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靜認為鳳大勇和沈依依還是太便宜了他們,按她的話來說,理應讓他們都去做牢才對。
倒是安平有不同的想法,認為鳳大勇一輩子都要活在沈依依的囂張跋扈中,而且沈依依現在還是一只落了毛的鳳凰,因為對錢的渴望、對沈家的一絲絲期望,會折磨的他夜夜難以安睡。
至于沈依依嘛,她無法面對自己貧賤身份,尤其是在看到紫姍他們現在如日中天的事業時,她肯定痛苦的要死。
安平喝了一口啡:“我認為,他們已經進了牢房,而且還把自己判了無期。”她打開報表:“喲,這個月的分紅比上個月還要可觀——今天我請客,哪一個也不許逃啊。”
和鳳大勇、沈依依的生活相對的就是紫姍他們的幸福。
農家菜打開了國際市場,也打開了另外一道門:農家菜不只是單單的賣青菜,開始了賣成品菜的道路,卻又和愛之滋味完全的不同;生意很好、很火爆,但現在已經不再缺錢的紫姍他們,想得已經不是賺錢的事情。
紫姍他們開始瞅準了一些山區,他們想再打開一個市場:水果;他們想讓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好水果還是這個國家的好!
除了事業的一帳風順外,紫姍和江濤的感情也漸入佳境,而沈楊都已經向沈香提出了訂婚的請求。
在平靜而幸福的生活里,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好像轉眼間秋天就已經要過去。
看到推門進來的沈志紫姍有些驚訝,對跟進來的助理微微擺手示意不要緊,微微向后倚靠在椅背上:“沈老先生,你不會是走錯了門吧?”
沈志坐到紫姍的對面:“看起來你過得很好。”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忽然有如針尖一般:“相比起依依來,你過得實在是太好了。”
紫姍看著他:“你有事就說有屁就放,無事就不送了;你閑可是我忙的很。”對沈志真得不必客氣。
沈志淡淡的說:“何必如此,我不過是發個牢騷而已。當然知道依依的事情和你無關,都是她自捉自受;”他微微偏轉過頭去:“有件事情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吧,李榮鵬前兩天回來過。”
紫姍沒有作聲,幾乎在忙碌的生活與工作中要遺忘了那個讓她有點痛心的人——曾經。那是她生活中唯一的暖意。
沈志看向她:“他沒有給你打個電話什么的?”
紫姍看著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也不說話,就拿眼睛看著他,真到沈志咳了兩聲她才開口:“滾。”
沈志的眉頭挑了起來:“紫姍,你這孩子怎么說話……”
“你就是來找罵得,我不罵你的話你能舒服嗎?”紫姍的聲音不急也不徐:“再說你都送上門來了,我不罵你兩句也對不起自己。”
沈志終于不再說話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來:“你媽想你了,每天都要吃你們農家菜,每天對著那些菜說話;如果……”
“滾。”紫姍很直接的打斷他,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個字;沈志離開后,她想了想給江濤打電話,也沒有提沈志的事情只說:“江濤,忙嗎?”
“不忙。”江濤的聲音永遠聽起來是那樣的溫和,而且每一次的話都能說中她的心思:“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紫姍打電話過去就是為了這個:“好。我等你。”
江濤笑了一下:“你那邊還順利嗎?是不是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不用等吃飯的時候說吧?吃飯的時候還是想說些高興的事情,開胃。”
紫姍無聲的笑了一下:“不是煩心。剛剛沈志來了被我罵走了。忽然就有點想你。”
江濤在那端微微停頓:“我是先表示聽到你說想我的感動、激動呢,還是先關心的問你沈志去找你有什么事情?”
紫姍終于笑起來:“貧嘴。他來沒有什么事情,只是說李榮鵬前兩天回來了,問我知道嗎?我沒有理他直接把他罵走了。”
江濤又沉默了一會兒:“是不是,他還提起了楊國英來?”
