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日本國家隊最受歡迎、被視為本次希臘奧林匹克運動會中日本最大的驚喜與榮耀,唯一能夠和中國三位出盡風頭的黑馬運動員一較高低(NHK電臺與朝日新聞宣稱)的冠軍擊劍士,同時奪取了柔道金牌的超天才美少女——諫山黃泉,好像對待玩偶一樣環抱黃秋兒。
這幾個月來,晨嫻也要和南宮夜云進行九星級戰技修煉。所以她找到黃秋兒鍛煉,本來關系就相當不錯的二人,越發親密。
“整個游泳館,值得矚目的只有她了嘛。”被諫山黃泉摟住的黃秋兒微微扭了扭身子,最終還是放棄抵抗,“小嫻也來了,她的氣息就在館外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哈哈,好像還很不知所措的樣子,大概又被FANS纏住了吧。”
“這么多人里,你也能察覺到她?”諫山黃泉有些懊惱道:“是‘圓’嗎?我現在最多展開半徑60米的圓。”
“你的‘念修行’已經很有進步了。要知道,來此位面修行前,你連半徑一米的‘圓’都難以保持呢。現在都已經是六星輪回士了。何況大多數時間你都是在鍛煉夜云姐教你的技巧呀。”
實力越強,越難進步,特別是能量的修煉。但這次位面修行,別說本身基礎‘能量’的大幅進步。黃泉和她學來的戰斗技藝,即使是上百萬輪回積分和五、六張A級卡也難以換到。
至少,‘海虎爆破拳’已成為她主要的‘必殺王牌’。至于更深奧的‘修羅道’奧義,她也已經拼命刻在腦海內,只可惜她不具備‘磁場力量’,無法完善使用這套頂級神通。
“和小秋、小嫻你們在一起,真有些喪失信心呢。”
在李譜面前一直保持著追趕不懈絕不放棄的諫山黃泉,只有和關系最好的黃秋兒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偶爾抱怨,“好像拼命跑,卻發現前面的目標背影越來越遠。”
“相對來而言,你的進步可是我們當中最大的啊。李譜他是鞏固以前的能力。我也僅僅是從六星進步到了七星水準。你本身的修為,可是從三星直接進步到了六星階級。”
黃秋兒笑了笑,安慰自己的好友道:“何況你的‘念屬性’和我的不一樣,修煉的方向也不同。對氣的細微變化并不像我一樣敏感……小嫻的身上的‘氣’,味道像白巧克力一樣醇厚香甜,在生氣的時候有些變得有點像活潑的跳跳糖。”
“哎,真不知道氣也能用這樣的方式分辨。”諫山黃泉用下巴親昵地敲了敲黃秋兒的腦袋,語氣有些好奇,“那我的‘氣’,是什么樣的?”
黃秋兒側過臉靠在黃泉裸露的香頸上,瓊鼻輕嗅,氣息讓黃泉的脖子有些癢癢,“嗯啊,和夜云姐很像喔……”
“誒嘿嘿……”諫山黃泉心情大好。女孩子對‘體味’什么的,可是相當在意的,能和在她眼中近乎完美的夜云姐差不多,肯定超優100分咯。
“……都是淡淡百合香”黃秋兒才昂脖子,靠在黃泉的香肩上笑嘻嘻地說出口,便一聲低呼,“哎呀!不要咬我的耳朵。嗚你是狐貍嗎。好了,我認錯,是騙你的,亂說的啦。”
不同國籍的妙齡少女略帶‘曖昧’的玩鬧,讓周圍發現到她們二人的記者大呼運氣好,拍下便準備立刻上傳這‘勁爆’的頭條新聞。而如此這般,就會讓風頭正勁的她們的話題性再次爆增。
從來任務的積分與輪回卡都是李譜隊長拿得最多。但這次二名女性隊員能賺到的積分與輪回卡,費力殺了幾只‘祖’還被主神壓分的李譜只怕是拍馬難追。
————————————————————————————————————
天空湛藍。青翠綿延、永遠充滿生機的南美山巔上,高聳的耶穌基督巨像張開雙臂,遠遠望去宛如神圣十字,基督頭顱微低,石刻的面容上永遠帶著不變的慈悲又威嚴的神情,俯瞰下方被稱做被譽為‘神之城’。卻充滿著兇殺、強暴、吸毒、斗毆、乃至人類社會所能想到的一切墮落行為的里約熱內盧街道。
里約熱內盧的耶穌山下,面朝大西洋的一間白漆的大別墅內,一位栗色秀發披肩的妙齡白種女子,圍著繡有卡通鋸齒鮭圖案的圍裙,一邊吹著口哨,以宛如手術般精確的手法將數條牙齒宛如剃刀般尖銳,巴掌大的身體,腦袋卻占了三分之一的淡水魚去鱗。
看上去并不適合廚房的白人少女,手腳卻意外麻利。她身后鋪著整張鞣質的美洲虎皮的沙發上,有一本葡萄牙語寫成的烹飪書,翻開的一頁是‘虎魚美味烹飪法全知道’。
魔術協會內任何一人看到現在的景象,大概都會以為自己中了幻術,要么就是認錯人了。
那位時鐘塔的驕傲。冷酷得好像沒有人性,高傲狂妄得好像除了少數幾位擁有卓越才能的貴族魔術師外,把所有人當成廉價道具的年輕魔導元帥。如今在親手擺弄葷腥氣十足的食材。
我們的魔導元帥不可能這么賢惠!但事實便是如此。
絕對沒有什么因為是貴族大小姐便不會做菜之類的糟糕設定,習慣于追求卓越的她,就算做料理也一絲不茍,精確入微,宛如在做一場魔術試驗。調味料和香料的配比、油炸的時間掌握,都是近乎完美。
幾分鐘后,幾尾兇悍的水虎魚全被整齊的擺在盤子中,抹上香濃的沙拉醬,配以鮮美的巴西姬松茸。不管以什么標準,這都算是一道美味的異鄉料理。
