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想活了是吧,也不問問這是誰的地方,敢到這里來撒野,拿著六錢銀子滾,不然打的你連老娘都不認識!”大漢威脅道。品書網
“在下倒不怕家母不認識,只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在下不得不來跟你們討要這些銀子!”紀寧道,“否則,就讓官府查辦你的字花攤!”
“臭小子,一定是活膩了,哥幾個,將他拿下,讓他知道天爺的地方是有的來,沒的走!”大漢說著,朝紀寧一拳打過來,想將紀寧打趴下,但沒想到紀寧卻一巴掌打在他的眉心,紀寧后出手,但后發先至,將那大漢一拳便打蒙了。
“嗯?”大漢還沒明白怎么回事,自己頭上就挨了重重一圈,人往后倒去,摔的仰躺在地,半晌都沒爬起來。
眼見旁邊幾個大漢也沖過來,紀寧一攤手,做出白鶴晾翅的動作,道:“你們誰還想過來試試?”
幾名大漢看紀寧文文弱弱的,還以為只是個迂腐好賭的書生,沒想到紀寧卻用一拳立威,其余幾名大漢都不敢靠的太近,用警惕的目光望著紀寧。
“打人啦,打人啦!”字花攤門口的差不多是一群賭客,其中有不少游手好閑的人,這種時候他們也沒什么膽子敢出來惹事,見到有打架的他們比誰都跑的快。
這年頭的賭博并非是男人的專利,還有許多女人也好賭,她們大多是家庭主婦,平日里也沒什么文采,只是跟風來買幾期字花回去碰碰運氣,這會都往四處逃去。
如此一來,紀寧身邊只剩下那幾個大漢。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別怪哥幾個下手無情,今天讓你豎著走出去,那哥幾個就橫在這!”剛才被打趴的大漢站起身,威脅道。
紀寧笑道:“可不是,不是我橫在這里,就是你們橫在這里,看誰更有本事了!”
幾個大漢朝紀寧沖過來,紀寧好整以暇,雙手施展出簡單的太極拳的動作,雖然輕描淡寫,但其中蘊藏的是很高的武功路數,也是華夏武功最精妙的傳承。
“小子,看拳!”幾個大漢明明感覺一拳就能打到紀寧身上,偏偏拳頭打過去,莫名其妙就偏了,更有甚者被紀寧直接給格擋開。
“看拳……哎呦,張老六,你怎么打我?”紀寧還使用了借力打力,兩個人朝他打過來,他用太極拳化解了力道,只是一瞬間,便讓對面吃虧,看上去倒好像是兩個大漢自己打了起來。
就在紀寧耍的幾個大漢團團轉,周圍圍觀的人也愈發增多時,突然從樓上傳來一聲:“住手!”
紀寧可不會因為這沒來由的聲音而住手,但剛才那幾個兇惡的大漢倒是很聽話,緊忙退到一邊去,打量著紀寧,神色中還帶著無比的忌憚。
等這些人退開之后,紀寧此抬起頭來,但見隔壁鋪子的二樓陽臺上,站著一個四十歲上下很有精神的男子,這男子身寬體胖,頭上扎著個文巾,好像還是讀書人,但看他的造型便知道是個白丁,也就是沒有功名在身的人。
天下間讀書人很多,但真正考取秀才功名的人則少之又少,一般的讀書人終其一生都只是個白丁,連考個童生獲得考秀才的機會,那都需要時運巧合。
“天爺!”
“天爺來了!”
一群人呼喊起來,很顯然這中年人在地方上很有勢力,居然一來就有很多人認識,就連路過的人也對天爺行禮。
紀寧打量那天爺,看上去也沒多少特別,倒是天爺身后的那幾個隨從更有精神一些,天爺似乎是縱聲酒色反倒是有些萎靡不振。天爺從那鋪子的外樓梯走下來,問道:“閣下怎么稱呼?”
“你就是天爺?在下的名字就不必相告了,之前在這里小賭怡情,買了點小注碼,沒想到中了現在是領銀子來的!”紀寧道。
“哦?你是說,我麾下的鋪子有賴賬的?”天爺臉色發黑道。
紀寧道:“你問自己的屬下就知道了!”
天爺這才瞪著旁邊的大漢道:“怎么回事?”
“回天爺,是有人買中了一個叫紀寧的人中解元,中的人太多,我們就降低了一些賠率來兌現,不是賴賬啊!”大漢解釋道。
“降低了多少賠率?”天爺厲聲喝問。
那大漢支支吾吾白天都沒說出來,紀寧這才道:“本來是一賠一百二,現在變成一賠二,你天爺手下人就是這么做生意的?”
“哇?”周圍圍觀的人發出一聲驚呼,把一賠一百二,變成一賠二,這種降賠率的方式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天爺有些掛不住面子,但紀寧觀察出來,降賠率的事分明是天爺自己的主意,跟手底下的人無關,但現在天爺說的好像他全然不知情一樣。
天爺道:“這位小兄弟身手不錯,不知師承何門?”
“在下沒有出身門派,但若說師出何門,在下乃是師出儒門!”紀寧道。
“好大的口氣,出身儒門,你還不如說你是朝廷當官的,那樣更有本事。臭小子,不想活了是吧?”這次說話的不是天爺,而是剛才被紀寧所教訓的幾個大漢。
天爺道:“讀書人出身儒門,倒也是合情合理,在下也是師出儒門,但到如今都沒有功名。閣下身手這么好,干脆也別繼續讀書了,那有什么前途,還不如跟著我,我每月給你五兩銀子的薪俸,保管你吃香喝辣的!”
紀寧笑道:“閣下可真是好氣度,居然讓我吃香喝辣?可我現在已經吃香喝辣的,就是想把該得的銀子討回去,三十六兩銀子,如若不給,那就鬧上官府!”
“這位小兄弟,做事留一線,凡事好相見,你不是想這么趕盡殺絕吧?鬧上官府?你當鄙人在官府沒有人嗎?”天爺道。
“你有沒有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做了不義之事,就算鬧上玉皇大帝那里,丁是丁卯是卯,也不能顛倒黑白。閣下以為呢?”紀寧冷聲道。
天爺冷笑了一下,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事情就沒那么容易了。砸了場子,還想走,沒那么便宜的事情?”
突然間人群中有人喊道:“咦,這不是新科解元紀公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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