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靈擒拿法不光是能夠攝拿人的神魂,而且還有著封印的作用。其中的封靈符無論是對于有形的還是無形的都是有著禁封作用的。
那一道靈光飛逝,卻被他的手直接抓入手心,就像是飛鳥入巢。
但是那靈光才一入手,卻有一股強大的力涌開,就像是抓著一個迅速膨脹的球,原本籠罩在手上的月華靈氣飛散,眼看就要炸裂開來。
涂元朝著手掌發出一聲“呱”的叫聲,虛空震蕩,那手中的靈光震動,在最后要炸開之時竟是又散化為一團靈氣。
“等等,等等。”涂元大急,說道:“那上面,有個血人從地底鉆了出來,有人死了,很多個……”
涂元將他看到快速的說了出來,然而對面那道人眼中卻閃過一絲的殺氣。
涂元心中一驚,他突然想,難道面前的這個并不龍池天宮的人。
“龍師兄,這個人是誰。”
遠處突然有一個人女人出現,她有些疑惑的看著涂元。
不等涂元說話,那被稱為龍師兄的道人便冷笑道:“一個從禁塔之中逃出來的人。”
“怎么可能,禁塔之中怎么可能逃得出來。”
“不知道,可能是哪里出了紕漏了吧。”龍師兄說道。
“那得趕緊關回去,再問劉濤是怎么一回事,他守個塔都守不了嗎。”那女子說道。
“嗯,先把他拿下吧。”龍師兄說道。
“好。”那女子朝著涂元走來,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摸,一根紅繩便出現在手上,紅繩出現在她手上之時紅光涌動,她看著手中紅線,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溝連手中的紅繩。
“等一下。”涂元急喊道。
但是他的這一聲喊,卻像是一個口令。
龍師兄那背在身后的手中突然有了一團黑氣,黑氣如有生命一樣的繞了一個圈出現在那女子的身后,瞬間纏上了那女子,女子大驚失色,身上猛的涌生靈光,然而那一團黑煙卻更是強盛的將她吞沒。
那一片黑霧之中,涂元仿佛看到一團一團的東西往女子的七竅之中鉆,只一轉眼,她已經完全被包裹住了。
涂元心中駭然,驚駭的都忘記了逃跑。
他怎敢在這里明目張膽的殺人,龍池天宮的人呢,怎么這么的安靜。
女子被黑煙籠罩之后,一聲也沒有發出來,只是掙扎著,直到死去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人身上的精血干枯,黑煙被那龍師兄一招,朝他涌來,鉆入他的衣袍之中消失不見了。
涂元不知道說什么,他也知道無論說什么都沒有用,只是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抵擋得了那一團黑霧,所以他要逃。
在月光之中,他的身形快速的淡去,那龍師兄似乎有些意外,一揮之間一道符光自他手里散出,如網一般,似乎要將隱去身形的涂元網住,然而涂元的身形在消失在那月華之中,不見蹤影。
“咦……這遁術,倒是不錯。”那龍師兄驚訝的說道。
他沒有再去追尋涂元,而是站在那山口,似守衛,又似等待。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震響了一道大怒的聲音。
“什么人敢擅闖龍池天宮。”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一道靈光遙遠的一座山頂劃落,朝著那龍師兄所在的地方落去,然而也就在這時,那一座山上,一個血人仰天咆哮。
直接一縱身,化為一道血光,迎著那一道靈光而去。
虛空之中涌生無形的波紋,一個老道人和一個濃身像是剝了皮的血人出現在虛空之中。
那老道人臉色非常的難看,突然一揮手中的拂塵,整個龍池天宮的響了一鐘聲。
“當……”
在這響聲之中,有一道道靈光從各山頭飛逝而出。
一轉眼睛便落了下來,總共三道靈光,落在那道人的旁邊便散開,化為同樣的三個老道人。
“千眼魔君,誰壞了法陣。”其中的一個老道人說道,他看著站在那里的龍師兄,怒聲說道:“龍吟月,是你壞了法陣。”
那龍吟月站在那里雖然很警惕的樣子,但是卻仍然在臉上有一絲的笑意:“然也。”
三位道人大怒,其中一人說道:“你什么時候開始跟這圣靈教宗的人勾結在一起了。”
“好叫三位長老知道,弟子一直都是圣靈教宗的人,專門為了接引教主出關而來。”龍吟月笑著說道。
“很好,能在我龍池天宮潛伏這么多年,真是不錯,不過,當年能夠鎮壓你們,今天同樣能夠再鎮壓回去。”其中一位老者說道。
只聽他話落,揮動拂塵,口中大聲念道:“金水有靈,化索縛神。”
隨著話落,那湖泊之中一片河水卷起,仿若有靈,朝著那血人卷去,化為一條條繩索,瞬間將那血人捆住了。
自那血人出來的時候,與那道人相撞了一擊之后,后面一直像是迷迷糊糊的,像是不清醒一樣,這時也被輕易的就捆住了。
只見那水化成的繩將血人捆住,水上竟是出現密密麻麻的符紋,符紋之中又有金光閃動。
“龍池山靈,開山鎮魔。”
隨著老道人一聲號令,之前涂元離開的那一座山涌生一片靈光,靈光之中,那整座山都像是抬了起來,山腳下一片靈光卷出,巨大的漩渦要將那血人吸入鎮壓。
