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偏將當街翻臉,董魁還以為他又要當婊子有不想被人說閑話,連忙低聲說道:“在下省得,不知將軍下榻何處?入夜之后,董魁想親自拜見。”
偏將沉臉說道:“想耍花樣?”
董魁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不敢,不敢。”
偏將打量一下他:“不是就好,還不快走?”
無奈下,鏢局里的人只能隨著官兵再往前走。
踏著城中心石板鋪就的大道,一行人直向正前方的穎昌府衙門走去。
偏將呼喝一聲,衙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忐忑不安下,鏢車開進穎昌府衙門。
碰,眾人前腳剛踏進大門,身后就傳來急速關門聲響。走廊側房中更是涌出一隊隊持刀帶鐐的皂衣捕快,本來就被包圍著的鏢車更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鏢師們下意識地抽出武器神情慌張的四處戒備。
“將軍?這是這么回事?”易變突起,董魁急忙問道。
偏將冷笑道:“怎么回事?有商人報官說你們明著是押鏢實則是強盜匪徒。來呀,帶苦主。”
“是。”一個捕快應令跑進后院,沒多久帶著一個大腹便便商賈打扮的胖子走了出來:“將軍,人已帶到。”
偏將回眼一望:“古掌柜,今天搶劫你的人可在這里?”
胖子商人看也不看就指著騎在馬上的董魁哭訴道:“就是他,今天我運了幾車絲綢從兩浙府方向回程,剛上路就遇見這些人,領頭的叫什么來著,董……對,他叫董魁。嗚嗚嗚,我的絲綢呀。”
偏將看著董魁:“繼續說。”
胖子哭哭啼啼的點頭繼續道:“剛開始大家一路上還有說有笑的,可等到走出虎口縣,就是我前一晚休息的地方,來到一處樹林后,這叫董魁的就漏出了真面目,指揮他的手下把我和伙計們捆綁起來,拿走了我千辛萬苦運來的貨物啊。”
偏將安慰著道:“你不用傷心了,我們一定會把這些無法無天的匪徒繩之于法的。董魁!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話說?”
這么蹩腳的戲,只有他能演得出來。話說回來,這也就是個過場。就算他說你強奸了一支母豬,你又能如何。
董魁這時那還不知道自己掉入了陷阱,一邊從懷里摸出通關文書一邊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偏將大人恐怕誤會了。在下雖然只是一個押鏢的,但這批東西說來卻是和你們官府有些關系,至于貨主,更不是偏將大人能夠惹得起的。如果偏將大人手頭實在不方便,在下一定會全力相助。”在他看來,這個偏將肯定是因為手頭緊張,所以才找個肥羊,想要大撈一把。
偏將安然坐在馬上,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董魁見他似乎還不死心,打開用青布包裹著的官府公文一一說道:“這是我們這次運送貨物的憑證,這是我們使用的馬匹在官府記錄,這是……。”
偏將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隨手撕為兩半。
董魁駭然失色,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
偏將大手一揮:“把他們抓入大牢!”
“是。”士兵們大聲應諾。
平衍橫跨一步,擋在我的身前。眼光如電,若有若無的鎖定馬上偏將。
我漫步走出,平淡的說道:“你敢?!”
偏將眼神收縮:“你是誰?我不敢?哼,笑話。”
我輕輕搖了搖頭:“我說你不敢,信還是不信?”
偏將冷冷一笑:“弟兄們,這小子竟然威脅我。”
眾人一陣刺耳大笑。
偏將冷冷的喝道:“兄弟們開始吧,好好招呼一下這位大爺?”
“哼,死不悔改。”我拍著手掌說道。
掌聲剛剛響起,四面大門屋頂上冒出憧憧人影。
偏將反應不慢,立刻大聲叫道:“小心四周。”
早已待命在外的親衛隊孳出強弩,瞄向院中眾人。
士兵們茫然不知所措,什麼時候匪徒們也有制式強弩了,而且還是最昂貴,射程最遠威力最大的那種。
宋朝的騎兵向來勢弱甚至不成建制,如果不是憑著先進的強弩和不斷涌現的名將壓住陣腳,恐怕早已被遼人鐵騎殺入中原腹地了。這些弩弓全為開封兵部所造,每日所產不過百來付,制造方法與技術工匠更是有人常年保護。除去運往邊關的就只有禁衛軍擁有少量。但誰都不知道,靠我從現代帶來的運動專用弩為藍本,兩浙現今已經能量產此物了,加上精確瞄準刻齒,省力上弦滑輪的幫助,這些盜版不僅在射程,精度,攻擊頻率間隔時間上高出宋朝強弩,成本方面更是下降許多。加上流水線的作業,不出半年,我將擁有第一支宋朝時最最強悍的遠程攻擊部隊。
一見此景,所有官兵全都站在原地不動了,那個偏將大聲喝問:“你們是誰,想造反嗎?如果你們乖乖放下手中強弩,本官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馬上就會有援軍到來。憑你們這幾個人,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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