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342吃飯
自從kl3300,也就是嚴律,以“工作”的名義,正式接觸人類社會以后,嚴可守感覺它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孩子,剛從學校畢業,就在社會的熏陶下,迅速成長人他無法想象的的成年人。
隨著嚴律在網絡中,可以嬌談的對象越來越多,了解的信息渠道越來越寬,它來找嚴可守問問題的次數也越來越少,隨著ai智能的逐漸成長,在性格上也開始出現獨立性的特征,這就代表著許多時候,它出現問題不再會像以前那樣,下意識的就去提問朋友,親人,或者老師,甚至是嚴可守這個創始人,而開始學會了隱藏、甚至忽略問題,雖然嚴可守知道,這是ai成長當中的必然,但每次聽著耳機中,沉默的ai,他還是不免有些不習慣。
不過還好,嚴可守畢竟到現在也就30不到的年紀,到還不至于為此終日惆悵,只是偶爾會有所感慨而已,他自己也承認,從他為kl3300起中文名名嚴律這一刻起,他已經在潛意識間,把kl3300視作自己的一部分,就像畫家對待自己的畫作,作家對待自己的文字一樣,他是它的創造者,完完全全,有時候嚴可守甚至想,以后自己真有了兒子,對兒子也未必會有對嚴律這么用心。
不過好在,嚴律并不是它唯一的創造物,他創造的不是一個簡單的生命個體,而是一種生命模板,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制造出無數個和嚴律一樣的生命形態,當然,到目前為止,人類還不需要那么多,從嚴律這段時間的工作效果就可以看出,ai的確是一種完美的“工作生命”,政府需要付出的只是一臺大型服務器,以及一塊裝著嚴律的硬盤,就可以解決困擾政府已久,在全國范圍內很多由網絡引發的問題。
嚴律雖然只是一個ai,但是在網絡中,他的思考和處理速度完全可以讓他同時在全國數千個晚上,幾萬個帖子中,同時現身,再加上他置身于整個網絡,對所有網絡中,以及各國政府有關報告中數據的使用得心應手,雖然罵人以及諷刺等文學方面的功底還略嫌不足,但光是靠著看似專業的數據分析,以及大段大段對專業論文的引用,產生如那位哲學碩士所說,足夠的“邏輯美感”,就足以讓他產生遠超出普通人的影響力,假以時日,嚴可守毫不懷疑,也許嚴律會躋身成為網絡中一名新的公共知識分子行列,畢竟,如果要論知識面的寬度,在這個信息劇烈泛濫的社會,恐怕現在全地球人也找不出一個能和嚴律進行pk的人類的思維已經很難全面處理如此海量的信息,ai才是信息化時代真正的寵兒。
當然,嚴可守并不認為,ai的出現就必然會淘汰人類,這個觀點在他看來,就好像說工具的出現會淘汰原始人一樣荒謬可笑,智能之所以會稱之為智能,是因為智能群體總是在進步,總是在嘗試用新的方式來改造這個世界,石器時代第一塊石頭工具是這樣,計算機,ai,同樣也是如此,兩者只是因為量變的積累,最終產生了質的變化。
在ai出現之前,人類一直是靠制造和改進勞動工具來生產力,產生更多的生產剩余來滿足個人和群體所需,隨著人類進入信息化時代,“生產力”這個近代概念也逐漸從原來的青銅,鐵質工具,精密機床這種看得見的勞動工具,逐漸演化成一些看不見的,貌似虛擬,卻能真正產生作用的東西,以前存在人腦子里的知識和行為步驟,隨著信息化的,被越來越多的映射到電腦程序中來,人們漸漸發現,許多具體的勞動過程已經不需要自己親自去進行,通過自動化控制,以及電腦上的程序,機器就可以完成很多無意義的重復工作,隨著具體需要的進一步,人類希望機器做的事情越來越復雜,人類所從事的勞動,也越來越抽象化,真正的勞動部分也越來越少,這個趨勢直到ai的出現,幾乎已經達到了頂端假以時日,如果機器人技術再到配套程度,這種完美的電子生命甚至可以完全取代人類目前所從事的所有工作,在嚴可守理想的未來世界,人類只需要去做一件事,那就是制造更完美的生命,創造更不可思議的可能性,扮演一個被客觀宇宙規律束縛的,但卻又想超脫其中的“上帝”角色。看無請到《/神印王座》
嚴律到目前為止的表現,讓嚴可守覺得非常滿意,但是作為一個人類,天性中的好奇心總是會讓他想要更好,更好,比最好還要更好的結果,嚴律才只是他整個ai培養計劃中,第一個風向標而已,在日本筑波大學的備用ai庫存里,還有其他4999個和嚴律一樣的生命形式在等待他去發掘。
所以他在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呆了只有幾天時間,在確定ai基本適應了他的“工作生活”后,就準備回到筑波大學的實驗室,考慮到時間所剩不多,再加上有kl3300作為參考,這一次,他決定擴大ai教育的“范圍”,將選舉“名額”擴大為幾十名ai,如果這一批ai和kl3300一樣成功,他接下來就準備讓其中一名ai成為他們的“教師”,讓這個工作由ai自己來承擔,人類屆時可以完全退居幕后,擔任神祗的角色,只負責規定禁止ai去做什么,而不負責管理ai行為中過多的細節。
在經過蒙戈世界嬌點的時候,他下意識注意了一下大廳墻上的倒計時,已經不足140天了,雖然ai的進步速度幾乎是以天在計算,從嚴律的情況來看,而第二批ai的培訓計劃最多也就一兩個星期能完成,四個多月事件,樂觀估計5000名ai全部投入使用都不成問題,當然,嚴可守懷疑,人類是不是有那么多崗位讓這么多ai去做,但看到那個倒計時最后一位不斷跳動,嚴可守總是會下意識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個夢。
按照伊凡對他說過那話的意思,夢中的景象應該有很大幾率在發生,自己在這過程中又能做什么呢?一想到夢中自己倒在鍵盤前,鮮血遍地的場景,嚴可守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除了眼前推動ai走向實用化,嚴可守想不出自己還能做別的什么,也許,自己動作快一點,等把這一批ai培訓完成,把剩下的工作嬌給其他人,是不是可以避免夢中自己死去這個結局?