大概二周前,李譜和她才來到耶穌山下暫住,每日晨曦初升時,李譜會固定深入大西洋內六小時(在渺無人跡的海洋深處修煉)。現在已是中午一點,差不多是李譜從海上回歸的時間,原木打造的餐桌前,蘿蕾萊伊那深棕色的眼瞳中,英氣仍在,但冷冽的傲氣已經減少許多。
因眾星捧月的贊美與畏懼、還有源于血統與超卓才能而產生的優越感而逐漸養出來的自負脾氣。隨著和那位‘克星’這段時間的接觸,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蘿蕾萊伊自己都不太清楚。也許是答應他那個‘游戲’后,便注定的吧。
“你和我呆一起時間長些,我保證你不會像現在一樣討厭我。”擊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可惡家伙笑著說。
“你大概弄錯了一點。對白翼公,我才是厭惡。對你是獨一無二的……”
當時的蘿蕾萊伊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她的笑容冷冽,“……名為憎惡的感情。”
沒錯,當時的她,從來都沒有對過任何一個人抱有過如此強烈的情感。
“是么,那我們來玩個游戲。”李譜打了個響指:“時限一百天,大家和平共處,看剛才誰的判斷正確。如果誰贏了,就答應對方一件事。”
“哼,我要你自殺,你也愿意么。”蘿蕾萊伊不動聲色地反問。
“哈哈哈。我相信驕傲如你,只會希望用實力擊敗我吧。”對于蘿蕾萊伊的反問,李譜輕松帶過:“不過,除非你成就‘魔法使’,否則不可能威脅的到我一絲一毫。如果你贏了……”
“……我就教你關于‘魔法’的知識。”李譜一臉鄭重地承諾道。語句里巴茲特魔鬼式的邏輯陷阱,只有型月知識的蘿蕾萊伊就絕對聽不出來,正所謂輸贏都立于不敗之地矣。
“你……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厲害,即使魔法使,也不一定能有把握贏你。但你的力量并非魔法,不屬于五大魔法中任何一項的旁支。”雖然如此說,但蘿蕾萊伊的神情明顯有所動搖。李譜的來歷神秘,實力更是超卓,說起大話來,也更有幾分真實度。
“我是不會什么五大魔法啦,但對我來說,弄到‘魔法’的知識——并非什么太難辦的事情。”李譜嘿嘿一笑。
“對了,順便說下。”李譜補充道:“你們家族的宿敵特梵姆•奧騰羅榭,已經被我掛了,順便做成了營養丸子給了愛爾奎特。這便算第一個誠意罷。”
“白翼公被你干掉了?”蘿蕾萊伊一時接受不了。
“又不是什么難對付的家伙,順手而已。”李譜輕描淡寫地說。
“……好,我答應你。”蘿蕾萊伊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答應李譜一百日的時間內‘和平’還要‘共處’,便注定了蘿蕾萊伊陷入陷阱。
蘿蕾萊伊從來沒有與除了家族長輩外任何異性共同生活有如此長的時間。從誕生起,一直‘贏’,一直‘獲勝’養成的極端優越,早已經被李譜徹底打碎。
蘿蕾萊伊小心翼翼地警惕李譜的手段,但李譜卻表現得很輕松寫意,這三個月來,他完全把這位魔導元帥當成普通少女對待。
如果是別人如此對待蘿蕾萊伊,只會被她恥笑而無視。但李譜在她潛意識中卻是與其平等,甚至凌駕于她的強大存在。
自從最早的記憶開始就接受著魔術訓練。腦子里只有獵殺吸血鬼、魔術研究、協會事務充斥,嚴重缺乏正常感情的她,本質上終究是年輕的人類少女,第一次感受到和人平等地吵架斗嘴,帶著她放肆地做自己從來沒做過的那些‘毫無意義’的閑事。
在第一個月內還死心眼堅持的憎惡情感,第二個月便被每天無法否認的新鮮感沖淡。第三個月,總是在吃李譜親手烹飪的料理的她,甚至試著自己開始燒菜。
知識堪稱淵博的蘿蕾萊伊,并非不知曉名為‘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的心理問題。但相處三個月后的她,已難再維持曾經的憎惡。他是個會故意惹人生氣的混蛋,但總是又能逗笑她。蘿蕾萊伊從來沒有與這樣的人接觸過,也許她曾經有少許喜歡遠野志貴,但生性穩重內斂的遠野志貴,遠遠沒有李譜來得風趣。
和他在一起度過的日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說有些讓她有些希望這游戲的最后一日不要如此快便到來。
“后天,就是游戲的結局。但我已經輸了吧。”
蘿蕾萊伊趴在桌子上,面對香味四溢的食人魚料理,貝齒輕咬朱色下唇,“如果他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我該怎么辦……”
正在蘿蕾萊伊搖擺不定時,在里約熱內盧炎熱街頭的李譜,手上拿著一份環球日報,看到內頁的體育娛樂版的瞬間,他瞬間被驚到了。
“哇咧……真得假的……就算還沒把握接得住夜云師尊的‘刀劍三神技’,我也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