紫姍不再笑了,沉默著把玩桌上的一支筆,直到江濤輕輕的“喂”了一聲,她才開口:“是,他提起楊國英來了。”
江濤忽然就轉了話題:“寶寶說晚上要讓我去接她呢,你直接回家做飯吧;我們晚上吃栗子飯好不好。我需要補補腎。”
紫姍聽出了調戲的味道來:“補什么補!”她和江濤并沒有住到一起去,兩個人雖然感情升溫但是一直不曾越過底線;并不是紫姍有所堅持,而是江濤沒有越雷池一步。
江濤笑起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為什么要補一補了,那我中午去接你。”
收線以后紫姍愣了一小會兒才開始工作,心神再次專注到工作上,約定的時間到了她都沒有注意。還是江濤進來找她才讓她感覺肚子餓了。
江濤拿起她的外套給她穿上:“走吧,李總,工作不可能在今天做完的;而且,今天下午我替你請了假,得到了你們乜總、楚總、安總等等總的一致同意——今天下午你就是我的了。”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抗議無效。”
紫姍有些不解:“你有事情要對我說?”江濤是個有分寸的人,雖然兩個人的感情已經極好,卻從來不會干涉她的工作。
江濤眨眨眼:“秘密。”牽起紫姍的手來往外走,打開辦公室的門,紫姍的眼睛就被火紅的玫瑰給填滿了——花那么的一團把門幾乎要填滿了。
紫姍看向身邊的江濤:“我說過……”現在她不是小姑娘了,和江濤的感情可以說是一點一滴的積累,兩個人的心意彼此相通,真得不必弄這些花俏、費錢又沒什么實用價值的東西。
江濤微笑:“你不應該給我一個吻?這些花,全是我親手種得,每一朵都是我剪下來的,然后包裝也是我親手完成”他舉起手來:“看我被花刺扎得,兩手傷痕啊。”
紫姍心疼了,輕輕的撫過江濤的手掌:“你發什么瘋呢,把自己傷成這樣。”眼睛已經有些微微的濕潤,不為了那些花只為了江濤所付出的心意。
江濤把頭伸過來:“一個吻,就換一個吻。”
乜靜安平他們在花的另一邊大叫“一個吻,一個吻”員工們也拍著手掌起哄,紫姍的臉就羞紅了。
“你看,我特意把花弄來這么多,就是不想讓他們看到;看看我的手,就一個嘛。”江濤把頭又伸過來一點,看著紫姍有點可憐巴巴的。
紫姍紅著臉微笑著低下了頭,唇輕輕的印在了江濤的臉上,然后閃光燈亮起,楚香歡呼聲響起:“照到了,照到了,你們看,我的技術可以成為大師級了。”
抬頭,紫姍發現那束大大的花已經移開,門外站滿了人;不過現在每個人都在向楚香那邊擠或是看過去;她翻個白眼:“你們都多少歲了,不嫌無聊嗎?”
楚香等人大笑:“不嫌。”
紫姍拿大部分人無法,但是楚香不同的;惡狠狠的盯著她,紫姍用力的說:“你,給我等著。”
到了吃飯的地方,紫姍發現江濤定了包廂:“就我們兩個人,至于嘛;我說過,我沒有事兒的,就是……”
“就是想我了嘛。但是,今天可不只是兩個人哦,應該說是有三個人。”江濤打開包廂彎腰伸手相請:“我們的小公主,寶寶也在。”
店經理向紫姍和江濤打過招呼,和寶寶說了再見就離開了;而紫姍回頭看江濤:“你又要玩什么,還教寶寶逃學。”
寶寶穿得已經不是上學的衣服,一身粉紅紗裙讓她甜美的可以醉倒世上所有的人:“不是逃學。”
紫姍瞪她一眼:“回家再和你算帳,讓你和江叔叔一起胡鬧。”她回頭就看到已經跪在地上的江濤,而江濤的手里捧著一枚錦盒,里面的戒指很小巧。
戒指上的鉆石并不大也不多,不是那種天價的東西,但是樣子很合紫姍的眼緣,一眼就讓她喜歡上了:如果不是江濤跪在地上,她可能就直接把戒指拿過來了。
江濤看著她的眼睛:“紫姍,嫁給我好嗎?”這句話在看到戒指的時候,已經讓紫姍有了心理準備——肯定能聽到的啊;嗯,她也準備好要答應了,因為她跟寶寶就她和江濤的事情已經談過了,寶寶是贊成的。
寶寶就是對江濤只能睡在紫姍的屋里有點異議,為什么不能睡得她的屋里呢?這件事情不太好解釋,不知道怎么的,反正不是紫姍的意思,但是寶寶的理解是江叔叔會尿床——這件事情,紫姍一直沒有告訴江濤。
江濤說完看向了椅子上的寶寶:“寶寶,你做我的女兒好不好?讓我來做你的爸爸,守護你、疼愛你、教導你,為你撐起一片可以讓你嬉戲的天地。”
紫姍的眼睛瞪圓了,這——可不是常理了;雖然她聽得很感動,同時她也有些吃醋,為什么江濤對她就說那么一句話呢?哼哼,她要不要刁難一下他?
寶寶卻跑過來抱住江濤,結結實實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愿意!”拿起戒指就遞給紫姍:“媽媽,你要不要,不要就給我好不好——我喜歡這上面亮晶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