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抬手制止住豬五說道:“老大,別忙動手。”
豬五收回巨斧大眼一瞪:“為什么。”仿佛我不說清楚就要我好看。
我忙陪笑道:“這個………。在我們家鄉有一個風俗,如果有人死的時候去得不明不白,那他就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也就到不了黃泉路。殺他的那個,會被冤魂纏身的。”說完我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在火光的映照下恐怖子極。
看著我的臉,豬五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不在乎的笑道:“老子殺人盈城,從沒有哪個冤魂歷鬼敢找老子的麻煩,滾開!”
他剛想繼續,我又伸手擋住他:“老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不瞞您老,今天我就被死去的老娘上過身,不信你問他。”我指了下那個被我騙到的匪徒。
豬五轉頭問道:“是嗎?”
那人很配合的猛點著頭。
豬五暗罵一聲穢氣:“來啊,打點水來,把這家伙給我弄醒。”
“是。”一個他的貼身嘍羅轉到一座村民的房子里打來一盆井水,一下潑在孫間的頭上。
呻吟一聲,孫間睜開眼睛緩緩醒來。
豬五張開五指抓住孫間的頭發,把他的腦袋猛的抬起:“老子馬上就要拿你的鮮血祭旗了,為了讓你走得明白,現在特意告訴你一聲。”
孫間雙眼渙散,只是不斷重復著:“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叛徒………。”
我裝作大驚的說道:“老大,看來他好像還有心思未了。”
豬五見我這么麻煩,沒好氣的說道:“那又如何?”
我一邊大喜他漸漸進入我的圈套,一邊誠懇的說道:“大哥知道行刑前官府的人為什么要問犯人還有什么心事未了嗎?而且只要不是過分的事情他們都會盡量滿足。”
豬五笑道:“老子當然知道了。那幫孫子是怕………,哦,你讓我了了他的心愿?”
我一副大哥果然聰明的樣子說道:“不管當是積德也好,贖罪也罷,這都是要做的。聽老人們說,十八層地獄可不是那么好過的。”
豬五看了我一眼,這小子怎么這么麻煩,本來殺人非常簡單的,一斧下去就完事的事情,誰知道這小子說了這麼多破規矩,以前不知道那還罷了,現在知道了,卻不做的話,心里老是有些打鼓。媽的,等干完了這單生意,找個機會先把他干掉。礙手礙腳的:“好吧,老子信你,他媽的,你不是一個剛還俗的和尚吧,心腸這么好?”
我干笑幾下。
“姓董的你聽著…。”豬五指了下地上的孫間:“這家伙雖然武功不怎么好,但還算有骨氣。今天老子忙活了一夜,屁也沒有問出來。至于你的消息是怎么泄漏的,自己慢慢猜吧。”
方正激動的連連說道:“果然不是孫大哥。”
董魁沉著臉,并不說話。
“好了,這下沒規矩了吧。”豬五提起兵器。
忽然,我張大了眼,看著豬五身后,滿臉驚慌的大叫道:“老大…………。”
想也沒想,豬五手中巨斧劃了個圈,撩向身后。
趁著他轉身的空檔,我忍住笑背起孫間撒腿就跑。眾匪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在當場。
鏢局里的人本來就在緊張的戒備著,此時看見一個土匪忽然背起孫間向自己跑來,全都揚起兵器想要阻攔。
“放他過來,自己人。”方正喜悅的喝道。
蘭華這小子一邊笑一邊提著刀走出來接應我。
“哇哇哇……。”一陣悶雷大叫,豬五見到我的動作就知道自己總計了。火冒三丈哇哇大叫著提斧追來。
此時匪徒們終于回過神來,一面張口大罵,一面也在提刀追趕。
豬五這家伙雖然沒有輕功但步伐極大,急垮幾步就追上了我們。掄起斧頭就向著我和孫間的后腦勺劈下。
我雖然聽到風聲,但還是腳下不停,仿若沒有意識到這一家伙完全可以把我和背上的孫間劈成兩半似的。
就在這緊要關頭,蘭華終于趕到。
“放肆。”蘭華低喝一聲,手中刀花爆出寒光。
一聲脆響后,兩人各退三步。此時我已經回到了鏢師們的地盤。
“你是何人?”豬五大駭問道。
雖然兩人表面看來勢均力敵平分秋色,都退了三步。但豬五明白,自己的兵器是找名匠專門打造的,重達五十六斤!而且剛才又是蓄勢而動。但對方卻仗著一把輕飄飄的撲刀慌忙應戰就擊退了自己。這是何等可怕!
電光火石間,猴子憑著高強的輕功閃到豬五身邊和他并排而立,怕他吃虧。
蘭華露齒一笑,平聲回道:“我是馬夫。不用緊張。”
“馬夫!”兩人不由自主的驚聲叫道。
蘭華摸摸鼻子又對他們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們不信,但這事情千真萬確。”
其實,鏢局里的眾人,吃驚程度并不下于他們。特別是董魁和模式雙狗,不過他們的心思不盡相同,各有喜悲。
董魁喜的是,還好沒有過分得罪這個馬夫,鏢局里平添了一個這樣的高手,押鏢的事情又保險了幾分。
莫式雙狗悲的是,沒想到這小子的武功這么好,以后找起他的麻煩來,困難了許多。
其實他們不知道,剛才那招如果不是蘭華力道內斂,豬五怕就要血濺當場了。
我把孫間交給滿臉焦急又帶有喜悅神色的方正后,抬頭喊道:“爺爺的,唱戲呀。還不回來?”
蘭華苦笑一下:“對不起,大哥叫我了。”說完,不慌不忙的轉身走了。
猴子和豬五對望一眼,想動,但終究沒有動。站在那里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本來他們已經考慮到了各個方面,打探好了對方實力并作出了相應的安排,這種安排在猴子到來后更顯完善,但是,那曾想忽然冒出來一個武功高強到可以和自己硬拼的神秘高手,使得對方實力大增。以現在的情形看,他們已經失去了劫鏢的資格,即使強來,也未必會成功。
還有那個高手的大哥,更是可怕。自始至終己方人馬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甚至連他是何時摸到自己隊伍中的都不知道。雖然不知道這人的武功到底怎么樣,但用各方資料最低的估計,得到的結果,也必不會讓自己可以感覺到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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