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點點頭,為周處的這個想法叫好。他也是呂老太監的心腹出身,自然通曉錦衣衛、騰龍密諜一系中的種種手段,自然不以為這樣的做法有什么不好的。他笑道:“那,臨走之時就叫那齋藤家的人挑選一批女子跟我們走就是。不過,一定要是那些不會武功和法術的才行,否則怕是訓練出來的是他們的密探,卻不是錦衣衛的了。”
呂風點點頭,正要開口說笑幾句,突然覺得有一道凌厲的目光射在了自己的臉上,他立刻扭頭朝著那邊看了過去。路邊一個小小的雜貨鋪里,一個手里抱著一個大酒壇子的,看起來起碼有七八十歲的扶桑老人正驚喜的看著自己,嘴唇哆嗦著的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呂風看到那老者的眼睛里面,充滿了欣喜、激動、不可置信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由得心里微微的詫異了一下。
“奇怪,這老家伙我認識么?不認識啊?噫,的確不認識啊!我以前可沒有在扶桑國內轉悠過,不可能有人認識我的。可是這老家伙,他怎么看我的模樣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一樣?惡心,實在是太惡心了,我怎么能這樣想呢?不是自己罵自己么?……哼,這老家伙估計是認錯人了吧?看他這樣子,已經老糊涂了,想必是把我當成了他的親人,哼!”
呂風瞇著眼睛,狠狠的掃了那老頭兒一眼,兩道凌厲的目光讓那老頭兒手一抖,酒壇子就差點摔在了地上。那老頭兒滿臉吃驚的看了呂風一眼,低下頭不知道想些什么,抬頭又看了呂風半天,臉上漸漸的有了一些驚疑,轉身就走到那雜貨鋪子里去了。
呂風心里暗笑:“呵呵,知道自己認錯人了不是?哼,罷了,和你一個老家伙計較什么呢?按照馬和的說法,我們怎么也是天朝上國的朝廷重臣,在扶桑之國的地位,可就相當于他們的幕府將軍了,怎么能和你一個普通百姓計較?……要是在中原,你這樣看了我就走,不挖出你的一對招子,算是你的運氣。”
街道前方的百姓紛紛退散,很小心的退到了路邊的屋檐下,低下了腦袋不敢抬頭少看。一個比起普通扶桑人要魁梧極多,身高在九尺開外的虬髯大漢穿著一套黑色的鎧甲,身后跟著十幾個騎馬的武將,快步的走了過來。呂風初始還不知道他為什么自己步行,卻讓屬下騎馬,可是等他看到那些戰馬的塊頭后,這問題也不成為問題了。
扶桑的戰馬,與其說是馬兒,還不如說是一頭驢子。這虬髯大漢要是騎上了這樣的戰馬,兩條腿就會耷拉在地上,他還要自己提氣提起兩條大腿,這馬兒才能跑得動,那簡直就是活受罪的事情。呂風不由得暗笑,看樣子,這大漢上戰場的時候,也只能是步戰了。
齋藤已經跳下了馬背,快步的迎了上去,跪倒在地上后用扶桑話低聲的說了幾句。齋藤不斷的回頭,似乎是在向那大漢說明呂風、馬和等人的身份。那大漢發出了大笑聲,點點頭,拉起了齋藤,快步的迎了上來。他竟然也是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話,大聲笑道:“原來是馬將軍、呂將軍、水將軍大家降臨呀,我齋藤虎……哦,我齋藤次三,以及我們整個齋藤家,這都是莫大的榮幸呀。”
他居然就朝著呂風他們躬身,想要跪拜下去。呂風皺了下眉頭,馬和已經跳下馬背,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呵呵呵,齋藤家主客氣了,我雖是大明朝的將領,可是你也是扶桑一方諸侯,不用行此大禮的。末將馬和,忝為大明禁軍內一小小統領。這位呂大人,乃是我大明朝的錦衣衛統領,有國公的爵位啊。”
呂風跳下了馬,和那齋藤虎,又叫做齋藤次三的大漢見禮過了。他看到那些扶桑武將聽得自己是錦衣衛的統領后,一個個臉色都有點難看,不由得皺眉到:“莫非我錦衣衛的名頭就真的是頂風臭了十八里,連這扶桑國的官兒,都知道我錦衣衛的大名了么?”這話還真不假,扶桑和中原還是有商船往來的,誰不知道大明朝錦衣衛的恐怖?無數大臣全家,十幾萬人頭‘嘰里咕嚕’的一夜之間就滾到了秦淮河里,十幾萬人呀,這幾乎就是扶桑某些大名屬下全部的百姓人口了。
