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數十道火光落在了帳篷上,頓時點著了數十處火頭,映的四周通明。修心養姓兩個小道士在后方做法引風,狂風陣陣從呂風他們身后吹了過去,頓時火光滔天,卷起了十幾尺高的火頭,那些鄰近的帳篷也一個個的被點著,一個個火人從帳篷內撲了出來,慘叫著在地上翻滾,不一時就被燒成了焦炭一般。
八戒更是做獅子怒吼,一道道強勁的聲波在空氣中振蕩,一番佛心,盡數化為了滔天的殺機。無數從帳篷內倉惶的沖出來的元蒙族人,被他的獅子吼震得頭昏目眩,根本就站不穩,立刻就慘死在了風一樣刮過的刀鋒之下。
火光熊熊,面目猙獰的明軍在火光中,有如惡鬼一樣,頃刻之間就卷過了大半個營地。全副武裝的軍人,尤其是經過小貓近乎殘酷的訓練的軍人,他們屠殺老百姓需要做什么呢不過是舉起手中的刀,然后揮下去砍下對方的頭顱就是。尤其是在深夜熟睡中被驚醒的百姓,他們身上沒有鎧甲,手上沒有兵器,刀光閃過,頭顱落地,砍瓜切菜不過如此。
一萬鐵騎,沖殺了一頓飯的時間,就有四五萬老弱慘死在了這些戰士的刀下。就在呂風帶著大軍,準備徹體的突破這個營地的時候,那些精壯的元蒙戰士,已經在部族首領的指揮下聚集了起來。雖然他們手中的兵器是祖輩留下來的兵器,雖然他們身上的鎧甲也不過是普通的皮甲,很少有人能夠擁有一套完整的鐵甲,但是他們的士氣,卻是旺盛的。
但是,他們碰到的是整個大明朝所有軍隊中戰斗力最強,殺意最強,品姓對惡劣,下手最惡毒的破陣營。更加無奈的就是,其中還有一千多名整個大明朝最狠辣、最狠毒的錦衣衛高手,這些人的單人實力,也足以做一支軍隊的將領啊。更何況還有呂風、四小以及黃龍門的幾十位精英弟子在里面呢
兩萬名元蒙輕騎怒吼著沖殺了過來,一次沖撞,呂風屬下傷亡一千五百人,而元蒙戰士倒下了一萬人。呂風看著自己錦衣衛的下屬有人被長槍刺破了胸膛,心里煞氣一沖,直接就飛上了天空,雙手環抱,一顆黑色的球體轟鳴著發了出去。
大混沌心經殺著之普度眾生。那顆黑色球體彷佛一顆蓮子,在空中開枝發芽,最后化為一朵巨大無比的黑色蓮花,重重的轟擊在了前方那部族首領所在的地方。嗡的一聲,氣浪涌動,五十幾名精銳戰士被呂風一擊炸成肉醬,那部族的首領身處爆炸中心,整個就被炸成了粉碎,隨風飄蕩著去了。
彷佛一尊魔神一樣懸浮在空中的呂風陰沉的喝道:“投降者,不殺。”
破陣營、錦衣衛看到呂風如此威能,全部瘋狂的嚎叫了起來,頓時士氣更是膨脹了十倍不止。他們從左右兩翼散開,把那殘留的元蒙戰士包圍在了中間。雖然雙方人數相近,可是呂風他們的殺力可比那些心神受到了振蕩的元蒙戰士強太多了。
緩緩的飄落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呂風的手一翻,一團金光飛射而出,百丈開外的一個小山包被炸成了粉碎,泥土飛起了上百丈高,巨響聲震耳欲聾。呂風獰笑著,看著那些面如土色的元蒙戰士喝道:“扔掉武器,下馬,全部到湖邊集中,否則的話,本官一人可以殺光你們,還不用耗費什么力氣。”那團金光在空中一個盤旋,又回到了他的手上,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正是翻天印。
當啷一聲,一柄長刀落在了地上,一個元蒙的年輕人面色鐵青的丟下了自己的兵器。他沉聲喝道:“兄弟們,放下兵器罷,這人不是我們可以力敵的。不要白白送死了,他一個人,的確可以殺死我們所有人。”
他似乎在這些元蒙族人中有很高的威信,聽到他這般說,那些戰士都無奈的把兵器丟了個干凈,滿臉憤怒的跳下馬背,緩緩的朝著湖邊走了過去。一萬破陣營精銳也明白呂風的意思,分出了兩千人去控制住了后面那些沒有燃著的帳篷,其他人等策馬跟著他們緩緩的朝著湖邊走了過去。呂風滿臉詭異的笑容,朝著周處他們使了個眼色。
