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都有船只在云水通行,這種事從來沒發生過。太師此舉,恐怕要給宋國引來不少麻煩。」俞子元道:「公子如果要去晴州,只能從夜影關下船,改行陸路。」
「那就陸路吧。」程宗揚笑道:「反正你們有車馬行。」
俞子元道:「鵬翼社在夜影關的車馬行是臧兄弟在管理,也是我們一營的兄弟。程公子走陸路,到夜影關我來安排。」
「什么時候到夜影關?」
俞子元道:「順風的話,再有三四天就能到。」俞子元停頓了一下,「雪隼傭兵團那邊,還要請公子幫忙,最好能一起走。」
星月湖一直沒有對月霜挑明身份,只在暗處照應。可是上船後月霜一句話都沒跟自己說過,想邀她同行,只有找敖老大了。
程宗揚隨口道:「俞兄的船也向江州販運武器?」
「這倒沒有。」俞子元道:「我運的只是糧食。江州土地貧瘠,蕭少校接管時,庫中存糧只有五千余石,這兩個月我們運過去四萬石糧食,算來能支撐一段時間。」
一石相當於一百二十斤,以建康的糧價計算,四萬石糧食需要六百多萬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程宗揚道:「三萬石糧食,還有兵器,你們鵬翼社賺了不少錢啊。」
俞子元一笑,沒有回答。程宗揚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倒不是想打聽鵬翼社的收入,因為謝藝和蕭遙逸的關系,俞子元早把他當成自己人,這些日子兩人海闊天空聊得投機,說話間也沒有忌諱,這會兒才順口問起。
俞子元解釋道:「其實船行的利潤并不多,兄弟們做生意只是糊口。這次購買武器、糧食,都是孟團長出的錢。」
孟非卿的錢?難道是岳帥留下的?程宗揚拋開這個念頭。不管姓岳的留下多少錢,都與自己無關。小紫要用錢,自己給她掙。
談好啟航時間,俞子元離開,程宗揚又回到席間,與雪隼傭兵團的漢子們繼續歡飲,一直到傍晚,才盡歡而散。
眾人扶攜著穿過揚州街巷,一邊笑鬧,一邊回到碼頭。
程宗揚喝得酒沉,也沒注意樓船旁又泊了條船,上面下來兩個少女。擦肩而過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忽然道:「大笨瓜!」
程宗揚渾身一震,酒意立刻不翼而飛。眼前一張圓潤的面孔如珠如玉,窈窕的身段纖美動人,胸前的衣物被撐得緊緊的,顯露出胸部豐隆的曲線,眼中充滿驚喜的光彩,除了小香瓜還能是誰!
程宗揚拔腿就沖過去,忽然一支劍鞘伸來,頂住自己胸口,一個嬌俏的聲音兇巴巴道:「你干嘛!」
樂明珠連忙拉住那少女,「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大笨瓜。」
「哦……」少女恍然道:「就是他啊。看起來沒那么笨嘛……」
樂明珠拉著少女的手道:「這是小板凳——錯了錯了!」她連忙吐了吐舌頭,「是鄧晶!我最要好的師姊妹!」
程宗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少女,心頭的欣喜彷佛要迸出來一樣,連聲道:「你好你好!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我們到岸上買東西,沒想到你在這兒!」樂明珠也興奮地漲紅了臉,如果不是鄧晶在旁邊,恐怕就要跑過來抱住自己。
程宗揚道:「買什么東西?」
樂明珠在鄧晶耳邊說了幾句,鄧晶皺著眉道:「不行啦,潘師姊說過,要我們兩個一起去的。」
「笨死你了。就一點藥材啦,你自己就能買。」
程宗揚叫道:「馮大,法!」
「哎!」馮源跑了過來,眾人就他說自己修煉要緊,沒有沾酒,這會兒還清醒著。
「你陪這位姑娘去買藥。」程宗揚扔給他一只錢袋,「所有的賬都算我的,剩下的算你的!」
馮源頓時眉開眼笑,「這怎么好意思呢!」
鄧晶還不樂意,樂明珠咬著她的耳朵道:「別忘了,你玩的那根龍須還是他割下來的呢。要不然我就不讓你玩了!」
鄧晶只好嘟著嘴答應下來,一臉不情愿地和馮源一起去城里買藥材。
樂明珠和程宗揚四目交投,臉頰越來越紅。程宗揚忍著劇烈的心跳,低聲說道:「走!我的船在這邊。」
程宗揚腳步輕得像要飛起來一樣,拉著樂明珠三步兩步奔回船艙,然後關上艙門,回身一把抱住她,狠狠親住她香噴噴的小嘴。
樂明珠身子火熱,雙手抱住他的腰身,一邊吐出香舌讓他吸吮,一邊眼睛瞪得圓圓的,充滿驚喜地看著他,胸前豐美的雙乳不住起伏。
良久,唇瓣分開,樂明珠道:「真的是你啊!大笨瓜!」她緊緊摟著程宗揚的腰,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兩人分開不過兩個多月,感覺卻像過了一年,程宗揚回身叫道:「小香瓜!你可想死我了!」說著摟住她的身子,就去解她的衣衫。
「不要!」樂明珠掙脫他的手掌。
「哇!為什么不要!你說過這輩子就讓我一個人插的!」
「人家又沒有不讓你插。」小香瓜臉紅紅地說:「大笨瓜,不要把人家衣服扯破了……」
程宗揚不客氣地解開她的衣帶,樂明珠胸前裹著那條鮮紅的鮫綃,綃絲滑涼如水,襯著雪一般細嫩的肌膚,讓自己又想起在南荒的時光。
這會兒所有的語言都是多余的,程宗揚撥開鮫綃,把臉埋在小香瓜豐腴的胸前,呼吸著少女帶著奶香的氣息,心頭的沖動一浪高過一浪。
「小香瓜!」程宗揚低叫一聲。
樂明珠望著他,臉頰越來越紅。
「大笨瓜……」
「嗯?」程宗揚抬起眼。
樂明珠眼睛亮晶晶看著他,充滿喜悅,然後又叫了聲,「大笨瓜!」
程宗揚忍不住親了她一口,「想不想我?」
「想啊。」
樂明珠忽然小嘴一扁,「壞死你了……這么久也不來找人家……嗚嗚……」
程宗揚擁住她,「別哭啊。我也想去找你的。」
樂明珠哽咽道:「人家每天都想你。好幾次都睡不著覺……做夢還夢到你戳人家屁股……」
程宗揚想笑,又覺得心痛,小聲道:「真的夢到了?」
「都是你!」樂明珠握起粉拳捶了他一記,「把人家變得怪怪的。」
小香瓜涂過焚情膏才變得敏感,可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藥效還沒有退,難道死丫頭說的是真的?程宗揚小心道:「怎么怪怪的?」
樂明珠道:「一想起你騎在人家身上,人家後面就好熱,還濕濕的發癢,總想有東西插進來……人家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數好多羊。有時候數錯了,開始是一只、兩只、三只……後來數成兩千零一下、兩千零二下……」
程宗揚禁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