錦衣衛在扶桑國,可也是威名鼎盛的,百姓們也許不知道錦衣衛的厲害,這些大名、家臣,可都知道大明朝的皇帝屬下有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他們就叫做錦衣衛。那呂風身為錦衣衛的頭領,想必就是大天魔王級別的人物,更是招惹不得的。
這些扶桑的武將,連帶著齋藤虎在內,看到呂風那比起常人高了許多,但是一點都不顯得瘦弱,渾身上下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氣勢籠罩的身體,臉上竟然都帶著一絲的崇拜。齋藤虎贊嘆到:“果然是大明朝的武將呀,呂將軍和馬將軍這樣的風姿,我們整個扶桑都找不出第三個人的。果然不愧是大明朝的武將呀,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您的高深劍道的。”
呂風淡然的笑了起來:“劍道?那是什么?我只會殺人的劍術罷了。”手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脫手飛出,‘嗤啦’一聲,地上的石板上出現了一條兩丈長,一掌寬,深一尺的劍痕。扶桑的武將們一個個吐出了舌頭,半天縮不回去。他們可再也不敢說見識領教的客氣話了,一個個用那種信徒膜拜神明的狂熱眼神看著呂風,恨不得當場就跪倒下去啊。
看到呂風顯示了這么一手不可思議的武功,齋藤虎他們更加小心謹慎的逢迎起來。把呂風他們讓進了三河之城的內城,一座高十幾丈,有無數大三角屋檐挑出的全石堡壘中,齋藤虎立刻就吩咐擺上了他們力所能及的最盛大的宴席。相比起中原那些富商士紳家的豪宴,這齋藤家的宴席實在是算不上什么,可是畢竟主人家的熱情放在那里的,呂風他們也算是賓主盡歡了。
吃喝到熱鬧處,齋藤虎命令下人抬上來了幾盆盛開的菊花,贊嘆到:“這些花也知道有貴賓降臨,所以前幾曰才突然盛開呀。這都是兩位大人給我們帶來的福分呢,以往只要一下雪,哪里還能看到這樣美麗的菊花呢?”說到高興處,齋藤虎如此高大的一條漢子,居然起身離座揮動起一把小小的扇子,載歌載舞起來。他屬下的武將有幾人自然而然的抓起了樂器,給他配上了音樂。
呂風、馬和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雖然知道這扶桑國的風俗古怪,可是身為一個家族的家主居然親自跳舞娛賓,這讓呂風和馬和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們還以為齋藤虎是要顯示出對自己一行人的重視和歡迎,所以才委屈自己的身份親自跳舞的,可是卻不知道,這的確是扶桑的風俗,那些家主、大將什么的,在出征前或者酒宴歡快的時候,都會起身放歌狂舞一番以盡興的。
不過,看到主人家如此熱烈的氣氛,呂風和馬和也漸漸的放開了身量,和屬下的十幾員將領一起,合著他們的曲調大聲的喧嘩起來。這時候,最安靜的反而是水元子和火甲他們幾個了,他們撲在那條案上,總之就是一通狂啃大嚼,哪里還顧得上說話?最多就是水元子嘴巴里面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唔,飯團不錯,魚干不錯,味道都好……這肉醬也可以……誒,怎么又是海藻呢?爺爺我吃了一千年海藻,煩死了!”
一壇壇的清酒不斷的端了上來,饒是這酒不甚濃烈,好幾壇灌下去,呂風和馬和也感覺著有點頭腦發昏了。那齋藤虎也是滿臉紅光的叫嚷到:“這次大明的兩位大人領軍前來,和我們商議通商的事情,這是給我們齋藤家多大的面子啊?各位一定要好好的打理這件事情,看看幾位大人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就要大量的采辦出來,嗯,采辦出來。”
晃晃腦袋,齋藤喝了一碗酒,笑著說到:“有了大明朝的鎧甲和兵器,我們就可以對武田家下手啦,哈,哈哈。他們仗著兵力比我們多兩千人,可是一直欺負我們齋藤家呀。可是現在我們有了明朝的精良軍械,可就不怕他們啦。”
呂風笑嘻嘻的看著齋藤虎,大聲說到:“齋藤家主,你放,拼命的打。哈哈,哈哈,只要你出得起金子,我呂風做主,這次我們帶來的連弩,就賣給你們一百張,弩箭兩萬支。哈哈哈哈,唔,便宜點算,五百兩黃金一張連弩,你看你能要多少?那寶貝可是用來屠殺士兵最好的兵器呀!……颼颼颼,敵人的士兵就死光了!嘿嘿!”
