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金礦純度太高了,所以這個禮拜的產量有diǎn多。”
安妮一雙眉眼瞥了瞥旁邊端坐著的方遠山。想到這個老板當初還瞞著自己,說什么每噸只有100克的含金量,她又是一陣暗自發笑。
方遠山臉皮厚,對于她好笑的表情就當沒看見了。喝了口冰飲后抬起頭問道:“多少?”
“這個禮拜開采了40噸金礦,提煉出650公斤黃金”
聽到這個數字,方遠山的嘴角動了動,想說diǎn什么也沒能出來。四十噸金礦石聽起來很多,其實沒有多少。一塊大石頭動不動就是十噸八噸的,四十噸也就是幾塊大石頭的重量。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猴年馬月才能把下面的金礦給開采玩啊?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還不能加快速度,即使以現在一個禮拜650公斤來計算、一年的產量也達到了17噸。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了,巴西全年的金產量也不過才50噸,區區一個南費里斯嶺竟然趕上巴西全年黃金產量的三分之一,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想了想他才問到:“那些金礦怎么樣了?”
安妮露出一絲笑意道:“隨著最近國際金價的回升,利潤也有所上升。上個月每克的開采成本為33.17美元,刨除各類費用、凈利潤為10.11美元每克。”
“你讓梅格把兩邊的賬目做得好看一diǎn,記住、這邊的產量一定要控zhì在水平線以內,千萬不要越線。”
“嗯,我知道”
把金礦的事情談完,安妮也順手合起了面前的記事本,雙手交叉放在面前道:“老板,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的。”
“嗯,你說”說完他眼睛看著安妮,端起面前的冰飲又抿了口,等著她的問話。
“托坎廷斯州那邊生產的玉石,現在銷路出了diǎn問題!”
“怎么回事,以前的銷售商呢?”放下杯子的他驚疑的問到。
“那邊生產的寶石主要賣給圣東尼珠寶公司,不過從我們公司∧dǐng∧diǎn∧小∧說,.↑.≈os_();接手礦場以后,他們就沒有再從我們這里進貨了。”
“呦呵,這是有意跟我們作對呢!”
說了一句的,想到“圣東尼”這個名字,總覺得有diǎn耳熟,奇怪道:“他們公司老板叫什么名字啊?”
“以前的老板是阿爾瓦.霍夫曼,不過現在已經由他兒子比爾.霍夫曼接手了。”
“呵呵,還真是老熟人呢!”方遠山冷笑了一聲說到。
那個阿爾瓦孌.童被他干掉了,沒想到現在子承父業,他兒子也來跟他作對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他們有沒有給出什么原因?”
“那邊的總經理倒是打過電話,他說那個比爾想跟你親自談談。”
“好吧,這件事我知道了。”
說完公事,方遠山站起了身子,走到窗前雙手抱胸朝著“格蘭”大廈外面看去。天邊的叢林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幻化出了一片七彩的云霧,從他這個方位看出去非常的漂亮。
前天在帕拉州的幾個礦區轉了轉,之后又到南費里斯嶺查看了一番金礦開采情況。那邊現在一qiē已經走到正軌上了,不過人員的忠誠度還有待提升。現在他人在這里還能震住場面,要是哪天他有事長時間沒過來,靠安妮他們顯然是不行的。
就在他想著心事的時候,身后一雙玉臂環住了他的腰部,隨后安妮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把腦袋輕輕的枕在他的背部,就這么靜靜的站著……
出了“格蘭”大廈的時候他給瓊森去了個電話,讓他去好好查查那個“圣東尼”。至于那個比爾說什么讓他親自打電話跟他談,方遠山不屑的撇撇嘴,勞資有那個時間不會跟美女調?
寶石的產量還沒提上來,所以這件事可以暫時的緩一緩,但是黃金礦就不行了。隨著礦場設備的更新,以及南費里斯嶺黃金的出產,他必須給所有的黃金找幾個更加長期的合作伙伴。
黃金作為世界貨幣的硬通物,在本國生產出來以后,除了一部分用于制zuò成黃金首飾外、還有的會被制成金塊銷售給國家。但是之前巴西的金礦場年產量只有50噸,現在一下子提升這么多,難免惹人懷疑。所以他要把多余的黃金賣到國外去,而且是能信得過的人幫忙聯系的。
回到科帕卡巴納那以后他又給丁翰墨打了個電話,兩個人認識這么長時間,也算得上知交好友了,方遠山也沒瞞著他,直接開口道:“我有一批黃金打算賣到國內,你有認識的人嗎?”
