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熙,你的歐巴回來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姐姐你要去嗎?”
吳若曦眨動了兩下眼睛道:“我啊,我見過了啊,你的歐巴還請我喝了杯飲料呢”
曾經那個不喜歡說話,性格內向,而且還喜歡咬人得小姑娘宋恩熙,如今出挑的水靈粉.嫩,個子也躥高了點,坐在那里得兩條大長.腿攪啊攪的。
可能是被美少女逗得有點不好意思,宋恩熙捏著手里得電視機遙控器想了好一會才道:“我。。我下午有時間過去吧”
本來以為她會說“好啊”的吳若曦,沒想她竟然真得決定下午去,奇怪道:“你今天早上有事嗎?”
“我。。我的一個同學約我去她朋友家作客,暑假前已經答應了的。”
扎了個馬尾辮的吳若曦,站起身拉了拉身上的運動服,然后伸手捏了捏她粉.嫩得臉頰,嬌笑著道:“我們家恩熙也有朋友了。那好吧,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記得帶上手機哦”說完拿起茶幾上的背包、轉過身跟她擺擺手離開了家門。
這個房子還是當初方遠山幫吳若曦租下來的,現在的小姑娘也在女拔萃書院讀書,所以就從半山那邊搬了過來。
“嘭”
聽到關門聲傳來,坐在沙發上的宋恩熙、皺著小眉頭想了一會,心里還在糾結著要不要去同學家里。
她的那些同學大多家境富裕,父母都是企事業單位的領.導、私營業主之類的,平時也不喜歡跟她這個普通話都說不標準的朝.鮮女孩玩,不知道為什么會邀請她一塊去做客?
趿拉著拖鞋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隨后抬起頭看著鏡子里那個水靈靈嬌艷的面孔,她伸出手捧著了臉蛋,嘴里呢喃著道:“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叮鈴鈴”
外間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她轉身出了衛生間,等接起電話才知道是自己那位同學打過來的,腦海里還在猶豫著的她、嘴里不自覺的道:“我。。我正在洗漱,馬上就過去了。”
放下電話的宋恩熙、在沙發上又想了一會,最后還是站了起來。從茶幾下面拿了幾十塊零碎的香江幣,到門口換好鞋子后拉開房門離開了家門。。。
此時在香江荃彎千佛山山腳下的村莊里,一個獨門獨戶的庭院中坐了四五個男子,這幾個男子有修行的束冠居士、穿著僧袍的和尚以及休閑服飾的普通人。幾個人一邊飲茶、一邊閑聊,在這夏日的晌午顯得異常的閑適。
“啾啾”
樹上的知了不停的鳴叫著,其中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子放下手中杯子、面帶疑惑的問道:“大師,你說那兩個男子到底會是什么來頭?老話講究俠以武犯禁,這么兩個違反常識的人出現、我感覺不是什么好事。”
穿著僧袍、腦袋锃光瓦亮、兩撇花白的胡子一直掛垂到嘴角的老和尚,把手中杯子緩緩的放到桌上,渾不在意道:“不論是罪或福,業力因緣是無法逃避的,善惡到頭終有報!縱使擁有神通,依然逃不出因緣果報的軌則。”
對于大和尚的說法、那兩個束冠的修士大點其頭,不過那兩個穿著休閑服飾的男子則是一臉皺眉深思的樣子。
大和尚繼續道:“禪定與解脫,福德智慧力,如斯諸力等,無常力最大。古往今來有多少大神通者,然而你們可見到世間因此有所改變?任他諸般神通、萬般法力,因緣果報無常力諸般加身,到頭來自然得到解脫。”
“大師您的意思是說靜觀其變?”
那位看樣貌足有六十開外的大和尚頓時閉口不言、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這一行人又在樹下坐了數十分鐘,隨后那兩個穿著休閑服飾的中年男子便起身告辭了。等上了車駛離一段距離后,其中一個天藍色襯衣的男子皺著眉頭問道:“你覺得如何?”
另外一個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穿著黑色短袖襯衫的男子聳聳肩道:“你知道的,我對這些神神叨叨的大師向來接觸的較少,不知道該怎么評判。”
開車的中年男子有點出神,在副駕駛的青年男子說完之后沒有接話茬,任由車子在“淺水彎道”上慢慢朝前滑行著。
“嘶啦嘶啦”
老款尼桑的隔音效果奇差,胎噪聲很大,可能是壓扎到石子了,迸濺的碎塊擊打在車門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音,同時也把出神的男子魂魄拉了回來。
看著車兩旁慢慢駛過的樹影,楞了一下苦笑道:“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跟上面說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會收了那兩個人?”
