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一年有余已然初見成效,末將不敢妄言以一敵十,也定勝我大唐關內之兵,如今所欠缺的只是實戰……”高駢見陳浩說起練兵一事頓時來了精神,于是非常健談的向陳浩講述著他如何練兵。
陳浩聽著高駢的講述不住的點頭,對于練兵他以前雖然不懂,但是隨著一年多與高駢的交流也通曉了很多。對于高駢的練兵策略陳浩還是很重視的,因為身為將門世家的高駢從小就耳濡目染,自然深通練兵之法,這也是高駢為何后來成為“中興之將”的原因。
待高駢興致勃勃的將練兵一事說完,陳浩平靜的問高駢:“千里,你可知本官為何讓你訓練這五百兵士?”
“這……”高駢聞聽此言不禁愣了,他曾經要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想了很多卻依舊不得其解。
陳浩見高駢面露為難之色,便自言自語道:“因你是禁軍神策都虞候?非也!禁軍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高駢聽著陳浩說禁軍是紙老虎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心里也明白這是不爭的事實。北衙十軍不過只是擺設,雖然稱之為禁軍不過也是最沒用的軍隊。這也是他為何一直郁郁不得志的愿意,空有治軍之才,卻只能統領手下的這一支不過百余人的隊伍。
就在高駢沉思之時,陳浩又接著自言自語道:“因本官身邊無良將?非也!張議潮其侄張淮深,想必此人你也有所耳聞,他乃本官至交好友。本官不妄言他勝與你,但那種戰場上才磨礪出的殺氣,千里兄,你沒有?”
聽到這里高駢卻是心頭一震,未曾想到陳浩竟與張淮深是至交。此人他可是早有耳聞,在河西戰線上,猶如一顆冉冉升起的將星。雖然他身為將門之后,但是一直居于京城,又豈能跟這邊關將領相提并論。
“因你是圣上留在本官身邊的耳目?非也!本官做事向來張弛有度,自不會做出有違圣命之事……”陳浩說道這里,繼而沖著高駢溫和一笑。
高駢聽到這里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繼而拱手道:“大人……”他萬沒想到陳浩竟然早已知悉,他是李忱派來監督的。
陳浩擺斷高駢的話,繼而真摯道:“千里兄無需多言本官明了,之所以將五百精銳之兵交由你訓練,只因本官深信你是一匹千里馬,而本官就是那識馬之人。一年前城樓之上,本官早已言明!”
“大人之意是……”高駢最后深吸一口氣繼而沉聲問及。
見高駢如此謹慎,陳浩不禁笑了:“千里兄莫要誤會,本官只想與千里兄成為坦誠相待的摯友……”
“曾經城樓之上,大人之言末將牢記于心,大人能如此看重末將,可謂對高某有知遇之恩豈敢有忘?然末將對大人有所隱瞞實在是迫不得已,還望大人體諒末將的苦衷!”高駢滿臉愧疚之色的躬身回應道。
自從城樓二人對話之后,高駢就已經將陳浩當成知遇恩人。然而圣命在身,他又不得不對陳浩隱瞞。
陳浩起身來到近前雙手托起高駢,頗為欣慰道:“千里兄莫要自責,本官并無怪罪之意。但求千里兄與本官之間往后坦誠相待,莫要有所隔閡才是……”
“是!末將遵命!”
“嗯!明日本官要在校軍場上,見一見你訓練的五百兵士!”陳浩拍了拍高駢的肩膀,隨后轉身離開了書房。
聽了陳浩要檢閱他訓練的兵,高駢頓時興奮起來。能將自己的杰出成果讓別人觀賞,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然而見陳浩深夜離開書房,高駢卻是頗感疑惑。因為在他的認知里,這位陳大人一直以來都是睡書房。突然高駢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后一拍腦袋不禁咧著嘴深意一笑,繼而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書房巡視去了。
西廂房內燭光搖曳陳浩輕輕推門而入,抬眼一瞧三人都在,陳浩心道這樣省了不少功夫。輕輕的把門關上,陳浩這才輕笑道:“三位皆在啊!”
“呸!道貌岸然之徒……”紫鳶臉色羞紅的鄙夷陳浩。
陳浩一聽這話可就不愿意了,心道本公子雖非正人君子,但也絕非道貌岸然之輩。于是辯駁道:“紫鳶,為夫知曉你有成見,但為夫豈是那種道貌岸然之徒?為夫可是堂堂君子,天下……”
然而還未等陳浩說完,林月瑤卻臉色緋紅的一指臥榻低語問:“那這又作何解釋?”
陳浩瞥了瞥那正方形的臥榻,臉上也露出尷尬之色,最后詞窮的說:“床榻又寬又大……酣睡才舒適……那個,為夫酣睡易翻身,因此擔憂滾下床榻,故此才置辦了這床榻……”
支支吾吾的終于將正方形的床榻緣由解釋清楚,陳浩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而三女哪個不是靈慧之人,怎會被陳浩的強詞所迷惑。岳夢琪雖是玉頰緋紅,但仍舊嫣然一笑說:“夫君一向行為坦蕩,毫無做作之情,今夜為何如此彎山繞水遮前掩后……”
三女之中這兩年要說與陳浩相處時間最久的,自然當屬岳夢琪無疑了。當初太極門之時二人就已經拜堂成親,不過遺憾的是這個婚姻并不能作數,因為這牽連到太極門的諸多事情。因此陳浩打算此事平息之后,再讓岳夢琪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也是為何當初陳浩參加牡丹花會,將岳夢琪帶在身旁的原因。
之后岳夢琪就一直留在陳浩的身旁,她自然明了陳浩的心中所思所想。此刻見陳浩頗為尷尬,便好意的出面替陳浩解圍。陳浩見岳夢琪如此說,于是尷尬的笑道:“這不是擔憂你們,覺得為夫偏袒與誰,這才置辦了這豪華矩形床榻……”
本以為會遭致月瑤與紫鳶的數落,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二女只是玉頰緋紅低頭不語。陳浩頗感疑惑之際將目光移到岳夢琪身上,見岳夢琪正對著他戲謔一笑,陳浩頓時明白今夜被這三女戲耍了一次。“好啊你們,早就知曉了,竟合起來戲耍為夫,今夜休想逃脫為夫的魔掌!”陳浩說著便伸出魔抓向三女撲去,引得一陣蝶舞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