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查帳
姓涂的將軍想了想又說道:“對了,好像將軍遇害的前一天跟我說過他掌握了陳品貪污庫銀的證據。”
我站起大聲道:“什么,陳品貪污庫銀?!”怪不得陳品會殺人了,原來是私吞了公款。現在更不能讓他跑了。“周將軍既然這么說,絕對不會無故放矢。我想先把他扣在兩浙,不知幾位將軍能不能幫幫忙?”
幾人聽到這話,露出一臉喜色跪地抱拳:“我等愿遵大人號令。”
偷偷回到府衙時我才知道,陳品已經派了幾撥人前來打探我和周李氏的消息。還好諸葛等人應對妥當沒有穿幫。和諸葛他們商量一些明天要注意的細節后,我們各自睡下。
第二天。
“肖大人好精神呀。”陳品睡眼朦朧的從大堂后走出。此時天剛大亮,府衙的下人們正在擦拭著擺設的家具和地面。
我抱拳笑道:“參見陳大人,本官也想多睡一會兒呀。但是邊塞告急,皇上又下了旨意命各地方官安撫好自己的管地,唉,誰叫我們都是食君之祿的官宦呢?像睡懶覺的這樣暢快之事怕我們是今生無緣了。”
陳品看了我一眼,想分辯我是真心還是試探:“肖大人說得極是,陳品受教了。”他有些奇怪我怎么像是話中有話這不明擺著說他不勤政嗎,一點也不顧及我們之間微妙關系的樣子。
我看到陳品滿臉狐疑之色,不住心中暗笑。現在的杭州府早已在我的控制之下了。陳品又豈會知道我不用一天時間就控制了兩浙的主要將領。當然,這還得感謝他的大力協助。如果沒有他,要完成這件事怕得多費一番周折。我甚至有了是不是幸運女神看上了我的荒唐想法,要不回到古代以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為什么像是專為我所設計的一般。
“陳大人,你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起身?”我指了指門外。“起身?去哪?”陳品還在沉思之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笑了笑:“大人忘了,我們今天要交接帳簿呀!”陳品有些生氣了:“肖大人既然如此著急,那我們就走吧。”如果你從一個封疆大吏另調他處,還會對接官你位置的人好言好語嗎。除非馬上反了,否則調用一事已成為了定局。更何況他還沒有完全控制住兩浙的軍隊,即使想反成功的機會也不大。如今只有更快的交接完畢然后快馬離開。
陳品對身后的管家說道:“你給府里家丁護院和幾位夫人說一聲,讓他們收拾好細軟包袱。肖大人不想我們多作停留呀。”
我干笑道:“嘿嘿,陳大人言重了。本官哪會有這種想法。”幾位夫人!看來陳品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呀。我不由得想起了周星馳抄家的那一段。只是不知陳品所貪的是三十八萬兩還是三百八十萬兩又或者是三千八百萬兩。哈哈。
“肖大人請。”“陳大人請。”我們互望著對方,眼中都暗藏玄機。
我知道陳品肯定會有所安排的,但在大軍的滾滾鐵騎之下任何的阻擋都不過是螳臂擋車。兩浙注定會成為我的囊中之物,其中自然還包括陳品的銀子。
來到位于城南的庫房時,陳品和兩浙主簿按律打開庫房和我做著交接工作。這些帳本乍看之下沒有任何問題,一進一出都記載得十分詳細,但就是太詳細了,反而讓人覺得里面有詐。
“主簿的工作真是做得細致呀。每一筆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我拿著帳本笑道。
“啪。”一聲。陳品揮掌擊打在黑色的桌面上:“肖章,你到底想干什么。這個帳本你已經看了三遍了。難道還想再看三遍不成!”
我輕輕的和上帳本:“陳大人先不慌動怒,這本帳簿我的確還想再看看。”
陳品一甩官袖,縛手后立,怒瞪著我:“這帳本有什么問題?值得你一看再看。”說完這句話,他就有一些心虛了。轉身看了看門外。
我笑了笑:“大人被這個這個主簿給騙了,這本帳是假的。大膽主簿還不從實招來,你為何做假帳?”臉色一沉指著站在一旁的主簿喝道。
這個年滿五旬,老夫子摸樣的主簿嚇得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大人明察,小人沒有弄虛作假呀。”
陳品見我說得似模似樣故作鎮定的問道:“肖大人看出了什么。”眼中兇光一閃而過,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頭。
我看了看陳品,又看了看地上正在瑟瑟發抖的主簿,攤開手中的帳簿隨開一頁:“陳大人請看,這本帳簿記載的是五年前的事情,但墨跡紙張卻光亮如新。不是新造的假帳又是什么。”
陳品聽到這話,神色一松:“哦,原來是這樣。這本帳簿的確是三個月前新寫的,那是因為原來的那本被老鼠咬得殘破不堪了。此事是經過三位官員畫押批準了的。兩浙所有的官員都可作證。”
我點了點頭:“陳大人說得對,我已經看到了三位官員的押印了。”陳品笑了笑,還以為我看出了什么端詳原來是虛驚一場。跪在地上的主簿摸了摸頭上冒出的虛汗,不等我吩咐就想起身。
“可是這里記載著玄宗三年端午陳橋五里河突發大水,淹死百姓無數,撥款白銀三萬兩振災。這似乎……。”我指著書頁說道。
“大壩絕堤,百姓受苦。本官撥款振災有何不妥?”陳品見我還在挑毛病,有些不耐煩了。
“正常的撥款振災當然沒錯,但本官記得在上一本……,對就是這本,上面寫著,玄宗三年初陳橋發生瘟疫,當地百姓無一幸免。撥款白銀五千兩處理后事淹埋尸骨,……。既然人都死光了又何來再死一遍的說法,難道這些人都又從大人給他們修建的墳墓里爬了出來不成?”我抓起桌上的另一本帳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