就在嚴可守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嚴可守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當他回過頭,看清來人的面孔之后,一瞬間意識更是一片空白來人正是之前抓過他一次,帶著他去日本免費參觀恐怖分子作案過程,沿路把他當俘虜的李立天。
“怎么,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李立天朝他露出了招牌式式的七分微笑,“上次來卡梅爾,都沒好好跟你打個招呼,這次正好有空,請你吃頓飯怎么樣?”
雖然嚴可守相信李立天現在不回對自己怎么樣,畢竟之前和伊凡那次碰面,自己可以看得出,伊凡的精力并不在自己這些致力于“反魔法”的人員身上,甚至還隱隱對他們當前從事的工作有所鼓勵,但道理是一回事,情緒又是另外一回事,李立天畢竟是當面抓到過他的人物,而且和他在日本的那么長時間,耳濡目染,難免會有些后遺癥。
嚴可守張了張嘴,剛想婉拒他這個提議,但嘴里還沒發出聲音,就被李立天徑自拉著走進了一家中餐館,正在想著找什么借口走的時候,李立天卻已經輕車熟路的點好了菜。
菜上齊之后,動筷子之前,李立天開門見山的說明了這次來找他的目的:“這次找你來吃飯,其實主要是伊凡讓我來找你,請你幫個忙。”
聽李立天這么一說,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嚴可守頓時放下了心他就怕李立天萬一這是個人行為,那自己反而就不好辦了,因為上次和伊凡分別的時候,伊凡曾經提到過,目前z國政府還沒有提出魔法管理員的名額,如果他愿意,可以讓他來擔任這個人選。
有了趙真雪的前車之前,嚴可守非常清楚,這就是個表面風光,背地里兩頭不討好的差事,而且要受到很多約束,向他這種懶散慣了的人,會答應才怪。
嚴可守點了點頭,回了聲:“嗯,有什么事你只說吧。”
“我聽說,一直在實驗室搞的ai,最近投入應用了?”
嚴可守有些猜到了李立天的來意,但沒表示出什么,只是就事論事說:“對,不過現在只是小打小鬧,許多專家學者對ai介入軍事領域都存有疑心,ai的問題我之前就和伊凡說過,短時間內要看到成果,應該不太可能。”
嚴可守以為李立天是來詢問ai研發進展的,畢竟伊凡和他談話的過程中,曾明確表示過對他這個項目的關注,甚至表示如果有機會,會讓卡梅爾政府出面這個項目,但因為卡梅爾的國情(不管是卡梅爾還是意識網聯盟的幾個國家,普遍都是重工業、軍事工業薄弱,精密工業,軍事武器自動化領域基本是一片空白),ai沒有施展的舞臺,所以,當時也只是隨便聊到這里,只說如果嚴可守項目有需要,可以來找卡梅爾幫忙。
嚴可守的回答讓李立天沉默了一會,就在嚴可守以為這個話題會到此結束的時候,他忽然又開口道:“如果有一個政府愿意出面讓ai參與自動武器系統,對項目的進展會有幫助嗎?”
“這是當然,”嚴可守說,“不過哪個國家會愿意這么做呢?”
人類對ai的忌憚和不信任,甚至可以說是恐懼,受各種形式的藝術影響,幾乎是深入到骨子里面,從電影里面的機器人大軍,到阿西莫夫科幻小說中提到的機器人三定律,都可以看到這種情節,雖然嚴可守為了推廣自己ai的實用,做了大量有關安全性的說明報告,但所有這一切到了最終管事的官員口中,都只有一句話:“如果我們不能監測ai的每一個念頭和思維片對,怎么能夠保證它不是隨時想著反抗,面對可能比人還聰明的智能,現有的安全措施就一定管用嗎?”
