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干什么?難道你也想做家主?”農小樂很快冷靜下來,并很隨意的從酒柜中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
“沒興趣。”張易搖搖頭道:“我是來殺農學志的。”
農小樂一楞,但隨即便輕抿了一口紅酒,沒再說話。其實農學志回來能這么輕易的掌控農家,就是他有一批暗中幫助的人,那些人把農家所有當權的全部綁架,然后農學志殺了幾個,再然后,農家人全都妥協了。
還有就是,明眼人都清楚,農和平和農學才都是農學志干掉的,所以這人已經瘋了,面對一個瘋子,誰敢和他對著干?所以農學志就算沒有資格繼續農家家主之位,但農家旁系還是一致推舉了他,可以說快刀斬亂麻,直接就定江山了。
農和平和農學才的靈堂還在,尸體還在家里安放著,頭七也沒過,但農學志卻已經主持了一切。
農小樂其實是很郁悶的,他雖然從來就沒想過要做家主之位,但讓這么一個人妖來做農家家主算什么事兒啊?
所以農家所有人都不發聲,看著農學志折騰。
有一句老話叫做,上天欲使其滅亡,叫讓其先瘋狂,農學志的這種瘋狂,就是滅亡的前兆。
農家人也都等待著這么一個契機或者是轉機,只要農學志一死,農家人平靜下來,坐在一起商量一下,誰有能力誰上,只要保住大家的利益就可以了。
家主位子雖好,但很多人有自知知明,家主不是那么好當的,需要駕馭很多人很多事兒,如果你駕馭不了,那也必會翻船。
“我前些天找大伯聊過一次天,大伯提起了你。”好半天后,農小樂才悠悠道:“大伯說你是可塑之才,在幾個兒子之中,甚至我們旁支所有這一輩的子弟之中,無人可及。”
“這一點我承認,你的天易投資我進行過分析,在短短半年時間里遍地開花,一舉擠身國內前幾名投資企業之中,這已經成為國內的一大亮點。”
“還有你的性格,大伯提起時也說過,有驕橫之性,但也有內斂之風。”
“聽說你春節時死掉了,大伯在家里給你立了靈位,認祖歸宗,叫農學易,那,大伯在祠堂坐了一整個晚上。”
“其實這么多年來,你沒有生活在大伯身邊,你對他并不了解,大伯帶領我們農家真正的走向了新世紀的輝煌。”
“你想說什么?”張易看著農小樂道。
“如果你能殺掉農學志,我可以支持你做新任家主,甚至可以幫你聯合其他人推舉你!”農小樂淡淡道。
“我對你們家家主真的沒什么興趣,說實話,我很有錢,或許比你們農家少一些,但我的那些錢也足夠我揮霍幾代了。”
“我今天過來找你,是無意中看到你站在陽臺了,剛才你也應該看到……嗯,動力傘上那個人就是我,所以我下來找你,是想問問你,農和平的靈堂在哪里,我想過去拜祭一下。”
“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幫忙了,我不想把你拖下水,農學志已經瘋了,他要是知道我和你見了面,他會殺掉你的!”
“西郊虹橋檀宮,與西郊國賓館挨著,第六棟第七棟第八棟,都是農家的宅子,呈三角對立,很容易辨認,不過我勸你現在不要過去,我聽說農學志已經把國外的人叫了回來,那邊也不得任何人出入。或許他猜到你要來吧,應該等你的!”
“他一直很想殺死你的,當然,換作是我,我也一樣會干掉你,因為你太不人道了!”農小樂搖著頭道。
“聽說他已經變成了娘們兒?”張易笑起來道。
“人妖,很嚇人,看到他就讓我想起史書上的太監還有東廠西廠什么的,我都不敢和他單獨見面了,甚至前天我見到他時,他向我飛媚眼,太嚇人了,所以你要殺他,我舉雙手雙腳贊成。”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會會他!”張易起身,一口把杯中酒喝掉,然后便大步走到了陽臺上。
農小樂跟了出來,想了想道:“我之前的建議你考慮考慮。”
“再說吧,農學志挖了坑讓我跳,我能不能跳出來都兩說呢,走了!”張易一步邁出,憑空消失在農小樂視線之中。
農小樂看看天上,也看看地下,哪里有張易半個影子?
張易到了天臺上,把狙擊槍再次拿起,子彈備足,然后又向中心大廈一路飛奔,取了另外一個動力傘后,便向一路向西,連環跳躍!
與此同時,農家大宅,農學志也收到了最新情報,鼎盛樓頂的兩個暗樁被殺了。
“他來了,一定是他!”農學志大馬金刀的坐在靈堂之外,而四周則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也不一定是他吧?現在中海很亂,很多勢力都過來了。”說話之人叫董翰臣,此人并不是農家人,而是農學志他師父楊易暗中培養的勢力首領,之前這董翰臣也并不在川中或中海,而是在福建那邊。
楊易暗中培養了很多人,這些人類似死士,個頂個的是江湖好手,平時也都放養在各省,這次農學志歸來,楊易給了他一支人馬,這支人馬人數不多,只有十二個,其中這董翰臣則是首領,此人約四十歲年紀,文質彬彬的像個公務員,也像個教師,一點江湖氣都沒有。
但是,這人卻也雙手沾滿了血腥的,楊易這個人培養出來的,能是什么好人?
當然,到現在為止,農學志也不知道楊易是什么人,這個楊易來歷神秘,強橫無比,而且擁有很多邪門秘法,他和那個賀文軒,都是楊易用秘法催生出來的怪物!
“相信我的判斷,就是他,而且他今夜必來,通知師父吧,今夜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農學志對張易的恨已經無法形容,他現在這個樣子,取向問題都改變了,不人不鬼不妖的,還不是張易造成的?所以他在夢里,有無數次見到張易,也無數次幻想著怎么折磨死張易。
今夜,或許就會實現了。
時針指向深夜零點二十八分。
靜悄悄的農家大宅,一個人坐在靈堂前的農學志突然聽到了一陣轟鳴聲響,并皺眉抬頭看天。
潛藏在暗處的所有暗樁也抬著頭看向天空,因為天空中有轟鳴聲傳來。
“他來了。”農學志殺機閃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