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拒絕了趙元旃,在紀寧看來是很平常的事情,畢竟他接受不了趙元旃這樣已經成婚,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女人,而且他跟趙元容的關系也決定了他跟趙元旃之間不可能再有什么事情發生。但如此做,也等于是得罪了朝中的一大權貴,在趙元容不會對趙元旃動手的情況下,趙元旃的勢力還是很大的,如果趙元旃持續找紀寧為難的話,他也只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紀寧也顯得很冤枉,他心想,我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以至于前后有兩位高貴的公主要對我投懷送抱,甚至不惜代價也要跟我有所來往?
總結來,他覺得并非是自己的個人魅力大,一來是趙元容欣賞他,真正愛慕他才會跟他走到一起。
至于趙元旃那邊純粹是找樂子了,或許趙元旃那邊的入幕之賓不是一個倆,紀寧就算是得到了趙元旃也絕對不會有什么長久的發展,而且這種關系見不得人,會讓紀寧飽受世俗的非議,這可不是紀寧所追求的結果。
“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是先保護好家宅,不能讓人來搗亂,最好是連平婉公主的府宅那邊一并也盯上。”紀寧思來想去,似乎只有這一個方法比較得當。
畢竟他平時不能留在家里,他是要去文廟做事的,在他中了文廟學士之后,他在文廟中的地位也會跟著提高,隨即他會以文廟學士的身份出任比現在更高的職位,至于具體是什么,他還不清楚,但他有一點是清楚的,趙元旃要對他動手,也會選擇他不在家的時候。趙元旃也未必敢對一個文廟學士痛下殺手,但這女人要報復起來,還是會讓紀寧家宅不寧。
紀寧安排納蘭吹雪,布置好對家宅的防備,隨即他便要去文廟接受新的差事,此時他也不能時刻留在家中。
到了文廟中,這次是馬恒親自來接見他,甚至馬恒也會對他交代接下來他在文廟中要做的差事。馬恒道:“永寧啊,你是文廟中禮仁書堂的見習學士,原本你要在這差事上多做幾年的,但現在你既然考中了學士,就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但以你的身份直接去掌管一個書堂,或者是一地的文廟,也有不太合適的地方。老夫思考之后,決定讓你自己來選擇吧,要么留在京城的中做一個文廟的學士,在一個書堂中做副手,先學習一下規矩,尤其是涉及到祭祀的事情。再者是有個方案,讓你到地方去,或許是地方的省城中做文廟的廟祝,你可以在實踐之中學習,如果你想好之后,便告訴老夫,老夫會直接對你做出安排。”
紀寧想了下,自己要離開京城的話,之前所做的安排都付諸東流,自己又要顛沛流離,還不如留在京城中可以過幾天安穩日子。
“馬大學士,學生已經想好了。學生愿意留在文廟中,做一個普通的學士,多跟那些前輩學習,也請馬大學士多多指教。”紀寧道。
馬恒點頭道:“你有求知好學之心也是極好的,只是不知道你將來準備走什么路?繼續留在京城發展,還是到合適的時候再離開京城到地方去?”
紀寧道:“未來的路,學生還不好當下就做出決定,不過能學習到知識自然也是最好的。”
此時的紀寧所表現出了謙卑好學的心態,這也是馬恒所欣賞的類型,就算是紀寧并非是那種諂媚的小人,適當說一些上司愛聽的話也是好的,尤其他這樣的是晚輩,如果他說自己的能力已經比馬恒還高,可以做京城文廟的廟祝,馬恒非氣死不可,那時還想提拔他那就是癡人說夢。
在馬恒的贊賞中,紀寧也獲得了來到文廟之后的第一次晉升,從禮仁書堂的一名普通見習學士,成長為禮仁書堂的二把手,將來禮仁書堂的事情,他近乎可以負責一半。
而他也同時獲得了一個資格,那就是參加趙元容的登基大典,原本在他看來,這登基大典似乎已經跟他沒什么關系了,現在要重新參加,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但凡是出席新皇登基大典的學士都要當場作賦的,紀寧跟趙元容之間的關系尷尬,而且當日趙元旃也必然會出席,那時他會感覺自己根本無從去應對這兩邊的人。
“一邊是新皇,一邊是平婉公主,我去登基大典不是太礙眼?最好還是別去的好。”
抱著這種想法,他主動跟馬恒提出,要避免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要主動請求留在文廟中多學習。但這點卻沒得到馬恒的贊同。
馬恒道:“永寧啊,你去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對你來說是極為有好處的事情,你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甚至可以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讓別人更多去了解你,難道你現在成為文廟學士,也要跟之前一樣碌碌無為嗎?”
這問題,讓紀寧也不好去辯駁,現在馬恒是看得起他,讓他去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可不是為了要為難他,但他總覺得自己去參加這大典干脆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他并不想為自己找這樣或者那樣的麻煩事。
他也不能對馬恒解釋什么,所以他也沒再多說,最終的結果,是他答應下來,會才加這次的登基大典。
在朝中,趙元容已經得知了紀寧要參加登基大典的事情,同時她所獲悉的,還有紀寧昨日被平婉公主趙元旃所邀請的事情。
“皇姐現在要邀請紀寧回去,莫不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圖吧?平時皇姐背著駙馬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這樣的作風,實在是為皇室蒙羞,現在居然還打起了紀寧的主意,分明是要坑害紀寧,讓紀寧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趙元容對趙元旃的事情很無語,也顯得很氣憤。
作為姐妹,趙元容是不想對自己的親生姐姐做什么極端的事情,但若說這女人威脅到自己的皇位,她也不會完全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