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風韻的女人一出場,將張烈和隋熙的目光吸引了去,人的眼睛中帶著貪婪和占有欲,他們即便在京城中流連花叢多年,也未曾見過如此卓然的女子,這樣的女人好像一顰一笑都能牽引男人的注意力,令張烈和隋熙連呼吸似乎都根據這女人的律動。
“兩位大人,奴家見過二位。”女子再次對張烈和隋熙行禮道。
“這位是?”張烈好奇看著女子,此時他已經完全被勾走了魂魄,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
朱楚河笑道:“這是七娘,她可是太子麾下有名的‘紅娘’,兩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
張烈和隋熙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大概能猜到跟淫媒差不多,朱楚河將這女人帶來,除了自己享受之外,還會用這女人來吸引一些男人。
朱楚河道:“兩位既然都已是太子的人,那有些事也不必對你們隱瞞,雖然七娘很有風韻,但你們想得到她,還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本事了,從來沒人能在七娘面前抵擋三個會合,我說的是男人……如果你們在七娘年前連基本的尊嚴都無法保持,那也就沒資格去幻想跟七娘有什么事發生。”
“閣下既然如此說,那我們倒想會會了,至于如何應對答復朝廷的事,我們就不管了,隋郎中,與我一同進去敘話!”張烈對隋熙很不滿,因為隋熙居然背著他先跟朱楚河妥協。
隋熙此時的目光全然都在七娘身上,七娘上前,媚笑道:“兩位大人,請吧!”
“七娘可真是有風采,天下間能跟七娘媲美的人,還真是不存在呢!”隋熙說著,要上前抓著七娘的手,但一把抓空。
七娘咯咯笑道:“隋大人可真是急色呢,可惜今日侍奉兩位大人的不是奴家,而是奴家所栽培出來的幾個姑娘,兩位大人里面請!”
說著,七娘帶著隋熙和張烈往房間內行去。
等人進去之后,便聽到張烈的聲音傳出來:“此處果然是金碧輝煌,令人流連忘返的好地方啊!”
隋熙也道:“七娘還是一起留下來為好。”
七娘道:“奴家陪二位大人喝杯酒,二位大人飲下這杯酒之后,便可以在這里逍遙快活了……”
朱楚河是練武之人,他的聽力比之一般人好很多,他還行偷聽一下張烈和隋熙是否有在背后議論他。
里面傳出來的聲音令朱楚河覺得有些不快,他臉上露出些微的冷笑,此時一名隨從走出來,道:“使節,您就這么讓姓張的和姓隋的老匹夫到里面去?”
“不然如何,多了這兩個幫手,太子就能一次應付文仁公主和五皇子兩個大敵,不過是犧牲幾個女人罷了,那七娘,風騷入骨,絕對夠味道,就不信這兩個老家伙能抗拒七娘的魅力!”朱楚河說著,臉上露出恨意,這神色令旁邊的人看起來有些可怕。
“使節可有跟七娘……”
“我的事,也是你能過問的?七娘就算在太子身邊有點權勢,而且還自命清高,但也不過是個過了芳齡的老女人,我要得到這樣的女人,有多難嗎?倒是那上官婉兒,我居然沒得到她,不但被她逃了,到現在都沒有她的消息,一定是圣壇在金陵城內有秘密的人為她幫忙!你這就去幫我調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在幫上官婉兒,我要得到她,讓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朱楚河的臉上滿是猙獰,這會他聽到從內堂傳出來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這會張烈和隋熙已在里面恣意花叢,但七娘卻能安然自守。
朱楚河嘴角露出個冷笑道:“今晚時候也不早了,也是時候,該找七娘交流一下感情了!”
紀寧陪雨靈去了一次字花攤,紀寧知道這些字畫攤背后一定有江湖勢力的人在撐腰,所以他很聰明沒有去跟這些人正面相斗,他要做的,是幫雨靈討回公道,講理是沒用的,必須要讓這些人知道他的拳頭是硬的。
紀寧的太極拳已經練的頗有成效,這次他前去之前,雇了幾個人,專門負責在遠處看著當打手。
等他到了字花攤面前,很多賭徒還在跟字花攤的人商量買哪個歷史人物。
所謂的字花,是民間的一種賭博方式,會在紙上先寫出三十六個人物到不定數的人物,然后寫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配上一副圖片,讓人來猜字謎,為了防止讓人說是暗中作弊,會把答案先寫在一個甕中,懸掛起來,等揭開謎題時,就會砸破甕,答案就會水落石出。
因為字花很多時候歷史人物都很簡單,會有很多人猜對,所以字花的賠率并不是固定的,無論猜出的人多少,莊家都會抽取一定比例的抽頭,再將剩下的部分分成若干份下發,字花攤也會虛報中字花人的數量,來做到克扣部分賞錢的問題。
而這次競猜解元,是個有固定賠率的賭博,紀寧中解元前后賠率反差很大,紀寧最初是一賠三四百,雨靈買的時候是一賠一百二,最高的時候升到過一賠二三十,莊家本以為開紀寧的賠率是穩賺不賠,誰知道最后紀寧居然中了解元,而且因為紀寧在崇王府中的優良表現,很多人都買了他中解元,一下子字花攤損失慘重,就不想兌現。
雨靈只是個小姑娘,本以為自己積攢的三錢銀子,可以變成三十六兩,結果高高興興過來才被告知,賠率臨時被修改為一賠二,也就是說,字花攤也沒賴賬,甚至還給了那些買紀寧的人一次機會,就是買一兩銀子拿走二兩,讓賭徒有點賺頭,堵上他們的罪。從三十六兩變成六錢銀子,雨靈不干了,自家少爺中了解元,憑什么要被人賴賬?
雨靈越想越氣,這就找紀寧為她撐腰了。
紀寧到了字花攤,字花攤馬上走出四名大漢,喝問道:“來干什么的?要買字花到后面排隊,不想買,別在這里礙事!”
“你們的字花攤,可是正規?”紀寧問道。
“那當然,也不問問這是誰的場子,天爺是那種喜歡賴賬的人嗎?”大漢很得意道。
紀寧道:“那就好,一共三十六兩銀子,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