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領路,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上走走停停,時不時的休息一下,幾個人都在盡快的恢復著自己的狀態。
李冠一把永仙果也拿給了我。
阿圖格格有了那黃色藤蔓的修復,恢復得很快,關于這黃色藤蔓,蟲妖女人也跟我有所提及,這個結果讓我有點出乎意料,卻知道了另外一個讓我很興奮的秘密,以至于我對朱一翁又高看了一眼。
這個朱一翁,真的算得是人杰一個了,可惜的是生不逢時,再人杰也扛不住歷史大潮的擠壓,終究是人不能與命斗。
當一群傷殘的家伙重新來到了大廣場的時候,看著地面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景象,我不由得恥笑。
我對著空中喊到:“這么拙劣的手段也值得使用?蟒首。”
大雄伸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寧娃兒你得失心瘋了?跟誰說話呢?”
我指著著不遠處的八頭大蛇的塑像喊到,不,現在可以稱之為七頭大蛇了,蟒首,是它的名字,是那蟲妖女人告訴我的。
一群人都奇怪的看著我,以為我對著空氣說話。
等了幾秒鐘之后,那大蛇的石像開始轉動了身子,七只猙獰的蛇頭轉到了一起,露著各種兇惡的頭像,一個尖細又充滿了邪惡的聲音從那石像的某個角落里傳了出來:“那個賤人,居然把我的事情告訴了你。”
“現形符,出!”
我也不跟它多廢話,直接就是一張紫符丟出去。
紙符在空中無火自燃,煙氣在空中飄散,好像灑下了一片煙霧,地面上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原本平整的地面恢復成了青石板破碎,四處都是碎石的景象。
那些隨時縫隙中,無數小甲殼蟲的尸體摻雜在里面,還有成片成片干涸的血液,看起來十分的血腥破敗。
大雄玩世不恭的說道:“這貨看起來還有潔癖,只是智商低了點。”
“混蛋!”
蟒首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是那個賤人讓你們來送死的么?”
大雄扣著鼻孔罵道:“又特么不是悲情英雄,學什么經典臺詞?人家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了,人家說的是,你這是自尋死路!”
李冠一一把推開大雄:“你游戲打多了吧?”
大雄訕笑著:“這比他大爺的打游戲還刺激呢,真人PK啊!”
我嘆了口氣道:“蟒首,你以為朱一翁把你安排在了這里,你就是這里的王者了么?看門狗終究是看門狗,再強大也是搖尾巴的貨,你放棄吧,我可以送你回長白山,重新回到屬于你的地方。”
說到長白山,蟒首惱怒的吼道:“怎么,就憑你們幾個人類,也想控制我?”
我打了個手勢,大雄和李冠一以及劉志輝立刻分開了繞著這廣場走了出去。
他們的步伐很整齊,每一個人都占據了一個方向,分為四個方向向中央的石像處走去。
我也隨著他們的步子,整齊劃一的向中間走去。
我們四個人的步驟一出現,那蟒首立刻轉動了身子,八個腦袋變為了四個方向,雙頭疊加的沖著我們四個人的方向寒聲道:“那個賤人,居然連這個也告訴了你們,它就不怕它四百年的修為消耗一空么?”
這蟒首蛇靈的話語已經有些色荏內斂,因為有一個頭斷掉了,面相大雄那邊的便只有一個腦袋。
沒錯,確實是蟲妖女人告訴我的,當四個人按照一定的步伐來走,是可以躲開蟒首蛇靈控制的蛇頭噴出的血液,進而走到它面前的。
但是走到它面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地面上會有一塊青石板,下面是空的,里面裝著的,是控制這蛇靈塑像的機關。
只要四個人同時按下這機關,這個蛇靈石像就會失去效用。
當然這個按機關也是要有一定技巧的,它需要人的精血來激發,不然的話,蟲妖女人早就派出一大堆小甲殼蟲把這蛇靈石像給摧毀了,哪里還用得著等了四百余年最后還身死在此。
所以我們四個人同時走向那石像的時候,蛇靈蟒首害怕了。
“那個賤人,它不得好死!”
這蟒首也在此停留了四百余年,按照蟲妖所說,朱一翁把它抓來的時候,它便已經有了一千多年的道行,加上這四百余年的沉修,這蛇靈怕是已經有了近兩千年的道行。
這么長時間的道行,如果還在外面的話,怕是已經可以位列名堂,找個出馬弟子,入凡塵潛修,尋求真正的仙道了。
如果機緣好的話,說不準已經位列仙班也說不定。
可惜的是,它現在還是在這里守著大門。
那蟒首蛇靈開始操縱七個蛇頭噴吐血液,腥臭的黑血順著它那七個蛇頭不斷地盤灑出來,眨眼間便向我們彌漫了過來。
可惜的是,這地面已經被之前它和那大甲殼蟲的大戰給搞得破爛不堪,太多的血液直接滲透到了地下,很難再形成大片的血海。
如果想要再成血海,便需要它更多的噴吐血液,這樣它才能阻止我們開啟機關。
但是它目前只有七個蛇頭,而且每個蛇頭的嘴巴都是固定的大小,出血量是有限制的,所以它一時半會是奈何不了我們的。
更何況它的身下,還有個大蓄水池,光是那個池子填滿就不知道要多久,我們如果不進入它的攻擊范圍,幾乎是沒有太大的傷害。
所以我們依然安心的走在去往它身邊的路上。
地面坎坷不平,碎石太多,讓我們很難去測量自己究竟走出了多少步。
我只能按照蟲妖女人所說的,從廣場邊上開始數,一百二十八塊青石磚的長度,用步子來衡量個大概位置。
很快,我腳下便踩到了一塊微微凸起的青石磚,我趕忙彎腰下去,將周圍的碎磚半開,費力的抬起腳下的那塊青石磚,一個巴掌大小,蟾蜍形象的怪獸石像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找到了。”
與此同時,劉志輝也興奮的喊了起來。
他到底是風水師,很快找到了機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