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暗了下來,空氣帶著陣陣微涼的寒氣撲了過來。
天空中月懸枝頭,一片烏云遮住了半邊天,正在一點點將月光吞噬。
彪子被劉浪打得渾身是傷,臉腫腮疼,微微一動都會牽動著神經,疼的呲牙咧嘴。
可彪子算是疼在身上,暖在心里,因為這是老大對自己的眷顧啊。
聽到劉浪吩咐之后,老瓜連忙自告奮勇的要去找吳暖暖。
劉浪也沒拒絕,擺了擺手道:“你還是帶兩個人一起吧,路不好走。”
老瓜連忙點頭,回到車上拿了手電筒,又跟另外兩個混混一起,朝著村后走去。
此時混混們雖然大傷沒有,但一動還是牽動著身上的小傷。
只是老大都吩咐了,這幫混混倒也沒吭聲,而是極為順從的去找吳暖暖她們了。
劉浪說完,轉身要往村外的橋上走。
此時既然找到了路,又有車了,先回去再說,大不了讓彪子他們留兩個人將車修好再開回去。
老楊頭見劉浪要走,頓時急了,一把拉住劉浪的胳膊,急急的說道:“女婿,天都這么晚了,快去家里吃點飯,過一晚再走吧。”
劉浪一聽,頓時樂了,差點笑出聲來。
這老楊頭還真是有意思,竟然這么倉促的就要把自己的閨女給塞出去,還真是有意思呢。
可人家畢竟上了年紀,劉浪又不好太駁他的面子,只好勸道:“大叔,看您說的,我還有事,之前車壞了。現在既然有車回去,還得早點回去呢。”
說著,劉浪將老楊頭的手推了下去。尷尬的笑了笑,道:“大叔。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啊。”
還沒說完,劉浪一扭頭,逃也似的急跑了兩步。
剛沖出去不到十米,劉浪只聽身后哇的傳來一聲大哭判官大人,你別跑。
劉浪頓時郁悶無比,回頭一看,卻見小村姑蘭花竟然趴在老楊頭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這、這是咋回事啊?”
劉浪連忙止住腳步,不禁愣住了。
老楊頭抱著蘭花,唉聲嘆氣道:“花兒啊。乖啊,咱不哭,咱不哭。人家是城里人,看不上咱,咱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吧。”
老楊頭邊說著,極為幽怨的看了劉浪一眼,拉著蘭花就要往回去。
劉浪徹底無語了,心里一軟,一抬手,喊了一句:“大叔……”
老楊頭立刻止住腳步。猛得將頭回了過來,咧嘴沖著劉浪笑道:“女婿,你同意要俺閨女了?”
不知為何。劉浪此時有一種被蒼蠅粘住的感覺。
劉浪皺了皺眉頭,“大叔,您突然這么說,我都不知該咋辦了,您、您是真想讓蘭花跟我回去啊?”
“是啊,女婿,蘭花跟著你肯定吃不了虧。你要是不想讓她當大的,給你當小的也行啊。”
老楊頭邊說著,使勁捅了一下蘭花。
蘭花卻是小聲哼哼道:“大哥哥。只要您帶我回去,做什么都行。我一定會伺候好您的。”
劉浪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心里頓時跟翻起了一道浪一般。
浪、真浪……
劉浪不禁仔細打量了蘭花兩眼。
之前只是大體看了看,可此時仔細一看,蘭花竟然頗有幾分姿色。
蘭花打扮的雖然樸素,可眼中帶魅,嘴角輕揚,如果稍微一化妝,肯定會是一個勾人的美人。
最為關鍵的是,蘭花的衣服下面似乎也高高聳起,雖然樸素的衣服有點兒不顯,但憑劉浪的毒眼,明顯也是不小。
十六七的二八年紀,竟然發育的如此之好?
劉浪心里糾結了。
這個村子的確很偏,可看著村頭的大橋也能知道,這里并非與外界隔絕。
蘭花眉眼輕柔,如果稍微一培養,指定跟鬼鬼有的一比,說不定還會成為禍國殃民的主兒。
只是……
劉浪眉頭越皺越緊,心里不禁琢磨了起來:天下真有這么好的事兒嗎?硬塞給自己一個小美女,還隨便伺候著,難道只因為自己救了他們?
彪子見劉浪不吭聲,不禁有些焦急,一瘸一拐的朝著劉浪走近了兩步。
“老大,這、這送上門的……”
劉浪一瞪眼,立刻把彪子后面的話又瞪了回去。
劉浪走回到老楊頭面前,微笑著問道:“大叔,你不怕我把你閨女給拐跑了啊?”
“不怕不怕,我就是一個孤寡老頭子,但看人很準,不會不會的重生女配修真記。”
“可是,你憑什么這么相信我啊?”
劉浪慢慢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盯著老楊頭。
老楊頭一愣,干瘦的臉一憋,嘿嘿笑道:“小伙子,我就這一個閨女,我當然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嘍。”
“你認為她跟著我就有好日子?”
“當然了。”
老楊頭將腰板一挺,一把將蘭花拉到劉浪面前。
“蘭花,你跟著小伙子回去。”
蘭花卻是一百個愿意,也不哭了,小腳朝著劉浪挪了兩步,輕輕將自己的胸脯貼近了劉浪的左臂。
頓時,一股帶著彈性的魔力沖進了劉浪的腦海里。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不成?
劉浪咧嘴一笑,回身問彪子:“你帶了多少錢?”
彪子正樂呵呵的看著熱鬧,突然聽劉浪問起,頓時一愣,怔了片刻連忙說道:“哦,帶了一萬。”
“拿來。”
劉浪伸手道。
彪子連忙指著一個小混混喊道:“快,你去車里將錢拿過來給老大。”
那個小混混點了點頭,立刻朝著橋頭的車上跑去。
劉浪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人家愿意將閨女放心的交給你,那你自然不能虧待了人家。
可是,劉浪也不會真說娶就娶,先給老楊頭一筆錢,然后帶著蘭花去燕京市見見市面,算是給蘭花一個機會。
劉浪相信,就算蘭花真喜歡上了自己,那也只是因為眼界不夠開闊,沒有見過那些有錢的富家公子。
可劉浪哪里知道,自己卻是完全低估了自己。
雖然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同樣的,美人也難過英雄關。
劉浪的形象已深深在蘭花心里烙下了印記,恐怕很難再除去了。
不一會兒工夫,小混混拿著一個皮包跑了回來,剛想往彪子手里遞,彪子一瞪眼,吼道:“給老大!”
那個小混混一愣,連忙走到劉浪面前,將手中的皮包往前一送:“老大,錢。”
劉浪倒是不客氣,接過錢,正要往老楊頭手里送,忽然聽到村后土坡的后面傳來了一沉悶的嘶鳴聲。
“吼!”
聲音像是野獸一般,震得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