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海鼎盛總部大樓,樓頂之上。
農家海外的勢力回來了七成,所以遍布在中海很多角落,其中鼎盛的樓頂之上就潛伏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狙擊手,一個是練氣士。
這兩個人也會享受,竟然在天臺上支了個帳篷,而帳篷之外放著兩臺背帶式發動機,這種發動機背在身上后,就會有動力供應,然后可以在城市上空穿梭滑行,這就是動力傘。
兩個人也坐在帳篷里喝著酒,聊著天。
他們之所以在這里,也是農學志布下的暗子,農學志把張易可能出現的一切地點都想了一遍的,所以樓上安排一個狙擊手很有必要,因為一旦張易出現在鼎盛總部時,樓上的狙擊手作用就大了。
當然,農學志謀劃了很多,也自認對張易很了解,但是誰都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張易,邁出一步就是一千二百多米的,是瞬間移動,這種跨越了空間,壓縮時間和空間距離的本事,沒有幾個人知道。
他張易,可以從遠處的街角,一步就邁到這個樓頂,出現的也是無聲無息。
沒錯,此刻的他就站在了樓頂的帳篷之外,然后輕輕掀開了簾子,一只手探進去時,那個窺真高手瞬間被他捏住了脖子。
另外一人大吃一驚,也立即要拿起放在身邊的狙擊槍,只不過他的動作凌亂又緩慢,所以,張易另外一只手在他胸口一按時,他的后心處就砰的一聲爆出了一個窟窿。
鮮血染在帳篷上,滴嗒不停,而張易也隨手撿起帳篷里的劍,唰唰唰四劍,直接挑了窺真高手的手腳筋。
現在的他,窺真大士就是他手上的玩物,連小雞崽都不如。
哀嚎的窺真大士被他扔在到了腳下,也拿著對方的劍逼在了其脖子上。
“告訴我,農家在哪個方位。”張易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農和平的家在哪里呢。
“不知道,我們來到中海后,我們兩個就被分配到了這里,我們對中海不熟啊。”那人慘叫著,他疼得已經不能動了。
“那么,你們又來了多少人呢?”張易好奇道。
“我們小組是九人,其他的不知道,甚至我們不知道為誰干活,我們只聽命行事。”這人倒說的是實話,他們只能命令就可以了,至于農家誰是家主,和他們沒半毛錢關系。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活著干什么?”張易劍尖一挑,噗的一聲,這人的腦袋直接被削了下來。
劍也算是好劍,但是比他的紫光劍差得太遠了,只可惜,他的紫光劍在京城,他還沒回去取。
干掉了這兩個暗樁之后,張易把劍收好,想了想后又在這二人身上摸了摸。
搜出幾捆美鈔,一把合金匕首,一把手槍和一支大口徑,遠射程的狙擊槍。
子彈竟然有數百發。
張易把狙擊槍背在了身上,手槍別在腰間,匕首插在褲腿,美元之類的放進二人的旅行包里,之后他拎起一個動力傘背在身上,同時另外一個動力傘他也沒有放過。
這些裝備,他有用。
這次來中海,他什么都沒帶,雖然心里上有所準備,但硬件一樣沒有,趁手的兵器都沒拿來的。
他從鼎盛的樓頂開始跳躍,一連跳了六七個大樓之后,他把另外一個動力傘放在了中海中心大廈的上面,這里是上海的地標建筑,高達一百多層的,這動力傘他要備用。
藏好了動力傘和背包之后,張易啟動了背在身上的動力傘,然后一躍而下!
“嘩~”借著向下滑行的力量,張易狠狠的一拉動力傘的拉繩,然后巨大的傘翼張開,動力傘轟鳴著前行。
其實這動力傘他沒玩過,但有意念的他,能看穿其原理,所以雖然生疏,但操作起來也沒費什么勁。
動力傘在燈光熣燦的夜色中滑行時,張易也用意念掃描著所過之處的每一個角落。
他之所以用動力傘,就是因為一是他要尋找農家人在哪里,二是他要看看這座城市里的角落里還藏著什么人。
雖然他可以自由穿梭一千多米的距離,但畢竟用意念穿梭很累的,而也也太快了,他沒辦法仔細看清楚下面的一切。
當然,就算有動力傘他也無法做到逛一遍整個中海灘的,所以他只能選擇一個方向行進,什么時候動力傘沒油了,他就什么時候下來。
滑翔了十幾個街區之后,張易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了,因為他真的發現了很多人,窺真、宗師大量存在,有的甚至在酒吧里喝著酒,有的則在酒樓吃飯等等。
他也發現了很多擁有不同之處的人,明明身上沒有內力,但卻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那是異能者的氣息。
中海,現在遍布著妖魔鬼怪,邪魔外道。
“嗯?那個?”就在張易的動力傘即將失去油料,快要自動熄滅時,張易終于發現了一個對他有絕大價值的人物,而事實上,他早就把這人忘了。
只是今天又看到這人時,他也不禁迅速想到了種種可能。
動力傘沒了聲音,他也落在了一處樓頂,之后把動力傘扔掉后,迅速向來時的方向回趕。
幾個跳躍后,他到達了一處高層建筑,這是一個非常著名的私家毫宅,叫做什么湯臣一品,而這一棟高層柱宅的其中一個躍層之中,就住著一個人,一個正在站在陽臺看著夜色的人。
張易想了想后,直接落了下去,瞬間就落到那人所站的陽臺之處!
“呼~”憑空從天而降一個大活人時,農小樂嚇了一大跳,嚇得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沒錯,他是農小樂,許嘉允的學弟,當初許嘉允帶著張易來中海時,張易見到的第一個農家人就是這農小樂,這人給他的印象是不錯的,后來甚至暗示過許嘉允,農學志要對許嘉允怎么怎么樣的。
“你你你……”農小樂連連后退,指著張易說不出話來,不過面前的人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
“不認識了嗎?”張易笑了笑道:“去年十月,許嘉允帶我來中海時,我們見過,我是他的司機,我叫張易,這個名字你應該聽過!”
“啊?你……你是張易?”聽到張易兩個字時,農小樂打了一個哆嗦。
以前他不知道張易是誰,但是后來農家所有人都知道了,張易是農和平的私生子,是廢掉農學志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們可以談談嗎?放心,我并無惡意,去年還要謝謝你打電話通知嘉允小心呢。”張易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