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二身上暴跳的血管隱回體內,站起來抱拳感激的謝道:“少俠武功高強,使得我不得不勉強運功抵抗,差點因為內力反噬而走回入魔。多謝少俠不記前嫌出手相救。否則我恐怕就要功散人亡了!”
這家伙雖然蠻橫,但性格不錯,我笑看著他:“些許小事,舉手之勞而已。”
虎二面現尷尬為難的說道:“少俠對我有救命之恩,虎二雖然魯莽但也知道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的道理,可這次我幫無故失蹤了幾個護法,全幫皆為震驚。分壇,分堂更是聯手發下命令要徹底查清這件事情。大有誰查出此事就力挺誰為下任幫主的趨勢。少俠所在威遠鏢局正是其中最大的線索,虎二有心幫助,但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猴七勸降模式雙雄的時候我正在屋頂感受暴雨的魅力,所以知道他們正在準備幫主大選,沒想到鬼角幫在有事發生的時候竟然這么團結。
虎二撩起衣擺單膝跪地又道:“雖然如此,虎二以性命發誓,就算放棄幫主之位,也絕對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了。虎二礙于幫規不能相助,真是愧對恩人。“
沒想到這頭老虎竟然也是一個性情中人,我回禮扶起他說到:“二爺言重了。”
虎二重新站起道:“前方還會有人阻攔,少俠一定要小心,相信憑著少俠的武功,也沒有誰傷害得了。”轉頭喝道:“讓路!”
茍九附在他的耳邊說道:“二哥,他的武功雖然高強。可我們一擁而上未必沒有機會……”
虎二怒瞪著他:“我比試失敗,已失去過問資格。少俠對我又有再造之恩,你想讓我做那無情無義,反復無常的小人嗎?讓路!”最后一聲,已然把他身邊的人震得耳膜欲裂。
茍九知道二哥真的生氣了。連忙讓路。
我路過他的身邊時稍微抱拳道謝。鏢局里的人簇擁著還沒回過神來董魁緊張的從人群里穿過。
虎二目送我們離開后,嘆口氣說道:“今天的事,我一力承擔,大家隨我回總壇領罪吧。”
行不多遠,一隊衣甲鮮明的官兵迎面而奔來,這些吃皇糧的家伙總是要到最后一刻,大局已定的時候才會現身,古今亦然。
“停車。”領頭那個偏將打扮的官兵對著我們大聲喝道。眾小兵不待吩咐就連人帶車把我們團團圍住。
董魁按耐住蹦蹦直跳的心臟賠笑道:“官爺,你們總算是來了。”
偏將輕瞄鏢車:“本官乃是穎昌府巡境偏將,聽到有人說前方出現了草寇,你們可曾見過?”
董魁急忙回答道:“見過,見過,不過他們已經跑了。”看到官兵到來,他終于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偏將神情一緊:“你可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董魁還要在江湖中混下去,那敢得罪實力強大的鬼角幫:“一些山野刁民而已,沒幾下就被我們打跑了。”
偏將大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們可是要進城?我們正要回去,不如一路如何?”
我看著他的表情,心中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再看那些圍著我們的士兵,恍然大悟。
這些人都是步兵,而且身上裝備齊全。要真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接到舉報才匆匆趕來,那士兵們豈會這么氣定神閑?據我所知,除了我的親衛外。在宋朝帶著那麼多裝備行軍,不出一里那個編制的部隊都會氣喘吁吁。包括大內帶刀侍衛!
有人護送,東魁自然是求之不得:“謝謝官爺,這是一點小意思,眾位辛苦了。在下斗膽請官爺們喝幾口淡酒。”
偏將掂量著他從懷中摸出來的錢袋,笑道:“商家這么有心,兄弟我就不推遲了。哈哈。”
董魁連道應該的,應該的。
眾人有說有笑的起步回程,但那些士兵總是提著長槍若有若無的包圍著鏢車左右,引得往來客商行人不斷側目。
比起護送,押送還來的貼切一些。
耗時許久,我們才來到穎昌府,進入城門時偏將不斷和守城士兵打著招呼。但這更加更加印證了我的想法。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聽出這撥人馬其實是守城司的。一個伍長向他行禮時曾問道,偏將軍不在家中休息,怎么忽然出城了,那偏將回答道,軍令在身,沒有辦法。
別人可能聽不出這話的含義,畢竟一個偏將輪休時,忽然接到軍令出城剿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我知道,城守司衙門和駐地防衛軍雖然同為軍人,但其實分工極嚴,做的事情更是毫不相干。
能成為城守司的將領,必然是府尹的心腹,就像杭州城的領將是于大海。剿匪,那用的著他們。使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鏟除異己什么的還差不多。
我對平衍做了個危險的手勢。
他點點頭,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功用腳在地上青石板中畫了個三角。入石三分,短時間內不怕有人抹掉。
進入城中,董魁抱拳說道:“多謝將軍護送,我們有人在城里定下了房間,董魁就不打擾將軍了。”
偏將笑道:“董鏢頭不知道程序,本將軍也不怪你,我們這次出兵沒有抓到人,按道理應該帶著苦主到衙門作些筆錄,才可以結清此案的。”
董魁行走江湖不是一天兩天,那里聽過這個說法,又摸出一個錢袋說道:“小人糊涂了,將軍勿怪。可是我們滿身臭氣實在不易去衙門,還望將軍寬容一下。”
偏將目射冷光:“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當街賄賂朝廷命官?”
士兵們長槍一偏,指向眾人。
贊助商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