對面的丁翰墨知道方遠山最近在巴西的大動作,沒有問他黃金的來源,只是問了一下大概的數目,然后就讓他等消息了。
等放下電話時他又給安妮去了個電話,問清“薩米特里”礦業公司的地址后,乘坐直升飛機趕往了他們公司在里約的總部大樓。
這個“薩米特里”在4街區,也就是他曾經租住的那個小倉庫不遠處。飛機直接停在了他們總部大樓的飛機平臺上,等下了飛機他朝跟隨在身后的李富貴道:“你說我們要不要直接蓋一座總部大樓的?”
李富貴在后面吭哧道:“可以”
“那造價呢?你覺得要多少錢夠?”
他問李富貴也只是隨口一說,也沒指望他能說出個子丑寅卯,誰知道李富貴一板一眼道:“這要看老板你蓋在哪里了。如果是科帕卡巴納的a區,挑高10層、建筑面積不超過10萬平方米,造價大概在1.5億美金左右。”
聽到李富貴的話后,正在朝前走著的方遠山一下子停了下來,轉回身笑道:“這個價格可以啊!”說完一句他才轉身繼續朝著通道那邊走去,腦海里已經在計算著合不合算了。
腦海里還在想著大樓的事情,前方通道上來了幾名穿著安保服飾的男子,遠遠的喊到:“這里是私人停機坪,請你們立刻離開這里。”
“嗨,別激動,我找你們老板有diǎn事情,請問他在這里嗎?”
幾個安保人員朝他身后的“小海豚”看了看,估計這也是一個什么富豪,其中領頭的白人男子道:“董事長的行蹤我們不知道,不過還請你盡kuài離開這里。”
沒跟他們繼續啰嗦,方遠山掏出手機給”薩米特里“礦業的首席執行官“以利亞·沃波爾”去了個電話,知道對方正在公司里后,方遠山帶著李富貴以及一眾保安下了樓dǐng……
“無論你們誰接手,這邊的礦場我都要繼續占百分之二十的干股……”
把手中的錄音筆輕輕一按,等關閉以后方遠山看著面前的首席執行官“沃波爾”,冷著臉道:“這就是你們打算以五億美金賣給我們的寶石礦場嗎?”
對面的穿著暗灰色西服的沃波爾、臉上沒有任何尷尬的神情,反而笑著道:“方先生請別激動,雖然這件事沒有跟你們新南美說,但您可能不知道,這個價格并沒有把付給狄克先生的費用計算在內。”
“你們的礦場我沒去看,出產的寶石品質我也不是太了解。但既然評估價值五億美金,想必也差不到哪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這個評估價肯定沒有把那百分之二十的干股算在內,而且那個什么狄克還說出產的寶石由他先行挑選,所以你們的報價水分太大。”
不等對面的中年男子辯駁,他繼續道:“我這個人做事很爽快,不喜歡拖拖拉拉的。雷帕蒂門圖的礦場我出價三億五千萬美金,這個錢在兩個月內結算完畢。”
“方先生,這個價格是絕對……”
方遠山擺擺斷他的話語,嘴角微微上翹道:“如果你們公司不同意的話,那我明天就可以去收購你們的股份了。”說完揚了揚手中的錄音。
面對方遠山這番裸威脅的話語,還有diǎn不適應他節奏的沃波爾、一臉呆滯的表情,隨后想到什么的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最后無奈道:“這件事我需要跟我們的董事長請示一下,回頭再給你們公司答復。”
“那好吧,還請你們盡kuài,我這個人耐心有限。”說完站起身跟這個首席執行官握了下手,然后出了辦公室的門……
等方遠山離開辦公室后,里面的中年男子臉色已經一片鐵青,想了想之后抄起面前的電話撥打了出去。等接通以后說到:“那個家伙找過來了,并且知道了礦場的情況。”隨后把方遠山剛剛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
“那個表子養的狄克,每年給他那么多的錢,竟然把我們跟他的協議透露給別的公司,他到底想干什么?”
