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面露猙獰,雙眼通紅,速度飛快。
劉浪還沒有反應,突然間被排骨撲倒在地。
劉浪大驚,投鼠忌器,一把抓住排骨的雙肩,大叫道:“排骨,你他娘的瘋了嗎?放開、快點放開我!”
排骨的力氣巨大,劉浪想將排骨撐開,可用了兩下力,竟然愣是沒有將排骨推開。
劉浪不敢動殺手,怕一不小心將排骨給弄死了。
兩人此時的姿勢極為愛昧,排骨壓在劉浪的身上,張開嘴就要咬劉浪的脖子。
劉浪哪里啃讓他咬,連忙騰出一只手,死死的抵住排骨的腦袋。
排骨嗚嗚低吼著,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性一般,那模樣,赫然就是一只噬血的僵尸。
一時間,二人陷入了僵局。
一直站在一旁的老鼠精看了一會兒,不禁大急,一把抓出了放在腰間的化生骨,對著排骨的腦門大叫道:“師父,我、我將這家窮給宰了吧?”
劉浪擰住排骨的腦袋,急促的喊道:“老花生,拉開,拉開就行。他娘的,這是我朋友,誰敢殺他!”
老鼠精略一遲疑,搖了搖頭,還是將化生骨收了起來,兩只小爪上前一把抓住排骨的肩膀,老鼠臉一憋,吱吱低叫一聲:“起來!”
老鼠精畢竟已有了近百年的道行,雖然被飛僵傷了修為,可依舊有千鈞之力。
排骨的大部分注意力完全被劉浪吸引,此時被老鼠精用力一拉,身體猛然間跟扯了線的木偶一般,刺溜一下脫離了劉浪。
老鼠精本就以為排骨難纏,也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易就拉開了,兩只小爪用力過度。直接將排骨拽飛而起。
“撲通!”
一陣水花濺落的聲音,老鼠精拉著排骨直接砸到了橋下,墜入水中。
“師父……”
老鼠精大叫一聲。緊接著,感覺自己的肩膀猛然間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卻見排骨竟然不知何時一口咬了過來。
這下老鼠精急了,反手攥起拳頭,正要朝著排骨的眉心處擊去。
劉浪失了排骨的重壓,一骨碌爬起來,連停都沒停,直接飛奔到橋頭,低頭朝著水中看去。
這一看。劉浪的心立刻涼了半截。
劉浪見排骨此時正壓在老鼠精的身上,張口正咬住老鼠精的肩膀。
老鼠精疼的呲牙咧嘴,那只小拳頭指著排骨的腦門,遲遲不敢擊打下去。
而排骨的手上,原本不大的尸斑像是一下子長大了很多一般,幾乎將兩只手背全部覆蓋住,甚至出現了腐爛的跡象。
劉浪急了,沖著老鼠精大叫道:“老花生,打!先把他打暈!”
“砰!”
一聲悶響,劉浪的話音剛落。老鼠精的小拳頭直接砸到了排骨的面門上,將排骨打了一個三葷八素。
“嗚嗚……”
排骨低叫了兩聲,身體一個趔趄。并沒有暈倒,反而跟狗熊一般,兩只手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朝著老鼠精再次撲了過去。
劉浪一看,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連忙縱身一跳,翻橋入水。
水橋下的死水只有不到半米,劉浪剛一入水,就感覺到里面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才剛剛入秋。氣溫并不算冷,可河水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劉浪猛然間打了一個寒戰。也沒有多想,立刻從手中掏出了兩張定身符。啪啪貼到排骨的前胸。
“天靈靈,地靈靈,定身祖師來降臨……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本來追打著老鼠精的排骨瞬間被定住了。
劉浪也不遲疑,上前一把將排骨扛到了肩膀上,抬腳就要往外走。
可是,還沒走兩步,劉浪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腳下像是被什么東西纏住了一般,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絆倒。
劉浪身體一晃,努力穩住身形,大叫道:“老花生,快,將他先弄到岸上。”
說著,劉浪舉起排骨就扔向老鼠精。
劉浪跟老鼠精不過隔了兩米遠的距離,況且又扔的是個大活人,能不接住都難。
可是,老鼠精剛伸出手來,從腳下立刻纏上了一道道猶如藤絲一般的東西,眨眼間將老鼠精的手腳綁了起來。
老鼠精身體立刻不能動彈了。
“撲通!”
被定住的排骨一下子掉進了水里,只冒了兩個氣泡,身體竟然快速的沒入了水中。
劉浪一愣神,忽然間也感覺有什么東西慢慢從腳底下爬了上來。
劉浪低頭一看,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艸,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惡心啊?
只見那些纏在身上的東西,像是一條條被無限拉長的蚯蚓,不停的順著劉浪腿上往上爬,一層一層,一圈一圈,越繞越緊。
劉浪動了兩下,發現纏繞的東西跟箍在自己身上一般,非常緊。
“媽的,這河水里怎么會有這種怪東西?”
劉浪一咬牙,將雙腳用力往上一提,只聽啪啦一聲響,直接將那些纏繞的東西崩斷了。
下一刻,讓劉浪更加作嘔的是,那些東西一斷開,里面竟然冒出了褐紅色的液體,那種感覺,赫然就是鮮血。
這、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
劉浪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再次用力,將纏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全部拽斷,拍打下去,快速跑到排骨落水的地方,彎腰想將排骨撈出來。
這條河雖然被稱為河,但卻是一河死水,平時也不不流動,日積月累之下,河水已變得極其渾濁,里面什么東西都看不到。
劉浪剛才試了河水的深度,而且排骨就在自己兩步之外,雖然沒入了水中,但不至于消失不見。
可是,待劉浪彎腰去撈排骨的時候,卻是什么都沒有撈到。
“師父,救、救我……”
老鼠精的聲音響了起來,又瞬間被吞沒。
劉浪抬頭一看,卻見老鼠精被纏得跟粽子一樣,身體根本動不了。
“媽的,這是什么鬼東西!”
劉浪心下發狠,抽出無邪鞭朝著纏在老鼠精外面的那些東西抽了過去。
“啪啪啪”數聲銳響,緊接著,捆綁的東西直接被無邪鞭抽斷,紅色液體噴涌而出,將老鼠精的身體染了個通透。
老鼠精一得到釋放,立刻將化生骨抓在了手里,瘋狂的朝著河水砸了下去,邊砸還邊大叫著:“可惡,該死,竟然敢纏老子,姥姥的……”
“嘶……”
老鼠精還未發泄完,岸邊炸空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嘶鳴聲。
劉浪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頓時又是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