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酒壇面前都擺放著四只海碗,陳浩將此刻已經不同的兩壇酒,分別倒入對應的海碗之中。隨后在四人的監督之下將八只碗打散,最后又重新將八碗酒左右各四的排列開來。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后,陳浩這才來到二樓廊前高聲道:“今日諸位為了此次比試而耽誤多時,如今時辰已將至宵禁之時,陳某無以為報,為有獨制美酒以表歉意,諸位之中有哪四人前來評酒!?”
這一次陳浩沒有親自選人,但眾人卻是個個踴躍非常。方才那六人有幸食得美味,已經讓這些望眼欲穿的食客大為悔恨,如今此次評酒眾人誰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之后由于人數眾多,陳浩于是便隨意挑選了四人上樓試酒。四人排著隊伍來到桌前,此刻陳浩、魏潛、曲先生以及王、鄭等五人皆是退居樓下以示公正。如今王、鄭二人臉色極度陰郁,尤其是王岳此刻更是將陳浩恨之入骨。他知道這最后一局斗酒無論輸贏,他的的面子算是徹底丟盡了。
四位評酒人各自飲了左右兩碗酒之后,思量抉擇之后都捧著一只海碗站在了一旁。待所有人都評完之后,陳浩這才與眾人登上二樓。陳浩來到四人中間,沖著酒樓的所有人道:“方才陳某將規則已經說得很清楚,此刻四位仁兄手中所捧海碗,是四人各自認為最為合口的美酒!”
眾人聽了陳浩的講述紛紛點頭稱是,方才所設立的規矩也的確如此。陳浩見眾人此刻沒有任何意義,于是便朗聲道:“不過在解開結果之前,我等還是聽一聽四位仁兄,對方才美酒有何見解!”
這個提議實為甚好,眾人也想知道四人飲完美酒之后到底有何感味,于是紛紛靜了下來準備聽取四人的講述。
“實不相瞞,在下在兩碗酒之間選擇手中之碗,實乃因這碗中美酒回味綿長,口感醇厚柔和,較之前一碗酒,多了幾分深蘊!”
“不錯不錯,某家也是覺得這碗中酒入口醬香馥郁,余香綿綿,不滿諸位明言,某家乃是酒中老鬼,自能品出那一碗是滿庭芳!然即便如此,某家仍舊棄滿庭芳而選此酒……”
“言之有理,雖說小弟未有兄臺精通酒道,然也能品出其中優劣之別,即使這兩者之中其味相似,然在下手中這碗酒,入口升華作一股熱氣氣狀在口中滾動,隨后直達天靈。與此同時毫無灼燒感的像一條火線,滾入胃里的感覺無物可及,不可名狀不可言語……”
四人的見解之詞,讓在座的一種食客可謂心癢難耐,紛紛琢磨這陳浩到底特制的何種美酒,竟然引得其中一人明知選得不是滿庭芳,卻毅然決定的肯定了陳浩制的酒。眾人議論紛紛竊竊私語,而王、鄭二人此刻卻是臉色鐵青,此刻雖未有揭開結果,但二人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陳浩見此刻火候也差不多了,于是便鄭重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四位仁兄將碗底展現于眾人,也讓眾人知曉這其中的優劣之別!”
四人紛紛點頭,將海碗的底部向眾人展示。此刻無論是四位監督,還是四位評酒之人,都以為接下來會是一片嘩然。但是卻出乎幾人意料的是,這一刻只要是看到碗底的人,此刻徹底沒聲了,紛紛愣在當場各自面面相覷。這些人當中,也只有魏潛稍愣片刻才恍然大悟。
四位執碗的評酒員此刻很是驚異,于是紛紛將碗底倒扣過來觀瞧,這一觀瞧可不得了,剎那之間各自冷汗連連,繼而紛紛慌忙向陳浩施禮,顫聲道:
“學生見過陳學士!”
“卑職拜見侯爺!”
原來四只碗上皆是陳浩的親筆簽名!
四人這一驚慌失措的拜見,更是讓樓上樓下之人也是惶恐不安,紛紛向陳浩這里尊稱見禮。二樓上最為驚愕的莫過于王岳與鄭克明,二人萬沒有想到眼前的素衣公子,竟然就是大唐的定北侯陳浩。這一刻二人可慌了神了,王岳用不可置信的神色驚詫問道:“你就是定北侯!?”
陳浩眉宇之間微微一動,繼而轉過身來輕聲道:“怎么?國舅爺對本侯的身份有所懷疑?”
“額,不敢!王某豈敢!”
王岳此刻雖然口中如此說,但臉上卻極為難看。此刻王岳心中更有了一絲懊悔,若不是他鬼迷心竅貪戀美色,他應該早就看出眼前男子的不同之處。可惜此刻已經為時已晚,說什么都已經來不及了。王岳雖然欺男霸女為害一方,但他懂得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
他雖然身為皇后的兄長,表明上眾人稱他為國舅爺,但是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徒有虛名。平日里約幾個公子哥游戲與花叢,調戲幾名民女倒也無妨。可是如今他調戲的可是定北侯的夫人,此事若是捅到皇上那里,恐怕這件事情將無法收場。
一旁的鄭克明雖然也被這一出乎意料的意外,驚愕的愣在當場,但是卻很快回過來神來,隨即冷視道:“你就是陳浩?”
陳浩聞聽這話卻是劍眉微微蹙動一下,旋即冷聲道:“本侯觀你也是飽讀詩書之人,難道不知直呼他人名諱是很無禮的嗎?況且你還是個晚輩!”
在古代,之所以一個人不但有姓有名還得有字,是因為這名字只有長輩、上級、君王等等才可以稱呼,而同輩中人一般稱對方的字。當然這也有例外,那就是對方若是敵人,那就不爭糾這些了!
“哼!那又如何?即便鄭某承認你是長輩,你承受得起嗎?”鄭克明言辭犀利的對著陳浩冷笑道。陳浩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于是面露含笑的問:“承受不起?本侯倒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