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余的五百多元蒙騎兵已經是嚇得渾身發軟了,他們倉皇的四散逃跑,順著來時的道路瘋狂沖出。馬和的一刀,已經徹底的粉碎了他們的士氣了。那一刀,根本就不像是人可以斬處來的。
而一個煞神正在前方等著他們,單人獨馬的慕容天,已經手持一柄五尺長、巴掌厚、一掌寬的戰劍等在了他們退卻的路上。看得所有的敵人都朝著自己涌了過來,慕容天瘋狂的叫囂著:“你們這群蠻子,回去告訴那赤蒙兒,上次本將軍輸得不服啊。叫他洗干凈了等著本將軍去取他人頭。”慕容天發出了一聲彷佛牛咆的聲音,一股白蒙蒙的氣息籠罩全身,戰劍一旋,一圈白光斬出,三十幾名元蒙戰士連人帶馬被劈成了兩段。
厲風豪興大起,他被馬和的驚天一刀以及慕容天的絕世一劍弄得心癢癢的,他也吼叫了一聲:“兀那些蠻子,回去告訴你們那赤蒙兒,上次他把小爺我打下了馬,這次我要打趴下他,用他來作馬騎啊。看我……嗯,嗯‘射日神槍’。”厲風盤算了一下,用了七層真力,隨后還瘋狂了吸納了一陣附近的天地元氣之后,所有氣息聚集在手中點鋼槍上,策馬助跑了幾步,朝著前方瘋狂擲出。
長槍脫手,那就是一道白光,瞬間就變成了火紅色。那長槍速度太快,和空氣劇烈摩擦起來,鋼不甚很好的槍體已經是變成了通紅,一道三尺長的紅色炎尾拖拽在槍尾之后。那長槍彷佛流星一樣橫貫十丈空間,從一個元蒙戰士的后心處射了進去。‘嗤啦’一聲,那漢子身上冒出了一絲青煙,帶著一個碗口大小的貫穿的窟窿栽倒了下去。那長槍繼續前飛,連續貫穿了十幾名戰士的身體后,竟然朝著慕容天當頭刺去。
慕容天氣得鼻子發歪,這厲風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啊?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讓他考慮太多了,他聚集了全身真氣,重重的一劍劈了下去。
‘叮’的一聲長響,戰劍把那已經軟化的鋼槍自中分開。槍體繼續前行,慕容天倉惶低頭,避開了這可怕的一槍。槍身繼續前行了好幾丈,這才狠狠的捅在地上。慕容天抬起有點發麻的左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盔,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頭盔上插著的兩根野雞尾羽,已經被那槍身上的火焰給燒成了灰燼。
厲風大呼小叫的策馬跑了過來,連連道歉:“啊呀,這慕容大將軍啊,我可真是對不起了。你知道的,我的馬上功夫實在是太差了一點,本來不想射你的,誰知道偏偏就射向你了。幸好你慕容大將軍武功精深,所以呢倒也沒有受傷,這就好,這就好……等我回去燕京,我一定去醉香樓找幾個紅牌姑娘好好的請將軍一頓。誒,不過這個么,我的槍好像是被將軍給劈開了,你是不是,啊,給點補償啊?”
“大明軍律呢,這個損壞軍械,那是死罪啊,我厲風雖然是個掛名的都指揮使,死罪可免,這還是要賠償的么。慕容將軍就大方點,多少出個八成的賠償金?啊?八成不行?那七成算了。誒,誒,慕容將軍,你不要走啊,七成你嫌多,那就六成好了。”厲風絮絮叨叨的彷佛一個老太太一樣,僅僅的策馬跟在了慕容天身邊,對于那根已經被劈成了兩片的點鋼槍,自然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那任天虎此刻已經帶領三百最精銳的騎兵追上了拉在最后面的幾個元蒙戰士,他手中的三亭大刀揮動,彷佛割韭菜一樣的砍下了那些戰士的頭顱,看看追補上前方的那些輕騎兵了,頓時手舉大刀,仰天長笑起來。混合著強大真氣的笑聲滾滾傳了出去,彷佛雷霆一樣在草原上傳開了好幾里地,嚇得遠處的一群野馬瘋狂的奔跑起來。
厲風還在那里浪費著吐沫星子,終于,慕容天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他停下馬來,恭恭敬敬的對著厲風在馬上一個稽首,和聲說到:“厲大人,這不過是一支點鋼槍罷了。等回到大營,我送十支最好的鋼槍給你。現在我們是充當誘餌,在草原上誘敵,可千萬不要太大意了。好么?行軍打仗的時候,有那功夫說閑話,不如多多的管束屬下將士,整頓行軍陣營了。”
厲風手一攤,看了看后面已經開始大聲喝令召集騎兵的馬和說到:“馬公公在這里,還用得著我么?慕容將軍,我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就看你順眼啊。看看,我們都是長得挺白凈的,這個就叫做英俊,那任老大太粗獷,任老二皮膚有點黑,僧道衍是個和尚,馬公公是個公公,嘖嘖,這些將軍當中,我看來看去也就你長得比較象我了。”
慕容天聽得是一陣惡寒,連忙策馬跑了出去,沖向了僧道衍他們,他再也不敢和厲風單獨在一起了。
厲風詭笑:“呵呵,這就受不了了么?那以后還非要死纏著你不可,你小子的功力,怎么突然的增加了這么多呢?就差臨門一腳的功夫,你就要邁入先天之境了。誒,媽的,破而后立,不會是上次我幫了他的忙罷?他的真氣凝而不散,分明是自己修煉出來的,不是靠藥力增加的,那就是他最近有奇遇,但是他的奇遇,除了被我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腳,還有什么?”