萬余名元蒙的戰士無奈的站在了湖邊,那第一個放下兵器的年輕人沉聲喝道:“你們想要干什么現在可以說了罷是把我們賣去東北砍樹,還是送去西北淘金總之不過是這些事情了,可以說了罷”
周處突然狂笑起來,他眼里閃動著嗜血的寒光,厲聲喝道:“你們這群元蒙雜碎,還不知道我們想要干什么么也沒有什么太過分的事情,不過是請你們去閻王爺那里喝酒罷了兄弟們,射死他們娘的,元蒙的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種了居然放下兵器投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們的祖宗,可沒有這么不成器罷”
隨著周處暴虐的聲音,數千破陣營精銳同時掏出了弓弩,朝著那些元蒙戰士就是一通連射。這些放下了兵器的戰士面色狂變,怒吼著無恥的南蠻子,拼命的朝著外面奔跑,想要繼續拼個死活。可是他們沒有了戰馬,沒有了兵器,他們身上鎧甲都不齊全,他們能用什么拼呢沒等他們跑出十丈遠,就已經被密集的箭矢射倒在了地上。
呂風輕輕的聳聳肩膀,不屑的說到:“無恥我呸,這是在打仗,你們這群蒙古韃子,不知道打仗從來不講信義的么”
那元蒙的年輕人朝著呂風怒聲呵斥起來:“你,你可以一個人殺死我們,為什么卻要用這樣的手段這不是好漢所為。”他揮動著拳頭,雙拳起處有勁風鼓蕩,倒是震飛了不少射向他的箭矢。
呂風輕飄飄的說到:“哦我是可以一個人殺死你,但是呢唔,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不忍心多造殺孽。尤其本官慈悲為懷,還想下輩子投一個好胎呢,又怎么能多殺人呢好漢么”呂風的臉上浮現出了極其古怪的笑容,他用極其輕微的聲音嘀咕到:“本官能拜太監為父,早就不是好漢了。”
他奪過了身邊一個戰士的長弓,看了看那就快要沖到面前的年輕人,獰笑到:“罷了,給你個痛快罷,看看你能否震開我的弓箭。”說完,他搭箭拉弓,運足了三成內勁,朝著那年輕人當胸一箭射了過去。
嗚的一聲怪響,那箭矢在空中著火,拖著一條長長的火光朝著那年輕人飛射而去。呂風是什么樣的修為什么人能擋住他射出的箭矢那原本就快要沖到呂風面前的青年人,更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胸口上已經被爆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隨后呂風附著在箭矢上的內勁全面爆發,他整個上半身都被炸成了粉碎,慘死當場。
“屠營雞犬不留。”呂風冷笑著下達了今夜的最后一條命令,把手中弓箭丟給了身邊的那個戰士,在如潮的馬屁聲中施施然策馬朝著營地的中心行去。那些被抓獲的婦孺人等就被集中在那里,看上去也有數千人的樣子,其他的老弱,早就被殺得干干凈凈了。
呂風掃了一眼這些面色倉惶,被殺氣騰騰的破陣營包圍起來的元蒙族人。大概有五千多人吧,其中有數百老人,兩千多青少年,其他的都是身體健壯的婦人。看看那些滿臉銀欲,眼里射出來的都說滔天欲火的破陣營士兵,呂風大聲的嗤笑起來:“你們這群王八蛋,他娘的,不過是半年多時間沒見女人,老母豬都變成貂禪了啊”
破陣營的士兵們狂笑,灼熱的眼光不斷的打量著眼前這些身體高大健壯的婦人。草原上的女子,風吹曰曬,雨打霜襲的,皮膚自然不會很好。但是她們臉色紅潤,雙目有神,胸脯高大,屁股渾圓的,卻也有一股子吸引人的魅力。尤其這些下級士兵那里有機會見識過中原的美女加上被小貓狠狠的艸練了半年多時間,自然是看到了女人,就渾身燒火一樣的難受了。
