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本帳簿上面寫著,玄宗三年初陳橋發生瘟疫,當地百姓無一幸免。撥款白銀五千兩處理后事淹埋尸骨,……。既然人都死光了玄宗三年陳橋五里河突發大水,淹死百姓無數,撥款白銀三萬兩振災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死過的人又何來再死一遍的說法,難道這些人都又從大人給他們修建的墳墓里爬了出來不成?”我抓起桌上的另一本帳簿說道。
陳品壓住了怒氣:“被水淹沒的百姓都是本官怕田地荒蕪從各地抽調而來的。肖大人滿意了吧?”
“原來是這樣!陳大人不怕瘟疫再度蔓延嗎?”我放下了帳本。
陳品指著我大喝道:“肖章,本官念在同僚一場一忍再忍,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大家留條后路,日后也好相見。一個靠裙帶關系升官的小姑爺也敢對本官指手指腳把我惹怒了小心你尸骨無存。如今的兩浙還輪不到你說話。”
我邪笑著看了下正在因帳本漏洞被我發現而歇斯底里指著我鼻子大罵的陳品一眼,放在桌上的右手閃電而出,抓住陳品伸出的手指用力往下一拉。卡的一聲,骨折聲響起。陳品大叫著彎下了腰,頭上汗水隨之溢出。我用力把陳品往懷中一帶,右腳在桌下向上斜踢
“撲啪”聲響中陳品連人帶桌被我踢飛在空中。“嘩。”木桌在空中因承受不住重力而四散崩潰。陳品則口吐鮮血撞在門上。房門大開,圍墻外的嘈雜喊殺聲涌進房里。杭州府城似乎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陳品掉落院中,倒在地上不斷抽搐。主簿被眼前的情形嚇得呆立當場。
自從修煉了那種奇異的呼吸方法后,我的每一個動作都輕微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勁,而且每晚睡覺時還時常有武俠小說中的神游現像出現,不過也很微弱,但每次出現這種狀況后第二天就會覺得神清氣爽。雖然每個月沒有幾次有時還一月只有一次,但是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今天如果不是木桌為他承受了大部分的重力,我相信這一腳可讓他氣絕當場。
我走出房門皺了一下眉頭。將近五百的強擊兵加上三千經略府麾下的士兵,為什么這么久還不能控制住場面。
“咵咵跨”一身重甲的趙風推門來到庫房前院。
“啟稟將軍,杭州府大部分官員已被我們捉拿在案,但城守司的人馬不服號令,現在正和我們的強擊兵在門外對持,說是不見陳品誓不退兵。”趙風跪地抱拳。
“來人,架上陳品。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放肆。還有這個主簿,他可是重要的人證。”我喝令道。
吳況一大早就被陳府的管家從第五房小妾的熱被窩里叫起說是陳大人萬分危急,他的城守位置是陳品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對陳府的人他一向都是必恭必敬的更何況是陳府大管家。
陳品和新來的肖大人進去庫房里已有很大會兒時間了,當他們點起兵馬來到庫房門前時才發現這里已被肖章的軍隊包圍。肖章的目的不言而喻。
“請置制使大人出來回話。”吳況向對面的人馬大喝道。
“將軍有令,查帳之時嚴禁任何人打擾。”于大海的聲音比他更大。
“將軍?什么將軍?”吳況又問道。“當然是護國將軍了,難不成你以為我說的是你自己。”于大海和眾兵士一陣大笑。
雖然我現在是兩浙的置制使了按理屬于文官,但于大海和士兵們還是習慣叫我將軍。其實我也不想他們改口,將軍這個稱呼比那個大人可威風多了。再說我不是還兼著經略使一職嗎。
吳況的老臉有一些架不住了,自從他加入了陳品一黨后還沒有被人這么奚落過:“哼,再放出置制使大人。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這次他帶來的人馬足有兩千,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對付這區區幾百人馬自是不在話下。救下了陳大人后少不了像往常那樣重重封賞,上一回因為不好意思所以沒有向陳大人要那兩個風情萬種的小俏婢。這回嗎,嘿嘿。
他已經在幻想著和那對俏婢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香艷情形了。
“你說的是那個置制使呀?不會是在說本官吧?”我換過鎧甲后推門而出。這身鎧甲乃是皇帝親賜之物,頗有見官大一級的功效。而且賣像也不錯。
“參見將軍。”眾兵士持槍跪地,齊聲大喝。路上不停的操練終在此時顯出成績。每個人的動作聲音出奇的一至,不由得讓人感到這是一只紀律嚴明的強兵。
吳況皺了皺眉頭,光憑這一點他的手下就絕對做不到:“我說的是兩浙置制使陳品陳大人。”
我雙目一瞪怒叱道:“大膽,看見本官不下跪行禮就罷了。還敢叫罪臣陳品為大人。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現在的兩浙只有一位置制使,那就是我護國將軍肖章!來人,將此逆賊給本將軍拿下。”抽出腰中將令擲于地下。
“諾。”于大海和兩個軍中值星官聞聲抱拳接令。轉身朝吳況行去。并不把他身邊的士兵參將放在眼里。
我輕撫了一下盔甲上那象征著皇室尊嚴的明黃彩緞:“拿下逆賊吳況乃是兩浙軍政最高行政長官置制使和經略的命令。其他人如不妄動就不會牽連進去,本官保證除了為首做惡之人外決不禍及無辜。想要為罪臣出頭的人可要想清楚了。欺君罔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到時大宋天下將再無你立錐之地。眾位都是事君之祿的好男兒且當過差辦過案,定知我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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