厲風在心里瘋狂的詛咒起自己來:“早知道,那一腳就踢他下體了,何必踢他丹田呢?居然給了這小子這么大的好處。老天爺,你怎么就不開眼呢?”
天上打響了雷霆,一道黑壓壓的云幕從東邊彌天極地的沖了過來,瞬息之間,這草原上就暗了許多,隨后大顆大顆的雨珠子就砸了下來。狂風吹拂,那尺許長的牧草被巨大的雨滴打得抬不起頭,狼狽的貼在了地上。
厲風打了一個哆嗦,驚恐的看了看老天,低聲祈禱起來:“滿天神佛在上,弟子可沒有侮辱神靈的意思。這不過是稍微的抱怨而已,三清至尊,玉皇大帝,西方如來,南方蕩魔真君,南海觀世音菩薩,你們可不要怪罪弟子。剛才純粹是口誤,口誤啊。”
厲風這里話音剛落,天上烏云頓時散開了一輪和煦的日頭再次出現了。厲風驚得是目瞪口呆,半天不敢動彈。
馬和大聲得吼叫聲傳了過來:“兄弟們,這是草原上的過路雨,沒什么大不了的,繼續追擊,緊緊的跟著那些逃竄的蠻子,我們看他們能向哪里去。來人啊,去一個小隊兄弟,向后方的二殿下報告我們追擊的方向,千萬不要亂了前后的聯系。諾,你,你,你,你,你……你們去向二殿下報告,就說我們順著這條‘伽藍河’追殺敵人,要二殿下他們注意保持前后的距離。”
十騎戰馬飛快的脫離了大隊,朝著南方奔馳而去。厲風則是諂媚的策馬到了馬和身邊,連聲問到:“馬公公,這真的是草原上的過路雨,不是老天爺在發脾氣么?”
僧道衍剛才離厲風近,早就聽得了厲風嘴里的嘀咕聲,如今聽得厲風問起,不由得臉上掛起了極其有趣的笑容。他笑吟吟的看著厲風不吭聲,那一串佛珠是轉溜得彷佛疾馳的車輪子一般。馬和則是不解厲風為何如此問,他笑著說到:“厲大人,這可不是么?我幾年前曾經跟隨王爺親入草原追殺蠻子,這種天氣見得多了,春夏之時,草原上暴雨、雹子那是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馬和揮動長刀,示意戰士們即刻出發,他草草的說到:“在草原上,碰到大雨都無所謂,最可怕的就是雹子,有時候運氣壞,碰到的雹子有人頭大。五年前王爺統帥十三萬大軍親臨草原,結果硬是被一場雹子砸的死傷慘重,蠻子又趁機來攻,我們好容易才帶了七萬多兄弟回到居庸關,那一次,可真是慘啊。”搖搖頭,馬和嘆息了一聲,飛快的在馬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揚長而去。
僧道衍則是輕聲笑道:“厲大人,你還在發什么楞呢?大軍已經走遠了。”
厲風猛的一醒神,訕笑到:“哦,沒什么……我就是害怕,我們沒這么差的運氣罷?萬一那雹子砸下來,可是要死人的。不過我厲風向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老天爺也不該……”他的話沒有說完,天上就滾過了一道巨雷,厲風嚇得身體一哆嗦,連忙拍馬趕了上去。僧道衍分明的聽得厲風在嘴里嘟囔著:“媽的,老天爺,你要劈死我就來吧,反正我和這么多人在一起,你要劈我,就連大家伙一起劈了罷。要死大家一起死,否則顯得馬公公他們太沒有義氣了是不是?”
