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弟、方老弟。。。”
正在走神的方遠山,聽到有人在耳邊呼喚,他一下子回過了神來,抱歉的說到:“不好意思老程,剛剛有點走神。你說什么?”
慕容婉這個丫頭從認識以來就沒跟他分開過這么長時間,昨天晚上見到他突然回來、可把她高興壞了,跟宋恩熙這個小姑娘一左一右的拉著她、一直膩到了晚上快一點種,最后撐不住了才去睡覺。
到了今天早上這個丫頭也早早的就來到了他的房間,一直到方遠山快要變身時才嬌笑著逃走了,都快把他憋出內傷了。
“每年上船的資格都是要爭取的,要么在賭術方面拔得頭籌,要么在格斗中獲得舉辦方的認可,這樣下一年才能獲得資格。至于那些獲得邀請函的超級富豪不在其內”
“哧溜”
把面前的功夫茶一飲而盡,等放下杯子時他才問到:“既然你們能獲得資格、為什么不讓上一年的賭術高手、格斗高手上去呢?”隨后又笑到:“我記得香江電影里那些賭神、賭王、賭圣什么的可是一大堆的,總歸有一兩個高手吧?”
程明輝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到:“那只是電影,實際上亞洲國家除了新加坡還有日本出了兩個一流賭術高手外,歷年來的賭王全部來自歐美國家。大賽舉辦方也知道亞洲這邊的情況,所以只要我們能進入前三十強就行。”
方遠山驚奇道:“不會連前三十強都進入不了吧?”
“嗯”
程明輝點點頭沒有避諱道:“99年香江這邊出了個韓籍賭術高手,幫我們拿了兩年的‘入場券’,不過隨后就被奧門的何家給收買了過去,現在是他們賭場的技術總監。”
“噢,還有這回事?”
驚奇了一下他才問到:“那上一屆呢?你們又是靠得什么拿到那個所謂入場券的?”
“賭不行只能打了。所幸早些年我的胳膊腿還靈便,勉強殺入了淘汰賽,不過隨后就出局了。”
程明輝喝了口水道:“不過這兩年隨著年紀的增長、身手也大不如前了,以現在的能力要是再上場的話,很有可能死在上面。”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他們這間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一位長相精壯的男子走了進來,到了程明輝旁邊道:“古老大過來了!”
“哦,他怎么來啦?”
就在方遠山臉上露出疑惑神情的時候、對面的程明輝已經開口解釋了:“我沒有通知他,可能是碰巧吧!”程明輝知道他跟那兩兄弟有齷蹉,自然也不會找這個事了。
就在他打算出去看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笑聲:“哈哈,明輝啊,我看外面的車是你的嘛,順便就上來看。。。”
走進來的古向軍話說到一半就噎住了,見到次座上的方遠山時、臉上露出一副尷尬的神情,隨后干笑道:“原來方先生也在這里啊?”
想到這個人拿慕容婉威脅自己的事情、方遠山的心里還有點不爽。不過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都來了還能說什么,也只能假惺惺道:“原來是古老大,好久不見啊!”
“嗎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怎么遇到這個瘟神了?”
香江這個彈丸之地本身地方也不大,上層建筑就那么些,根本沒有什么秘密可言。年前方遠山把郭家和黃家的子孫打了,隨后又到黃家鬧事,讓“黃記”當家人黃海博的一張老臉可謂是丟盡了。哪知道事情還沒過去幾月、這個瘟神又到香江來了,這讓古向軍連嘆晦氣。
見到房間里的氣氛有點尷尬,程明輝趕忙站起了身子、走過去拉著古向軍的胳膊道:“難得遇到古老大、快請坐請坐。方老弟昨天剛到香江、我這不是剛好沒事嘛,所以找他出來喝喝茶的,既然碰上了就一塊吧!”
程明輝也沒避諱旁邊的古向軍,繼續道:“本來我打算讓拳館里幾個小輩上去試試的,不過他們的身子骨還沒完全長開,而且經驗也不足,上去也是送死的份。這眼看著時間就快到了,所以就打算問問方老弟你的。”
正低著個頭喝茶的古向軍、聽到程明輝的話后很是奇怪,眼睛瞥了瞥方遠山,不經意的問到:“怎么?方先生打算上去玩玩?”
“呵呵,不行嘛?”
古向軍又看了看他的胳膊,回過頭道:“也不是不行,不過上那個擂臺可是要簽生死狀的,打死勿論。”他的潛臺詞就是“你行嗎”?
方遠山一想也是,程明輝知道自己身手的,不過這個古家的兩兄弟倒是從來沒見過。上回到他們家去救人的時候、也是用槍炮開路的。
想到自己以后不能常常過來香江,慕容婉她們幾個女孩子在這邊也是危險,保不齊這個家伙的弟弟古向陽、哪天腦子一熱再去找她們的麻煩,為了威懾一下這個家伙,他嘿笑著道:“雖然我沒練過什么套路,不過一直以來力氣都蠻大的,要不給古老大表演一招?”
“是嗎?那我就洗眼恭看了”
他轉頭在桌上看了看,見到厚厚的水晶煙灰缸時、抬手拎了過來。碩大的煙灰缸入手及沉,估摸著有四五斤。關鍵是這個東西密度大,輕易是摔不壞的。沒看到電視里那些大佬教訓手下的時候都是拿煙灰缸砸的嘛,而且還從來砸不壞,可想而知質量怎么樣了!
把煙灰缸在手上顛了顛,抬起頭朝古向軍笑了笑,然后在房中兩人目瞪口呆之下、水晶煙灰缸被方遠山硬生生的從中間掰為了兩截。
“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他兩手仿佛輕如無物的動作、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傳入兩人的耳中,好好的一塊水晶煙灰缸在方遠山的手中變成了碎塊。這還不算、他抄起那些碎塊放入掌中,然后雙手合攏使勁的研磨著。
“呼”
輕輕的吹了口氣,掌中的水晶粉末飄落到了旁邊的地板上,灑下了一片亮彩。
此時的古向軍已經傻眼了,朝他看看、又朝地面上的粉末看了看,使勁的咽了口涂抹。好一會才咧著嘴僵笑道:“方先生真是。。。真是好本事。”
“什么好本事啊,也就是一把子蠻力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方遠山“謙虛”的說了句,拍了兩下手掌上的粉末、跟著“矜持”的端起面前的茶盞湊到嘴邊喝了起來。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古向軍老早就聽人說這個方遠山實力深不可測,但總歸也只是江湖傳聞而已,他也沒親眼見過。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這個水晶煙灰缸是他親眼看著對方搓成粉末的,不可能是什么魔術道具。自己今天只是突然造訪,他也不可能特地準備一個假的煙灰缸、等著表演給自己看。
想到對方古怪的手段以及駭人的身手,古向軍突然想明白了,本來大家也沒什么解不開的死仇。上回的事情雖然不怎么愉快,但好在也沒造成人員傷亡,算是比較和平的一個結局。
此時的古向軍站起了身子,端起面前的茶盞朝著方遠山道:“方先生,對于上回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先干為敬。”說完一仰脖子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