每次對于這種質疑,嚴可守一般就只有一句話:“ai也是生活在我們這個宇宙的,他們就算是再聰明,也得遵守這個宇宙的規則,所有對ai的限制手段在邏輯上都是自洽沒有漏洞的,就算是愛因斯坦,他不吃飯也一樣會死!ai就算智商超過300,斷了電也一樣什么都做不了!”
當然,他的這種解釋最多只能算是“保留意見”,迫于許多官方對ai保持“莫須有”的謹慎態度,他也只好耐著性子,一步一步讓ai從“基層”做起,起碼,讓人類熟悉了他們的工作方式,在感情上接受了ai的可靠性之后,再進一步讓ai去“從軍”,不過,話又說回來,對于現在的ai來說,鍛煉能力、熟悉社會才是首要任務,至于讓ai從事與軍事相關活動,如果情況真如夢中場景那樣緊迫,機會總是有的。
“既然我來找你,說明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操心了,”李立天說,“我來就是想問你,你愿不愿意在智能技術上,做出相應的,當然,我也可以代表卡梅爾對你承諾,整個過程你可以完全監控,所有和ai相關的數據你也可以拿去使用,以便做出改進。”
嚴可守愣了一下神,隨即追問了一句:“是卡梅爾嗎?”
嚴可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含糊不清的說了句:“算是吧。”
“可是我記得伊凡和我提起過,卡梅爾的工業很薄弱,軍隊警察戰斗力大部分都是靠魔法,國內連像樣一點的輕武器都生產不了,更不用說是火控系統”
嚴可守的疑問被李立天輕輕的搖手給打斷了,后者輕輕叩了叩桌子,從容的說:“你剛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不過這世界上,從來就不是有什么才能去做什么,很多事情不是有條件才去做,而是沒有條件創造條件做出來的,是,卡梅爾沒有你說的工業水平,不過地球上有這個水平的國家多的是,要從中找出一個,雙反談一點合作,其實并不算困難。”
“哪個國家?”嚴可守話不經大腦,下意識就問出口。
“你應該清楚,這對于卡梅爾和對方,都是保密程度最高的國家機密,”李立天拿起碗筷,一邊吃飯一邊說,“而且,相信我,知道太多秘密,對你本人也沒什么好處,畢竟這是一件很專業的事情。”
靜下心來,嚴可守承認,李立天說的是有道理,不管從什么角度來說,地球上除了一個和卡梅爾“秘密”合作的國家,對雙方都是絕密內容,這就等于整個國家在暗中背叛了原有的地球“國際秩序”,說的嚴重一點,就是背叛了地球的整體利益,考慮到剛剛卡梅爾和地球政府的緊張關系,這個國家這么做,說是站在“反地球”的立場也不為過,這樣的秘密自己要真的知道,估計晚上睡覺都不會安穩。
“我個人同意這是沒問題的,”嚴可守說,“不過這個項目所有的ai最終還是要算國家財產,要通過的話,還得政府那邊批準。”
“這個問題應該不大,”李立天笑著說,“如果順利的話,就在這幾天時間內,你應該就能收到相關的批準資料。”
這個國家應該是與日本關系不錯的,也許還是反魔法四國之一,也許就是日本也說不定嚴可守在心里暗暗猜測,不過,等到項目進行階段,自己應該能看出更多蛛絲馬跡,作為軍事項目,演練的地點總沒辦法隱藏
“哦,順便說一句,聽封敬亭他們一群技術人員說,整個項目為了保密,初期的小規模試驗會專門開辟新空間進行中后期上了規模,為了模擬地球實際情況,可能會選在火星表面,具體情況到時候你們再嬌流,跟你說這個是讓你做好準備,果斷時間你可能需要放一個長假,來卡梅爾或者去火星基地過段日子。”
“火星基地?”因為驚訝,嚴可守張大了嘴巴,伊凡之前提到過這個詞語,他本以為這是很久之后才會有的事情。
“對,現在已經在規劃階段了,按照一般地下城市的建造速度,算上多出來的恒溫工程,最多兩個月就能投入使用,為了它,整個卡梅爾將會有一個多月不再膨脹。”
嚴可守明白李立天話中不再膨脹是什么意思,四年以來,地球上一直都能觀測到非常明顯的“空間切割”所引起的藍移現象,一直以來,這種空間切割都是卡梅爾魔法消耗的大頭。
“可火星那么遠,魔法也夠得著嗎?”在近幾年內,火星語地球最短的距離是2018年的5760萬公里,這個距離相當于地月距離的150多倍,最遠距離則有4億多公里,是地月距離的1000多倍,雖然對魔法了解不多,可他也知道,魔法的施法難度以及消耗和距離是呈正相關的關系。
“技術方面的問題說實話,我不是很清楚,”李立天聳了聳肩,“不過我倒是聽說,一兩年前卡梅爾的魔法應用實驗室,就和地球上許多科研機關就觀測太陽內部運行,達成了很多合作科研項目,我想火星近一點,應該更不成問題吧。”
法師伊凡
法師伊凡342吃飯_法師伊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