僧道衍吞了口吐沫,看著厲風發了一通呆,這才連連搖頭的跟了上去。僧道衍低聲的在那里說到:“這小子,簡直就是比阿鼻惡鬼還要邪氣啊。誒,佛組慈悲,讓我碰到了這么一個寶貝,我道衍不好好的點化他一番,豈不是浪費了這么一個人才么?”道衍的眼睛里面,閃過了一道藍光,滿臉微笑的追了上去。
快馬追了小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又出現了兩千多名元蒙戰士,他們發出了‘喲喲’的嚎叫聲,斜次里沖殺了過來。這些戰士清一色的手持獸骨打造的強弓,在距離厲風他們還有二十幾丈的時候,就遠遠的把箭矢朝著天空斜拋了過來,頓時天空中‘嗖嗖’的破空聲大作。
馬和一聲怒吼:“隊列散開,上盾牌。”
宛如流水一樣,五千騎兵的行進隊列用一種非常自然而快捷的動作散了開來,三五成群的騎兵舉起了自己馬鞍邊上掛著的皮盾,迎向了天空。‘噗噗噗噗’聲大作,絕大部分箭矢被那皮盾攔了下來,只有一些質量不甚很好的皮盾剛剛泡了雨水有點發軟,被箭矢射穿了,但是也沒有對那些騎兵造成任何的威脅。
兩千多元蒙戰士發出了大聲的呼喝聲,一個頭發發黃,手持一柄流星錘的漢子大聲喝道:“你們這群南蠻子,這次你們來了,就不要想著回去了吧。你們殺我族人,奪我牛羊,我不殺光了你們,我就不是瓦剌第一好漢赤蒙兒的兄弟。”
厲風已經是狂奔了出去,他在馬上大聲喝罵:“第一好漢的兄弟么?那你就是第二好漢。是漢子的,就接爺爺我一劍。”
那漢子大喝一聲:“好,兄弟們,不要放箭,讓這蠻子過來。”他也拍馬迎了上去,手中流星錘鏈子漸漸的放長,舞成了一個兩丈許的精亮的圓圈,在他巨大的蠻力使用下,這流星錘發出了‘呼呼’的破空聲。
厲風在距離那漢子還有五丈遠的時候舉起了手中的青冥劍。那漢子大笑,右手一抖,足足有小西瓜大笑的流星錘‘滴溜溜’的朝著厲風當胸砸了過來。厲風猛的拍馬橫移了幾尺,右手劍一松,左手已經彈出了一支細小的,來自陰老太監的毒針。
那漢子看得厲風躲閃,不由得自豪的連聲大笑,他剛要掄起流星錘,繼續的朝著厲風狂砸,結果就突然的覺得喉嚨處一痛,隨后全身頓時一麻。他呆住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覺身體一麻之后,手臂立刻就沒有了力氣,眼前也是一片發黑,喉嚨里面有一股苦苦的杏仁味道。
厲風已經策馬旋風一樣撲到,在元蒙戰士的驚呼聲以及燕王屬下騎兵的歡呼聲中,厲風一劍劈下了這員大漢的頭顱。手腳麻利的他用左手在空中接住了這大漢的頭顱,高高的舉在了空中。厲風得意的想到:“那老太監還說什么軍陣上用不著這種暗器,胡說八道,這暗器也要看怎么使用才是。對慕容天這種精明的人自然是沒有什么用處,但是對于這樣的莽漢,豈不是一殺一個準?嘿嘿,這漢子身上一點內力都沒有,倒是有一把子蠻力,正好用暗器殺了他啊。”
那兩千多元蒙戰士楞了一下,同時拉開了弓箭,朝著厲風射了過來。厲風一聲怪叫,扔下那大漢的頭顱,撥轉馬匹就跑。兩千多箭矢已經黑壓壓的朝著厲風激射了過來,空氣中滿是那種‘嗖嗖’的可怕聲響。厲風尖叫一聲:“媽的,我不過是公平決斗殺了你們的首領,何必象我強奸你們的老母一般?”他反手就是三掌擊出,‘嗚嗚嗚’的三聲,青色的掌風把那兩千多箭矢整個的激蕩了起來,斜斜的擦著他的身體飛了出去。
馬和已經狂吼了一聲:“就是現在,兄弟們,沖啊……軍務官,記下厲大人大功一件。給我殺,殺,殺。”馬和手中長刀再次發出了雷鳴一般的嘯聲,帶起一道白光朝著那些手忙腳亂的從箭壺內抽出箭矢的元蒙戰士劈了過去。他的身后,一千名擔任掩護的騎兵已經沖了十幾丈遠,射出了兩波箭雨。
百多名元蒙騎兵倒在了箭雨之下,其他的戰士看得自己已經來不及再次的開弓射箭,又看到四千精銳的鐵騎兇猛的朝著自己沖了過來,頓時一聲吶喊,調轉馬頭就跑。他們這次并沒有朝著西北方奔跑,而是朝著東北的方向,也就是背離了‘伽藍河’的方向逃去。
五千精銳彷佛黑色旋風一樣,追著他們的尾巴沖了過去,馬蹄聲震顫了整個草原。其中,尤其可以聽到厲風的大呼小叫之聲:“唔呀,兄弟們給我沖上去,殺一個蠻子賞金子、賞女人,你們說賞什么就賞什么。哈哈哈,哪個兄弟殺了二十個蠻子的,老子我回到燕京城,請他們去醉香樓快活啊……殺……”
