍貴的知識寶庫。現階段在急診科每天不停不歇的治療數不清的病人,對于秦川的提高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秦川現在缺少的不是實踐經驗,而是缺少系統性學習系統中的知識寶庫。沒有系統性的學習,秦川就難以有機會根本性的提升。秦川現在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基礎不提升起來,他就很難有所突破。
蔣玲玲早早地也趕回了醫院,特意給秦川打包了一個盒飯回來。
“還沒吃飯吧?”蔣玲玲關切地問道。
秦川勉強露出了笑容:“是啊。還是老婆大人最理解我啊。”
秦川接過飯,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川,你是不是因為姚四海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啊?”秦川情緒上有一點點不對勁,怎么能夠逃過蔣玲玲的眼睛。
“這你也看得出來啊?看來你應該轉到心理科去上班了。”秦川大咧咧地笑道。
“你什么事情都掛在臉上,我還會看不出來?”蔣玲玲對秦川的了解甚至超過了秦川自己。
秦川摸了摸臉上,似乎想找出點線索:“姚四海沒事,生病的是胡葉梅。”
“沒事的。治好就是了。”蔣玲玲顯示一驚,然后安慰安慰道。
“是多形性膠質母細胞瘤。非常嚴重了。不適宜手術了,樂觀一點估計,也就是最后一兩個月了。甚至有可能就是這一兩個星期。”秦川將筷子放下,淡淡地說道。
蔣玲玲也驚呆了,她沒想到胡葉梅竟然得了這么嚴重的疾病。
“去年她來醫院的時候,要是能夠發現她的病情,有可能就不會惡化到這個程度了。”秦川很是遺憾地說道。一個病人擦肩而過,自己沒有能夠發覺,等到病人病情嚴重的時候,發現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也不能怪你啊。不檢查,誰看得出來她得病了啊?”蔣玲玲安慰道。
“是啊。不依賴現代化的儀器,誰能夠看得出來,看似健康的胡葉梅其實身患重疾呢?胡葉梅自己應該是知道的,不過那個時候,他不想給兒子家里添負擔,便把自己的病情隱瞞了下來,以為熬一熬就過去了。誰承想,竟然嚴重到如此地步。”秦川也是感嘆了一聲。
“川,其實這也不能怪你。只要盡力了,就不用愧疚。你已經做到你的最大努力了。人力有時而窮,醫生不是上帝,總有醫治不好的疾病,醫學科技總是有限度的。”蔣玲玲說道。
“我想去系統學習,提升一下自己的醫術。”秦川不知道是在跟蔣玲玲說,還是自言自語,就是冷不丁說了這么一句。
“川,你也想去上學了么?我們一起去上學怎么樣?”蔣玲玲歡喜地問道。
“還沒想好。”秦川心里還是有些矛盾。父母年紀大了,這個時候又出去讀書,自然沒辦法照顧好他們。而且秦川在學校里,能夠學到的東西已經不多了。他只是需要充裕的時間,這樣他才能夠系統地學習系統中的東西。如果去攻讀研究生的話,可能大多數的時間,還得待在醫院或者實驗室。秦川自然不用擔心論文的問題,也不存在畢不了業。但是這樣一來,他同樣沒有足夠的時間。所以,秦川心里還是很矛盾。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與蔣玲玲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這是兩家盼望的,秦川自己也盼望的。蔣玲玲這樣的女孩子值得他去愛,也值得作為一生的伴侶。也許很平淡,但是很真實、很溫暖。與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才有一種家的感覺。
所以,此時的秦川是矛盾的。
蔣玲玲心里很是焦急,明明知道秦川心里不痛快,卻想不出辦法怎樣讓秦川釋放內心的壓抑。
這一天是五一勞動節,秦川這一天是調休的。姚四海這里的事情處理好了,秦川也可以回家了。
蔣玲玲卻不愿意回家:“好不容易兩個人一起休假。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啊。本來說好了五一參加完小康的與方萍的婚禮,是要跟你去旅游的。旅游看來是沒辦法成行了。胡葉梅的情況很麻煩,我可能每天要過去看看。”秦川有些歉意地向蔣玲玲說道。
“沒事。只要你今天晚上陪我看好電影就行了。”蔣玲玲很是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