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呀,Y市從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啊,一向黨政班子非常的和睦,堪稱全省的楷模。
書記怒沖沖的跑到市長辦公室門口大拍其門,這明顯是出了大事了。
而正在不少人偷偷地進行觀望的時候,就見市長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拉開了,身高馬大警察局長出身的鄧立化扯著大嗓門就吼開了。
“我草泥馬的,干我的兄弟,來人,給我通知市警備區,武裝警察大隊,讓他們全體集合,我他媽干翻他,我今個抄了這幫兔崽子們的老窩,扒了他們的皮,”
牛建晨急忙一把硬是拖住了大步流星向前跑去的鄧立化,用整個身子的力氣,拽緊了這頭奔牛一般的生猛大漢,焦急的詢問道。
“老鄧啊,你冷靜,警備區你無權調動,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怎么了啊,”
鄧立化穩了穩心神,這才看清是牛建晨,于是大手往牛建晨的肩膀一拍,這一巴掌拍下,差一點沒把力氣全用在拽著鄧立化的牛建晨,給一巴掌拍趴下。
“老牛,你來得正好,快,向警備區求援,還有,調用海事救援直升機,我們現在一起去HY市,馬上,出了大事了,出了大事了,”
看來鄧立化也得知了消息,牛建晨也不再拖延,兩人急匆匆的向外走去,連秘書都沒帶,鄧立化一邊急忙不已的向外走著,一邊抓起自己的手機撥打著電話。
很快得到回復,鄭書強正在趕往HY市警察局的途中,而撥打HY市警察局長鞠小剛的電話,現在是無論如何也接不通。
詢問局內關鍵領導,凈都紛紛表示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等他們馬上了解后進行匯報。
聽到了這樣的答復,說實話,鄧立化與牛建晨俱都感到心中一凜,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由心頭油然而生。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無力感,究竟是如何,兩人面面相續,怎么也說不出來。
還好,鄧立化的秘書眼疾手快,第一時間通知了海事直升機救援大隊,一架海事救援專用直升機,片刻之后穩穩地停在了市委廣場外的草坪上。
鄭書強有些不悅,現在不僅僅是感到自己心口堵得慌,還有一種無端的憤怒,鄧立化的電話,說出來的意思很明顯。
“你是干什么吃的,啊,王浩到了HY市,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我告訴你,保護不了王浩,你找不到王浩,你就不要再回市委了,你愛上哪去上哪去,”
這段話一直在耳邊回響,不是鄭書強害怕,而是他知道,這個事情會引發多么嚴重的劇烈反應。
后果不是他可以想象的,更不是他,哪怕牛建晨與鄧立化可以承受的。
于是他對HY市警局上上下下,乃至身后的武警中隊下了死命令,無論采用什么辦法,哪怕就是動用科技手段,也要在第一時間之內找到鞠小剛。
王浩是被鞠小剛帶走的,竟然不在警察局,那么就一定有貓膩,說不上問題還很嚴重,這不能不引起鄭書強的懷疑。
劉傳光還在省里,而鞠小剛是劉傳光最為得利的助手,什么也不用說了,劉傳光近期靠上了任海濤,靠上了任家,自然不把即將離開HY市的自己與朱軍輝放在眼里。
一個很不好的想法突然在鄭書強的腦中一閃,難道說王浩竟被直接拘押去了省里,難道鞠小剛得到了劉傳光的授意,竟然敢大逆不道。
從這段時間的常委會議上就能看得出來,很多次朱軍輝是借故有事,和身體不適不予參加的,這就是給自己臉色看。
看到鄭書強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同車的紀委書記羅秀平突然開口說道:“鄭書記,這事古怪,我看很不正常,動用全市的警力竟然無法取得身為局長的鞠小剛聯系上,我判定他一定是畏罪潛逃了,”
“什么,畏罪潛逃,這話怎么說,”鄭書強大惑不解的看向羅秀平,羅秀平一時語噎,心中暗嘆自己一開始沒把一些重要的檢舉資料交給鄭書強看看。
現在突然這么一說,鄭書強能不驚奇才怪。
他感到很難開口,自己就是個縣級市的紀委書記而已,而鞠小剛是副處級干部,就是要對他進行審查,那也得Y市紀委取得了鄭書強的同意才能進行。
所以說,材料他那一大堆,但是說實話,他只有向上級匯報請求上級決定的權利,實在沒有調查鞠小剛的權利。
好在鄭書強的司機與自己的老板很熟了,也和羅秀平多有接觸,一聽老紀委書記說出了這番話,自己的老板很生氣的摸樣,于是急忙為羅秀平開口分辨道。
“老板,這事其實我們早就聽說了,只是私下里不敢確定而已,您知道,作為我們司機,在私底下議論一些領導的是非,是很那什么的,”
鄭書強的司機正是HY市當地人,對于自己市的局長那是再熟系不過了。
身在市委機關,這幫司機們天天閑著沒事,嘴里也就成了八卦消息最為靈通的來源。
這幫家伙,說得不好聽點,那簡直就是一群嗡嗡飛的蒼蠅,天天守著大老板,那知道的頭等大事多了去了。
哪要干什么,哪里要拆遷,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哪的局長到點了,今個誰誰誰被大頭罵了,被表揚了,這都是令他們極為興奮的談資。
而說實話,很多行局的局長科長的,多喜歡和這幫人交好,為什么,消息靈通啊,在領導身邊,知道什么是都比文件快不知道要多少倍。
所以領導的司機很吃香,不但吃香,在本市人脈混的也廣,很是吃得開,那知道的事情就更多。
“你知道,什么事,你說來聽聽,”鄭書強眉頭輕皺,卻仿佛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老板,這話說起來長了,要從我市三年前的一家滅門慘案說起......”
司機一邊說著,一邊隱晦的偷偷觀看一下后視鏡里端坐著的鄭書強,鄭書強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心中知道,自己老大生氣了,這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得了,一家三口啊,除了這個不說,那三歲的一個小孩,我草泥馬了個逼的,你真狠的下心,下得去手。
在HY市,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一局長,和一個社會小混混常年稱兄道弟的,還斌哥斌哥的稱呼著。
你不丟人,我們這些吃公家飯的都感到臉紅,今個我就豁上去了,HY市被你們搞得天昏地暗,簡直是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