齋藤聽得呂風要買給自己連弩,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可是聽得是五百兩黃金一張,頓時又露出了難色。但是他喝下去一碗酒后,猛的喝道:“一百張,我們都要了。五萬兩黃金,有點困難,我們庫房內的金子沒有這么多,可是我們可以用白銀和其他的物品替代么?……唔,只要呂大人您想要什么物產,我們一定努力籌備就是。”
呂風瞇著眼睛笑,看著齋藤半天沒說話。齋藤一肚子的酒意頓時全部化為冷汗出來了,一百張連弩都這么貴了,何況其他的數千套的軍械鎧甲呢?雖然大明朝的皇帝開出的價錢很低,可是畢竟也要花錢的呀。
尋思了好一陣子,齋藤這才突然笑起來:“哈哈哈,我想起來了,我們三河之城的附近,有三條銀礦不說,還有一道金礦。就是以前需要用金銀的地方實在太少了點,所以沒有大力的開采啊。呂大人你們請多等候幾天,我會派人加快開采的進度,到時候開采他十幾萬兩黃金,應該足夠付清這次的花費的……另外,齋藤家還有一點點小心意給兩位大人,還請不要嫌棄我們的禮物太薄啊。”
呂風和馬和對視了一眼,馬和輕笑,這種時候他是不好開口的,要說起敲詐勒索,一萬個馬和都不是呂風的對手啊。呂風笑吟吟的看著齋藤虎,笑道:“這么說起來,可就實在是太見怪了。不如這樣吧,黃金白銀的來一點,齋藤家不是靠海么?你們的漁民要是有什么珊瑚、玳瑁、珍珠之類的,可以折算成很多的金銀的。”
齋藤大笑,他立刻就放下了心來,點頭說到:“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的庫房里面,正好有大量的珊瑚、玳瑁和珍珠呀。珍珠可以賞賜給家臣們,可是這珊瑚、玳瑁的,我們扶桑喜歡的人可是不多,既然大人們喜歡,那就隨意拿去吧,哈!”他很高興啊,這貨款一事可就算是理清了,只要自己手上有了那大批的精銳軍械,只要等到一開春,路途好走了,他就要武田家的好看。
呂風點點頭,漫空里說瞎話到:“那就好,那就好啊!哈哈哈,齋藤家主,我們也是朋友嘛,我呂風個人是支持你們齋藤家的壯大的。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呂風我是絕對不會推辭的啊。”呂風得意的笑起來,呵呵呵,你齋藤家一打仗,就要消耗那些軍械什么的,到時候還不是要向中原購買么?金龍幫又多了一條財路啊,運送軍械到扶桑,秘密的賣給這些大名,你們就拿著這些軍械相互里打死打活,銀子和金子,金龍幫全部要了。
聽到呂風這般話,齋藤更是歡喜,連連敬酒不提,賓主盡歡啊!
夜里,呂風躺在了一口巨大的風呂中,下面是熊熊的烈火,四周是滾滾的熱水,風呂四周有六個美貌的扶桑女子給自己按摩身體。屋外是呼嘯的風雪,甚至可以聽到院子里面的松樹被凍得炸裂的聲音,也可以聽到那魚湯里的水透底的結凍后冰塊發出的‘嘎嘎’聲。呂風躺在這巨大的澡盆里,曼聲的呻吟起來:“唉,果然是越有權越腐化啊,他娘的。老子在這里享受,那些士兵還在外面挨凍,唉!”
拉過身邊的那個扶桑少女,摟在懷里狠狠的揉捏了幾把,呂風瞇著眼睛想到:“倒是不錯,手感挺好的,嘿嘿,住在海邊的女子,這皮膚就是嫩滑呀。可惜呂風我修習的不是雙修,卻也不想學那邪道之人采補陰元補充自己的真陽!算了,沒來由破了她們的身體干什么?留著帶回中原,稍微訓練之后,這六個丫頭都是一等一的狐貍精的角色,正好送去李景隆和茹太素的府上,哈哈!”
那少女的呼吸漸漸的沉重了起來,兩只手偷偷的在呂風那肌肉發達的手臂上輕輕的撫摸著。呂風卻是絲毫不動情,瞇著眼睛享受那熱水浸泡身體帶來的舒適感覺,嘴里哼著他自己都不知道來歷的小調。他感覺著那幾個少女的身體都開始有點顫抖了,不由得暗笑到:“我都沒有發情,你們卻是快了呀?哈哈,可惜我如今精關緊鎖,一點陽氣都不會胡亂外瀉,如果我不想,你們再撫弄我也不會沖動的,你們能奈我何?”
笑嘻嘻的瞇著眼睛看了看幾個小丫頭,呂風幸災樂禍的想到:“你們就撫弄吧,反正最后睡不著覺的肯定不是我。”他耳朵里傳來了遠遠的一些細微的聲音,其中就有水元子大驚小怪的尖叫聲:“嘻嘻,哈哈,這里不能摸的……哎呀,你摸我下面干什么?我告訴你啊,爺爺我這寶貝幾萬年都沒有開張過,早就壞掉了,你不要摸,不要摸呀……嘿嘿,你摸我,那我可要摸回來了。”
至于周處那邊的房間里面,早就傳來了沉重的喘息聲,呂風聳聳肩膀,思忖到:“罷了,我這幾個弟子沒有一個是可以守身如玉的角色。巫族密法中有吸陰之術,趕明兒傳授給他們,最起碼虧耗出去的都要吸補回來,否則這道行如何能精進呢?”
聽了老半天,呂風有點詫異的想到:“古怪,這馬大哥那里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哎呀,他不會真的惱羞成怒,一刀子把這些小丫頭都給劈了吧?那可真正的浪費了,這種檔次的丫頭,賣去秦淮河的畫舫上,都可以賣數千兩銀子的!呵呵,齋藤虎要是知道,一個小姑娘的身價就頂得過一張連弩,他會不會直接用美女來換呢?絕對會的,我敢打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