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專家組被方少云和軍刀的人帶了出來,方少云手中提著那個保險箱,看到這里陳青云的臉色極為難看,李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沒想到真的是你!好深的算計啊!”陳青云一下子癱軟下來,一雙眼睛驚駭莫名地看著李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朱沖聽了李銳的話,皺了皺眉頭,看到對方這么大陣仗顯然是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也難怪他剛剛上任不久,陳青云在市局里也算是老人了,而且辦案很有一套,所以頗受大家的敬重,只是李銳的話聽的他是云里霧里的。
方少云將手提箱放下,專家組的一個頭發發白的老者生氣地道:“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安婉笑著道:“當然。”
李銳看了陳青云一眼道:“說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陳青云呆呆地問道:“說什么?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密碼!”李銳一字一頓地道。
“嘶!”所有人聽到李銳的話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地看著陳青云。
專家組的老者顫抖地道:“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知道密碼?”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陳青云,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李銳淡淡地道。只是這句話卻直刺陳青云的心底,他的臉色一下慘白起來。
突然陳青云狂笑出來,李銳嘆了口氣,陳青云大聲地道:“沒用的,東西已經被我送出去了,哈哈,沒用的!”
“啪!”卻是李銳給了他一巴掌。
然后走到保險箱前面提起保險箱丟到陳青云面前道:“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我知道你有家人,有親人,有孩子。”
陳青云的臉色變的極為猙獰道:“不,你不能那么做,我要殺了你!”陳青云想要向李銳撲去。安婉頭也不抬一腳把陳青云踹翻在地上。
安婉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他是不能那么做,但是我們可以,你知道的有些事情總要有犧牲的,我是軍人,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你說我會不會做呢?”
陳青云一下子泄氣了,爬到保險箱前,幾下子就打開了,果然里面什么都沒有了。
李銳淡淡地道:“里面原來裝的是什么東西?”
陳青云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負責把東西送出去。”
“是誰和你接頭的?”安婉沉聲道。這時候現場鴉雀無聲,都是緊張地看著陳青云。
陳青云剛要開口說話突然雙手捂著喉嚨,然后露出痛苦的表情,沒幾下就咽氣了。眼睛睜的大大的,顯然不敢相信,李銳蹲下來嘆了一口氣將他的眼睛撫上。
然后轉頭道:“他死了,又被搶先了一步。”朱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銳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向安婉道:“他事先就已經被下毒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朱沖突然問道:“你們有誰見到陳隊長跟什么人接觸嗎?”那個守門的警衛道:“沒有,我記得陳隊長剛剛出去過,不過沒見到他和什么人會面,沒過一會他就回來了。”
“對了,我記得陳隊長出去的時候外面停著一部車,陳隊長回來以后那部車就開走了。”門衛突然道。
“你有沒看清楚是什么車?”卻是安婉問道。
“我只記得是一部白色的面包車,車牌號碼我沒看清楚。”門衛回答道。
“馬上調出攝像查看。”朱沖命令道,幾人來到監控室,清楚地看到了那輛白色面包車,只是車牌依然看不清楚。
“朱局長,現在馬上通知交警部門,注意攔截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安婉嚴肅地道。
朱沖這時候哪里還敢說別的,馬上拿起電話當著眾人的面命令交警部門要不惜一切代價攔截。
很快事情就上報上去,此事省委極為關注,畢竟身邊放著一顆定時炸彈,而且正處在敏感時期,如果真的被他們得逞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安婉和李銳他們都留在了市公安局等待消息。專政的力量是強大的,很快就有交警通過攝像監控發現了一輛可疑車輛。
安婉和李銳帶著兩支特種部隊火速前往。
畢竟對方不是一般的匪徒,而且極為狡猾。
很快地就發現了車輛的蹤跡,在一處爛尾樓前面面包車停在那里。
四周安靜地可怕,一道道矯健的身影散開,將爛尾樓團團圍住。
爛尾樓里,門托猙獰地看著手中的東西,卻是一個玻璃管子,里面裝滿了藍色的液體。
門托小心將玻璃管子拿在手中,然后陰沉地看著手下,冷冷地道:“我們暴露了,哼,不過沒關系,有這個東西在,他們不敢對我們怎么樣。”
“突!突!”門托身邊的手下一個個應聲倒地,門托突然狂笑道:“來吧,讓我們一起毀滅吧!”
“停止射擊,停止射擊!”安婉急聲命令道。
門托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臉色變得平靜,只是眼中卻有那么一絲的不甘,但是很快被狂熱所代替。
“哈哈哈!開槍啊!怎么不開槍了?”門托瘋狂地大聲喊道。
李銳突然跳了出來,門托帶著怨恨地眼神看著李銳。
李銳將手中的槍丟在地上,然后淡淡地道:“終于見面了!”