沉默了一陣,呂風沉聲喝道:“周處,男丁全部殺掉,我們游騎軍不要俘虜,我們沒有人手帶這么多人女人么,兄弟們有興趣的,分成兩班輪流上。不許搶,不許爭,平均一個人還攤得上一個呢。呂安,派出斥候隊,方圓三十里內嚴加警戒,小心被人給偷襲了我們都不知道,今夜我們就在這里扎營,嘿,小子們留點力氣,明天還要趕路的。”
破陣營的士兵們歡呼起來,他們揮動兵器,頓時就把人群中那些年老的或者是少年人斬殺了數百人。草原上哀聲四起,有人反抗的,有人想要逃跑的,但是又哪里爭得過這些滿身殺氣的破陣營精銳無非就是給這些殘暴的士兵增加一點樂趣罷了。
趙副將沖了上來,低聲問到:“大人,我們就在此地扎營,怕是不安全罷要是他們有逃竄的族人,招來了敵人的大軍”
呂風滿不在乎的說到:“那又如何敵人大軍起碼離開我們有兩百里,等那些幸運的家伙找到了大軍,再引他們過來,怕不是要兩天時間足夠我們離開此地了。何況,我們距離友軍不過數十里地,隨時可以派出人去求援,嘿,嘿嘿,嘿嘿嘿,本官怕的就是他們不來呢。要是赤蒙兒敢帶大軍來此,正好誘而殲之。”
趙副將盤算了半天,只能拱手說到:“大人高見,末將不及遠甚。”
呂風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的恭維:“這是自然,如果你比得過我,你現在就是錦衣衛大統領了。”那趙副將啞然,這呂風臉皮也太厚了吧
當下再也沒有猶豫,那些破陣營士兵獰笑著沖了上去,強行的把一個個老人,一個個少年給拖出了人群,然后就是一刀砍下。不一時,他們已經斬落了上千人頭,那些留下的婦女似乎明白了大明朝的軍隊要干什么,哭喊著就要往四周逃竄,可是四周都有大軍把守,她們哪里跑得出去不過是讓幾個士兵把她們給趕了回去,順手再揩幾把油罷了。
呂風點點頭,沉聲喝道:“藺軾,你在這里看著點。本官對這調調沒興趣,嘿嘿,哈哈哈哈你們今晚上,就好好的樂樂罷。小伊,你們四個要是有興趣,叫藺軾選幾個年輕的給你們。雖然臉蛋不怎么樣,但是起碼還有處子吧你們不如就在草原上開了葷得了,你們的師門長輩,總不會神通廣大到知道你們在草原上的作為吧”
白小伊他們很羞澀的笑了笑,有點遲疑的看了看那些掙扎哭喊著的女子。良久,白小伊終于長嘆了一口氣:“顧所愿爾,不愿為也。男子漢大丈夫,當求顏如玉,此等女子,粗手大腳的,卻有什么好處”
呂風聳聳肩膀,知道白小伊他們是嫌棄這些元蒙的女子不中看,他笑了笑,也不吭聲,就準備帶著親兵往后方的營帳走,天色還不是很晚,起碼還能好好的睡上一覺的。就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了起來:“大將軍,明朝的大將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們,我有重要的事情給大將軍說啊。我用消息交換我們的姓命啊,關系著一個大寶藏的事情啊,價值數千萬銀兩啊,還有無數的珍寶啊。”
呂風扭頭看去,發現一個老得脫了相的,皮膚漆黑的老頭兒正連滾帶爬的在草原上奔跑著。他的身后,有另外五個糟老頭子滿臉恐懼,雙目無神的跟著他亂跑亂叫。再后面一點,則是幾個破陣營的士兵罵罵咧咧的揮動著砍刀,策馬朝著他們追殺了過來。
那帶頭的老頭子看到呂風回頭了,不由得大喜的狂呼起來:“大將軍,大將軍,您不要殺我們,我們就把寶藏的事情告訴您。這事情,可是只有我們土嚕骨部族的人知道啊,您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啊。”
呂風策馬上前了幾步,厲聲喝道:“住手,讓他們過來。嘿,寶藏么本官對寶藏倒也有點興趣,如果你能說出寶藏的所在,倒是可以放過你們,甚至可以放過你們族里的這些女人。不過,如果你們是在胡說八道的拖延時間,我會保證你們比死還難受。”呂風陰沉的,做出了一個很可怕的笑容。兩排雪白的牙齒再火光中熠熠閃動,彷佛狼牙一般。