辦公室里的沃波爾皺著眉頭想了下道:“我懷疑這個消息是他故意透露給新南美知道的。那個狄克應該非常了解華國方的為人,怕他們公司接手以后對他不利,所以才有了這一出。”
電話里的人想了會才回到:“你覺得可以賣給他們嗎?”
沃波爾毫不猶豫道:“當然。那個老狄克現在越來越過分了,猶如一個水蛭般趴伏在礦場上。上個月出產的一塊極品‘帕拉伊巴’又被他拿走了,我不覺得咱們還有必要繼續堅持下去。”
“好吧,這件事由你出面跟新南美商榷,如果價格能再提高一diǎn那是最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放下電話的沃波爾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四五年了,這塊雞肋終于可以甩掉了。
方遠山不知道的是,這個礦場自從五年前那個狄克·阿奇博爾德出現以后、薩米特里礦業就再也沒能從上面獲取過高額利潤。盡管每個季度的財務報表都非常漂亮,但實際情況卻很糟糕。如果不是看新南美對“雷帕蒂門圖”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說不定薩米特里礦業早就賣掉了。
而就在方遠山剛剛回到科帕卡巴納的時候,安妮的電話也過來了,驚喜的告sù他那個“薩米特里”礦業終于松口了,價格還能再談。而等晚上回來知道真相后,這個小女人看著方遠山的目光又變得飄忽了起來,里面一副“你又干什么好事”了,把方遠山看得一肚子火大,最后干脆抱著她到樓上“深入交談”了……
三天后當新南美礦業以三億五千萬美金拿下“雷帕蒂門圖”礦場時,方遠山已經坐上了飛往香江的班機。
本來他打算跟那個“森林狼”好好“講講道理”的,不過程明輝又打了電話過來。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新南美接手“雷帕蒂門圖”寶石礦的消息沒有公布,一qiē等他回巴西以后再說。
由于時差的關系,飛機是晚六diǎn到的香江國際機場,為了給慕容婉她們一個驚喜,他并沒有把自己回來的消息告sù她們。
從一月一號去巴西起、到現在的三月中旬,中間連過年都在忙著收購那些金礦場的事情,自然也談不上回國團聚了。為了這個事情,丫頭在電話里都快哭出來了,最后還是沒能成行。
從機場出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坐上出租后,車子朝著“大峪山”公路開去。一邊是香江水、一邊是成排的林蔭樹,加之夜晚迷人的燈光,看起來異常的迷人,后座上的方遠山都不由看得入神了。
過海之后,到了“西營盤”時,路上出現了擁堵,半個小時的路程、到了“世勛道”11號門口時已經晚上七diǎn鐘了。
留下李富貴付錢、方遠山帶著一臉欣喜的表情朝著別墅大門走去。看門的“邱伯”見到方遠山這個主人回來了,連忙要開啟大門迎接,他笑著擺擺手示意不用,從小門快速的走了進去。
沿著彎曲的小道朝著別墅正門走去,前方的游泳池在燈光的映射下藍汪汪一片,隨著微風的吹拂帶起一絲漣漪。現在已經三月份了,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別墅里的花木也是枝繁葉茂,聞起來帶著一絲清新的味道。
已經大半個月沒跟丫頭通電話的方遠山、眼睛隨意的瞄了一眼就加快步伐朝著別墅正門走去。
“咚咚咚”
“誰啊?”
屋里傳來一陣問話、隨后大門被人開了下來,梁姨這個“大保姆”從門后走了出來,等見到是方遠山時、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剛要通知屋里的人,被他給制止了。
可惜到底還是沒能如愿,屋里的慕容婉剛好從偏廳走出來,見到大門口的方遠山時、先是楞了楞,等反應過來后,朝著他飛奔了過來,方遠山一看干脆張開了雙臂,等著丫頭的投懷送抱。
“嗚嗚嗚……你怎么到現在才回來”
剛剛沖過來的丫頭也顧不上旁邊有人在看了、直接撲入了他的胸膛,眼淚已經順著眼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