“呵呵,還能怎么辦?照實說唄”
這兩個人是香江內務部“秘情局”的人。聽名字挺高大上的,又是“內務”、又是“秘情”的,其實加他們兩一共才五個人,正副兩個局長,還有一個文秘,辦事員就他們兩個。平時負責的主要任務就是這種找不清原由、但是又不得不調查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那個年長的男子搖搖頭道:“你還年輕,有機會調到別的部門,我今年都45了,如果不能做出一點成績,估計會在這個辦事員的位置上退休了。”
“哎老大,你當初怎么會從大陸調到這邊來的啊?”
中年男子搖搖頭沒說話,這里面的曲折太多了,有的事情他也沒法說。雖然跟這個年輕人共事了三年多,但當年那個爬上去的人同樣是他的手下,還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最后不也是背叛了他?
所以說,人心隔肚皮。人到四十的他才真正領悟什么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惜看樣子好像太遲了。
就在兩人聊著天的時候,車子已經過了香江“跑.馬場”、距離中環只有一步之遙了。
香江是沿用英國殖民地的交通行駛法規,車輛靠左,駕駛座在右,是世界上少數采用這類交通法規的地區之一。此時副駕駛位的男子轉頭看向左側的“金馬侖山,遠處的半山豪宅在眼里若隱若現著。
“紀哥,你說這些富豪真是快活,住著數千呎的大房子,有保鏢、有傭人,還有漂亮的女人。而我們這些辛辛苦苦為香江繁榮穩定做著貢獻的人、卻住著政府提供的廉租房,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呵呵,誰讓你投胎技術不好,你要是投到李家、黃家、霍家,那你現在也住豪宅、開豪車。”
年輕男子搖搖頭嘆口氣道:“哎,這輩子是沒希望了,下輩子再說吧”
兩眼還露出羨慕嫉妒眼神的男子,突然轉過頭疑惑道:“紀哥,我記得你們大陸也有個富豪在這里買了房子的,叫。。。叫什么來著?挺出名的。”
“大陸的?我怎么不知道?”
“嗨,前段時間阮氏祠堂不是出事了嘛,當時很多江府高官都過去了,據說就是你們內地這個人過去鬧事,聽說最后還把祠堂給砸了”
駕駛位的男子聽得一愣,等前面紅燈的時候干脆靠邊停下了車子,皺著眉頭問道:“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不同于這個年輕人,紀信鷗是在爭斗中敗下陣來的人,對于上層殘酷的政.治斗爭感悟很深。年輕人口中的“阮氏祠堂”可不僅僅是祠堂那么簡單,還是越南人在香江的精神支柱。把他們的祠堂砸掉,就跟刨了他們祖墳一樣,那些越南人非跟你拼命不可。
可是紀信鷗卻沒聽說有越南人鬧事的,反而最近年把越南人在香江非常的低調。
“紀哥,你那段時間不是請假回國內了嘛,回來后又忙著西弓那邊的事情,所以可能不是太清楚。”
他急急道:“你把那件事跟我詳細的說說。”
“我知道的也不多,多數都是小道消息。內部流傳香江有一家珠寶公司被人劫了幾千萬的黃金,幕后黑手就是那個阮氏商貿集團。后來你們大陸那個富豪帶了很多人過來,大索香江,最后一直追查到阮氏集團。聽說阮震.天就是被你們大陸的富豪當場打死的“
“當場打死?不可能吧?難道江府沒抓人?”紀信鷗一臉不可思議的問到。
“紀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聽說當時祠堂外有很多警察,政商界名流,然而那些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就這么看著對方離去。”
說到這里的時候、這位年輕男子還故意的傾過身子小聲道:“連他兒子也被他。。。”說著話他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這么大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紀信鷗覺得自己的政.治敏感性還是太低了。恍惚了一下道:“你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聽他問名字,年輕男子皺緊了眉頭,苦思了片刻道:“好像姓方,叫方。。。方什么來著?”
能讓江府都退避三舍的人,在國際上肯定也是那種風云人物,在他思考著的時候、紀信鷗腦海里也在高速旋轉著,突然眼睛一亮道:“方遠山?”
“對對對,就是方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