那個龍吟月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但就在這時,那血尸原本迷茫的雙眼突然涌上血光,猛的一掙,血光如焰,焰中人消失,化為滿天血絲,朝著那四個道人卷去。
四位道人輕喝一聲,身上靈光似甲衣。
手持拂塵的道人,手中的拂塵快速的揮動,拂塵過處,清光如水,然而血絲卻無比的詭異,竟是直接纏上了那拂塵,順著拂塵又直接纏上了他的手臂。他大駭。
要知道他那拂塵可不是普通拂塵,而是清凈斬業拂塵,他曾憑這一柄拂塵直接從百蠻山中打出來,一拂塵在手,如大刀一般,無一妖一鬼可擋其銳鋒。
然而,這一次拂法所過之處,依然清光陣陣,然而卻無法阻擋那血絲纏繞。
他大駭,突然口張噴出一片火焰來,將那頃刻之間已經纏上手的血絲給燒滅,然而那血絲過處,他的手臂卻一片干枯。
他的身形一晃,便朝著下方的湖泊遁去,遁落之時大呼:“龍君救我。”
隨著他的落下,平靜的湖泊突然翻騰起來,那波浪涌起,化為一條水龍的頭顱一口便將那道人吞沒。
另外三位道人,其中一個手中多了一枚赤金大印,那一才一出,整個龍池天宮都似沸騰了,赤金大印上火燒騰騰,散發著一片金光,一道巨大的無形的印罡紋將那道人籠罩著。
只是那血絲像是能夠穿行于陰陽之間,只是在那金光火焰之前微微一頓,然后再一扭,便已經鉆了進去,直接朝著那道人的眉鉆去。就在這一剎那,道人的眉亮起一道山型的金色符印。
金光刺眼,雖然血絲在金光之中變得遲緩,但是依然是扭動著朝著那道人而去。
那道人臉色非常的難看,一聲不出,兩盯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那一縷血絲,抬起另一只手,其中兩指竟是泛生金光,如赤金手指,朝著那一縷血絲挾去,如金色的剪刀一樣剪去。
一剪而過,那一縷血絲卻并沒有散,依然懸于虛空朝著他而扭動,并且從一縷化為兩縷,突然,那地血絲一扭一鉆之間竟是化為一條蛇,蛇張嘴,越來越大,大到直接掙脫了他的鎮禁,竟是一口便將那道人吞沒。
那道人被血包裏住了,血像是有生命一樣。
又一位道人驚駭的直接身化遁光落入湖中。
最后一位道人則是在虛空之中一轉,衣角飄動,消失不見,再見之時已經在遠處了,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柄劍,拔劍出鞘,便要行法,突然臉色一變,在剛剛他出現的虛空之中竟是鉆出一片血絲。
“血神噬元魔功,你居然練成了。”
話未落,他又在虛空之中一轉,便又已經到了極遠之處,就像這龍池天宮之中有著一個個折疊的門戶,他只要轉過一個門就到了另一個地方了。
然而,盡管如此,依然是無法擺脫那追逐的血絲。
“啟動‘十二品蓮臺炎陽大陣’。”
那在躲避血絲追逐的道人聲在整個龍池天宮之中震動著,嗡嗡作響。
隨著他這聲音落下,整個龍池天宮之中各山頭的宮殿和寶塔涌起了靈光,靈光讓整個龍池天宮化為一座巨大的蓮臺。
虛空之中開始出現燃燒的火焰,一朵一朵,一片一片的燃燒著。
那火焰似有還無,忽隱忽現。原本追逐于那道人身后的血絲在大陣啟動之后消失了,似乎被大陣阻擋了,無法追上。
然而那道人卻看向之前涂元出來的一座山,因為那一座山是暗的,或者說,這個護山大陣不知何時竟是已經被人破壞了。
他心中駭然,難道又要上演當年的慘劇嗎?他不敢想象,因為現在龍池天宮就他們四個坐鎮,其他的精英弟子都被掌門帶去了幽冥沼澤邊上去鎮壓那里的魔物了。
“傳訊掌門,千眼魔君修成血神噬元魔功,脫離封印,門中有魔教內應,速速回援。”
現在這門中就是以他們四個道人為首,但是轉眼之間只剩下他一個了。他的聲音發出,自然有門中弟子去傳訊。
龍吟月仍然站在那里,但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是讓那飄忽詭異可怕火焰像是無法看到他一樣,從他的身邊飄過,根本就不沾身。
他沒有怕,反而笑了,手中多了一道塊巴掌大的紫青色的玉,只見那紫青的玉上雕刻著一座門,門古樸而禁嚴,門柱上的花紋復雜似龍鱗一般,密密麻麻。
在玉符的頂上有三個古樸大字——南天門。
那紫青玉符出現在他的手上之時,便有靈光涌動,越來越盛,越來越盛,直到最后幾乎要爆裂之時,他突然脫手揮出,靈光飛逝,朝著那有著禁塔的山頂飛逝而去,直接撞在那塔尖之上,無聲的化開,一片靈光之中,一座神秘飄渺的門庭出現在那虛空之中。
那道人大驚失色,駭然道:“南天門。”
這南天門是一道上品地煞禁符,在這邊立一道,再于遙遠之處立下一道,便可自那道門進,自這道門出,雖然這地煞禁符不可用于爭斗,但是卻極為玄奇。
若是這十二品蓮臺炎陽大陣沒有破綻的話,發動大陣之后,這兩道天門之間的通道將被阻隔,而現在卻是阻隔不了。
他的心中涌上了冰寒,這圣靈教宗準備如此充分,難道龍池天宮這一次再劫難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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