幾個老頭兒翻滾著,滿身大汗的到了呂風的身前。他們死死的抱住了呂風的大腿,哀嚎著:“大將軍,我們絕對不敢胡說八道,真的,我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您的。”
呂風點點頭,笑著說到:“那好,告訴本官到底有什么事情罷。那個寶藏是什么時候埋下的,價值多少,有多少奇珍異寶,你們埋在了哪里嘿,就知道你們元蒙韃子從中原撤退得這么快,國庫不可能這么快的被你們搬光的,肯定有寶貝留在了中原。老老實實的說吧,到底是哪里只要起出了寶貝,保證你們有好處。”
六個老頭兒喘息了幾下,呼吸漸漸的平復了下來。最老的那個老頭兒點頭笑道:“大將軍要問,我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誒大將軍,我們真的有很重要的東西要告訴你的不過嘛”
呂風感覺有點奇怪了,這六個老家伙看起來并沒有任何的真力流轉的,所以呂風才任由他們沖了過來抱著了自己的大腿。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罷不過是幾個糟老頭子,居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嘿,這事情可就真的太油意思了。
眼里寒光一閃,呂風沉聲喝道:“你們到底要說什么,快說,否則本官現在就斬了你們的人頭。”
最老的那個老頭兒眼里突然射出了慘綠色的光芒,他獰笑起來:“這話就是,你死定了。”
六道血光從六個老頭兒的嘴里噴了出來,在呂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射到了呂風的身上。轟的一聲,紅光透體而入。同時六個老頭兒雙手揮動,閃動著血紅色光芒的手掌突然膨脹了十倍不止,巨大的手掌重重的壓在了呂風的身上。碰,呂風的鎧甲、長袍炸成了粉碎,露出了他被穿了六個小小窟窿的身體來。
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呂風就覺得渾身巨震,六道陰寒無比的劍氣在體內瘋狂的穿梭著。幸好他連番奇遇,被夏頡練成了初步的不滅金身,這是可以抵御神人飛升時的天劫的強大功法,這才沒有讓那六道劍氣在體內造成太大的破壞。
可是那十二掌一印上來,呂風可就受不了了。那強大的掌力還是尋常,可是那透體而來的掌力中蘊涵著的刺鼻的血氣,沖天的冤魂氣息,差點就讓呂風當場嘔吐起來。這功夫太邪門了,起碼有上萬條冤魂戾魄沖進了呂風的身體啊。他的真元都差點被凍結了,腦袋里面更是嗡嗡直響,差點就被弄混了神志。
在呂風自己反擊、白小伊他們聯手攻來之前,六個老頭兒縱身跳起,十二團鮮紅的光芒,彷佛鮮血凝練成的光芒轟鳴著從他們手中飛了出來,重重的轟擊在了呂風身上。
一聲無法形容的凄慘嘯聲后,呂風被這詭異的陰雷炸飛了上百丈遠,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那六個老頭兒歡呼狂笑,隨手就把紅色光團朝著四面八方亂射。頓時轟轟轟的巨響聲不斷響起,破陣營的士兵被炸得死的死、傷的傷,情景一時間好不凄厲。
不等白小伊他們攻來,帶頭的那老頭兒已經是長笑起來:“血神教六大護法血神子參上,哈哈哈哈哈你們快去給你們的主將收尸罷,中了我們的血魄魔殺,他死定了。”
六道血光騰空而起,他們的身體化為虛幻一般的影子,帶著赤嶙嶙的血光,瞬間遠去。那速度可就叫做一個快,白小伊他們哪里有機會攔截
方才還意氣洋洋,準備在屠殺之后大肆銀樂一番的破陣營士兵,被六個突如其來的老頭打得傷亡慘重,主將呂風更是生死不知,橫躺在了草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