其中,又有馬和如同雷鳴一般的喝聲:“窮追千里,也要斬下他們人頭。”
更有那僧道衍偷偷摸摸的叮囑聲:“你們追慢點,追得太快了,全部殺光了,怎么找到他們的主力何在呢?再慢點,再慢點……嗯,讓他們以為自己跑掉了就好。”
那十個被馬和派出去向朱僜送信的士兵,則是在茫茫草原上看到了一幕非常古怪的景象。
平坦的草地上,鋪上了一塊長寬都有七八丈繡金毯子,上面繡著的圖像,正是西藏密宗生存圈。一只雞,代表著欲與貪,一條蛇,代表著怒火和貪欲,一頭豬,代表著愚癡和幻。其外是圓,一半由喜形于色的人沾滿,他們執著于世俗物,正在上升;另一半則是由都在下降的赤身裸體的和愁容滿面的生靈占滿。接著出現的是該圈的六個組成部分,分別指六道之一。邊緣被分成十二段,各自指十二因緣鎖鏈中的一種。
整個生存圈,被一個巨大的魔鬼所支撐著,酷似陰間之王閻魔王。這就是‘阿育王’之輪。
地毯的一角處,即繡著佛陀的地方,坐著一個肥大的,肥大到讓這些騎兵感覺到不可思議的黃衣和尚。這和尚的兩個腮幫子都垂到了胸口,胸口兩塊肥肉可以讓天下所有的女人自形慚愧,而那肥大的肚子,簡直就比足月的三百斤老母豬還要大三圈,每一根手指,都有地里的蘿卜粗細。和尚坐在那里,就彷佛是一堆肉一樣。
偏偏這和尚保養得極好,一點點都不給人以油膩、骯臟的感覺。他的皮膚是白玉一般的色澤,皮膚是健康而干燥的,看到他的皮膚,這些騎兵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這和尚的身上,一定一點點汗味都沒有的。”
和尚閉著燕京坐在那里,面前攤開了許多的畫冊,風一吹動,那冊子胡亂翻騰,頓時露出了無數的*像。那無比淫穢的*,讓這些離著二十幾丈的騎兵,也都感到了一通的心火上升,眼睛發直。而這和尚自己坐在了一堆*的中間,卻儼然寶相莊嚴,絲毫沒有那種邪門的味道,彷佛一尊得道的真佛一樣。
這隊士兵的把總突然醒悟:“不對,隔著二十幾丈遠,我們怎么可能看得這么清楚?那*,不是我們看到的,倒彷佛是直接在我們腦袋里面出現的。尤其那和尚,我怎么連他的毛孔都看得清楚,就好像他距離我不過一尺一般?”
把總瘋狂的吼叫起來:“妖僧,兄弟們,小心……射死他。”
那和尚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臉上滿是天真的笑容,呵呵笑道:“你們在草原上,奔波辛苦了。我的徒兒,那條魚兒,已經游過去了。你們,就不用去找漁夫了罷。”他的右手輕輕的握拳,朝著這十個騎兵緩緩的擊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籠罩住了那些個騎兵,輕輕的一聲雷霆,這十個騎兵連人帶馬化為了齏粉,什么都沒有留下,就連那上好精鋼鍛造的兵器,也都成了粉碎,隨著微風被吹走了。
和尚有點不滿的嘆息著:“唉,佛組慈悲,弟子又開殺戒了。為何我總是要殺人呢?唉,我佛慈悲,回去大帳內,弟子一定念一個時辰經文贖罪,贖罪。唔,那些魚餌當中可有棘手的人物,佛爺我不去,徒弟可收拾不了他。呵呵呵呵,倒是看看,你們中原的和尚,到底念的什么經文。”
清風卷過,那和尚連同地毯同時消失了。空氣里留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奈何,那黑衣和尚倒也是個角色,不受佛爺我幻境迷惑,否則,也用狼群吃掉,這倒干凈,可以省去我一個時辰的頌經啊。我佛慈悲,弟子我不是有意殺人的。”
草原深處,厲風他們還在策馬狂奔著,一路上,他們一邊追殺那兩千多逃跑的戰士,一邊又順手抹掉了一個小小的營地。馬和又派出了兩批傳令兵,命令他們急速通知朱僜。
后方,朱僜也派出了人馬,要和厲風取得聯系。
而一支足足有千人的元蒙騎兵隊伍,已經出現在了那和尚殺掉十名傳令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