“李銳!”門托咬著牙吐出兩個字。
“是我!”李銳依然一副淡然的樣子。
“你是怎么發現的?”門托問道。
李銳一步步走向門托,門托也沒有在意。
“呵呵,說來話長了,我很好奇,你放著好好的反叛軍首領不做,居然跟那群神經病混在一起。”李銳突然笑著說道。
“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仇人。”門托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話。
“安婉出來吧,讓他死個明白。”李銳突然道。
安婉笑瞇瞇地走了出來,門托的眼神一凝不敢相信地看著安婉。
“你不是……你怎么會在這里?”門托一副見鬼的表情道。
“真替你感到悲哀啊,被利用了還不知道,呵呵,他們一定沒告訴你那段錄像只是一個假的誘餌吧?”安婉笑瞇瞇地道。
“啊!!!!該死的!”門托大聲喊道。
李銳依然一步一步地靠近門托,門托突然舉起手中的玻璃管,臉色猙獰地道:“哈哈哈,沒用的你們說的再多也沒用,你們還不知道我手中握著的是什么東西吧?哈哈!”
“這雖然只是一個試驗品,不過足以讓方圓十里內寸草不生,哈哈,我們一起下地獄吧。”門托瘋狂地道。
安婉和李銳都是聞言色變,說時遲那時快,李銳閃電般地撲出,一道亮光閃過,噗!門托不敢置信地看著李銳,他的脖頸處出現了一點血紅,卻是李銳的舌刃。突然那一點紅蔓延開來,門托的手中的玻璃管子往下墜落,李銳嘭地一聲摔在下面剛剛好接住了玻璃管子。
門托的身體緩緩地倒下,濺起一堆塵埃。安婉沖過來看到李銳接住了玻璃管子,淚水順著臉頰流了出來,這時候特戰隊員也都圍了過來,剛剛門托舉起玻璃管的那一刻大家都以為要交代在這里了,卻沒想到李銳居然解除了這個威脅,看著躺在地上的李銳和手中的玻璃管子,眾人都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將玻璃管子小心地遞給方少云,安婉撲地一下將李銳壓在地上,狂吻起來。
過了許久,兩人才站了起來,安婉的臉有些紅撲撲地,感覺到一個個手下都怪異地看著她,面色一冷就要開口,李銳卻笑了,握了握安婉的手,搖了搖頭。
這次的事件影響極大,誰都沒想到內奸居然是陳青云,華夏軍情方面加強了對黑色聯盟組織的情報收集,這次的事件可謂是石破天驚,如果真的在世博會上對方的計劃實行成功那么將是一場災難。
畢竟屆時有許多重量級的人物會出席開幕式,而且經過專家研究發現玻璃管內的液體遠遠比想象中的要恐怖,而且對方的計劃極為周密,還有內應,如果不是及時解除了這個危機,后果不堪設想。
第二天世博會正式開幕,雖然解除了黑色聯盟的威脅,但是軍方和警方都不敢大意,依然嚴防死守,確保大會的順利召開。而醫療小組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他們這些人畢竟都是各個醫院的佼佼者,一般的情況也不需要他們出馬,李銳倒是樂得輕松。
安婉的平安回歸李銳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這段時間安婉也是極為忙碌,不過她本身的性格就是不甘寂寞的,李銳了解她,她有生之年估計是舍不得脫下那身軍裝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只是他承受的東西太多了。
“李銳,出來喝一杯!”陳亮的聲音顯得有些頹廢。
“好!”李銳知道他為什么不開心。
來到約定的地方,陳亮已經坐在那里了,桌子上已經多了幾個空瓶子。
李銳搖了搖頭,在對面坐了下來。
陳亮已經有些醉了,李銳沒有勸他,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
“我和他很早就認識,當年我們都是新兵,我們是一個連隊的,當年我去了維和部隊,他沒多久就轉業了。”李銳靜靜地聽著他說話。
“都是錢鬧的,他妻子常年臥病在床,他的那點工資哪里夠啊,可能就是這樣他才墮落了。他也苦啊,只是他有事都藏在心里,從來不說出來,只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陳亮醉眼迷茫地道。
“路都是自己選的,任何人都一樣,你,我,他都是如此。”李銳感慨道。他想起了曾經并肩作戰的戰友,想起了那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漸漸地逝去,成為記憶的塵埃。
“不說這個了,來喝酒!今晚不醉不歸!”陳亮大聲道,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顯然陳青云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有些打。
李銳也沒有勸他,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來,兩人推杯換盞,很快地都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