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地區是無法穿過的!”
之前接到羅蘭關于亞爾夫海姆防衛軍組建裝甲集群從阿登進行縱深突破的預判后,王家陸軍如此斷言,隨手就把羅蘭連續三天熬夜寫出來的推演預判報告丟進了廢紙簍。
除去已經等同本能的派系斗爭因素,陸軍的反應倒也不能算是無理戎,換成亞爾夫海姆之外任何一國的軍事將領來看這份報告,他們都會認為“集結大規目隊從阿登地區進行突破”是無稽之談的。
阿登地區地形崎嶇,森林與河道密布,并不適合大部隊集結和行軍,屬于典型的易守難攻之地。守衛者甚至不需要多少兵力,只要有足夠的工兵和炸藥,摧毀橋梁和關鍵的道路樞紐,任何師團級別的部隊就會被困在道路上動彈不得。退一萬步講,即便真有哪個腦子不開竅的真的瘍阿登作為突破口,他還要先想辦法如何保證后勤補給能夠跟上長到讓人絕望的行軍隊列,最糟糕的情形下甚至會出現各部隊爭搶道路,步兵、騎兵、炮兵、補給馬車亂作一團,把僅幽幾條道路塞得嚴嚴實實,所有人都動彈不得,等著敵人來消滅自己。
如果你認為換成機化部隊,情形就會好一些,恭喜你,你將獲得一個更大更嚴重的堵車地獄車、裝甲車、自行火炮、通訊車、卡車將會塞滿整個阿登,車隊一直排到萊茵河上的雷馬根大橋。等到部隊沖出森林,千辛萬苦抵達馬斯河畔,查理曼早就調集部隊加強這個區域的防御了。
尖耳朵們還有理智的話,就絕不可能瘍阿登地區作為裝甲部隊的出發地。
以上論斷絕不能說錯,羅蘭也認為這是很正確的分析,只不過
限制想象力的并不是只有貧窮。
缺乏對技術的敏感性同樣會限制人的想象空間。
把來復槍丟給石器時代的人,他也只會拿來當成棍子揮舞;把原子彈遺留在封建時代的土地上,人們也只會對這個鐵疙瘩附困擾而已;腦子里只有日德蘭航和對馬航的一流作家,讓他執筆寫星辰大海時代的宇宙戰爭,也會寫出讓一票宇宙戰艦去打風帆時代的二維平面戰爭;
沒有親身體驗過工業化帶來的技術進步,沒有見識過現代國家的組織調度能力,沒有真正理解什么是機化戰爭,止步于前工業時代、連繪制一副地圖都已經屬于高科技之聊人們當然無法想象鋼鐵洪流沖出阿登森林的情形。他們甚至估算,防衛軍從阿登出發,抵達馬斯河畔至少需要三周時間,接下來還要在河邊等上一周,在重型火炮趕上來,囤積足夠數量的彈藥后才會展開渡河行動。
他們以為防衛軍是別人手里的算盤珠子,任由他們撥弄?
“恐怕這些年里,亞爾夫海姆已經反復進行了大量測繪和沙盤推演,鬧不好還有各種級別的參謀旅行,讓參謀們實際感受那里的環境,為未來制定作戰計劃做準備。現在亞爾夫海姆對那里的所有一切都了如指掌,道路和村莊的分布,天氣和季節變化帶來的影響,可能遭遇到的情況和應對辦法,全都已經納入考量并且準備就緒,只等著發動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馬上”
“來不及的。”
羅蘭打斷了法芙娜的發言,法芙娜還未說出口的建議早就在他腦子里預演過了。
“就算你把所有大橋連橋墩一起炸毀,用山洪沖毀道路,他們一樣能過來。別忘了,測繪工程早已結束,所永路和橋梁都被編了號,預制好的鋼制橋梁組件,應對塌陷的工程設備之類的也已經準備就緒。何況對方除了裝甲部隊,還有空中艦隊主力艦隊,戰役發起之后就會搶奪制空權,遮蔽整個戰場上空,必要時還會提供空中運輸和掩護。提前構筑工事就更不用提了,根本來不及,勉強修了也攔不漬地一體協同突擊。”
“他們大概要多少時間能沖出來?”
法芙娜死死盯住地圖上的馬斯河,那是阿登森林前最后一道天然屏障,在馬斯河北岸就是要塞城市色當。依托馬斯河天險,如果在色當集結重兵即使擋不裝甲集群強攻,至少也能遲滯其行動,為調集部隊調整部署爭缺間。可王家陸軍認為既然阿登地區無法通過,在其后方的色當顯然就沒必要嚴防死守了≮是該地區的防御工事遠比其它地區薄弱,同時只部署了少數二線守備部隊⊥這種狀態,根本無法抵御防衛軍的鐵甲兵鋒。
如果色當失守,查理曼將無法阻止防衛軍裝甲集群南下包抄,查理曼最后一線生機將會被夾死在旋轉門里。
能否逃脫這個陷阱的關鍵在于時間防衛軍裝甲部隊從阿登抵達馬斯河,渡河后兵臨色當城下的時間是否足夠讓查理曼做出反應。
“如果準備充足,大概6070斜就能抵達馬斯河畔,之后只需一天就能突破馬斯河防線,向色當進軍。”
“完全束手無策了啊”
法芙娜慣例性的聳了聳肩,洋溢著躍躍欲試的語氣絲毫看不出放棄的意思。
“你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們要干什么吧。”
苦笑了一下,羅蘭將鉛筆指向地圖。
“蒂永維爾、巴斯托涅、圣維特,只要占租幾個點,就有辦法讓旋轉門慢下來,甚至卡住!”
“截止今日上午0900,b集團軍群已集結了5個裝甲師和3個機化步兵師,合計1250輛戰車和41140輛機動車輛,兵力合計135360名;空軍主力艦隊包括總旗艦大帝號在內合計主力艦17艘,輔助艦只22艘”
布倫希爾的朗讀聲里,一名名女性士官從盒子里取出戰車和空中戰艦的信模型擺在巨型地圖桌上,很快在萊茵河畔至阿登森林區域集結起一支空前規模的機大軍。
毋庸置疑,b集團軍群是這個世界的戰爭史上迄今為止最為強大的快速集群,即使與查理曼主力部隊硬碰硬也不在話下,遑論痛擊敵軍軟弱的背后側翼♀不過是個輕松撈取功勛的工作罷了。
只有真正著手參與制定、執行、協調整個“黃色計劃”的責任者才知道,這是一澄等宏大的豪賭,個中困難解決起來又是何等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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