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東褲子拉鏈都忘記拉,就飛快地跑到湖邊,看到有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站在船頭,便問了一聲,“大伯,我可以到船上去看一下么?就拍幾張照片就行了。”
“可以啊。你不但可以在船上拍照,你們今天在船上玩一整天都可以。我們老板把這船借給你們了。”說話的是溪云派花兆陽派過來的船老大花絡強。
“借給我們了?難道是他們幾個大明星弄過來的?呵呵,他們可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又一個驚喜啊!”鄭文東也沒想太多,飛快地跑上了船。
這船船身通體黝黑,根本看不出是何種材質,若說是木質,連木板的接縫都看不出來,也不太像鐵船,鐵船可弄不出很多看起來很精巧的結構。船坊則是紅色,完全的古色古香,各種結構極其繁雜精細。這樣的結構在一般的古船上都難以看到。畢竟是在水上跑船,穩定性必須陸上的房屋。古代房屋雕欄玉砌,做得出各種講究,但是在水上,除了外觀,還要考慮耐用性。
但這船不一樣,上面的各種裝飾,極其講究,簡直就是一件飄在水上的工藝品。
“嘖嘖,這船也不曉得是哪家旅游公司的。租這樣的船,怕事要讓那幾個大明星大出血了吧?”鄭文東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帳篷那邊,王祎瑋帶著影視公司后勤部的工作人員在那個生活帳篷里忙著準備早餐。但是沒想到今天的計劃完全被鄭文東早上的一泡尿給搞糟了。不是他早上慣例的一泡尿,他就不會那么早的起床,不那么早的起床,就不會看到溪云水庫湖邊的那艘古船。看不到那艘古船,他肯定還要回帳篷補交。結果他一聲大喊,把所有人全部弄了起來。然后所有的人都跑到船上去了。
王祎瑋跑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上了船。
“哎!吃了早餐在出去玩啊!”王祎瑋只來得及跑到湖邊,向著逐漸遠離岸邊的古船喊了一嗓子。
“船上準備了早餐,王哥,你回頭讓后勤部的人別準備早餐了。”陳海波大聲朝著岸上的王祎瑋喊道。
“我別準備你個鬼!弄了一大清早,全部白干了。去玩也不曉得拉上我。”王祎瑋嘀咕了一聲,悻悻地往帳篷里走去。
“王哥,這早餐什么時候開?”大師傅問道。
“不用開了,這群兔崽子都到船上去玩去了。”王祎瑋后悔沒早點出去,就不會趕不上船了。
所有的人都在欣賞秀麗秋色,鄭文東卻在研究這艘古船。
“這船真是奇怪啊,無帆又無槳,竟然還能夠在這湖里行得這么穩,速度也不算慢。這是怎么做到的?”鄭文東以為這是一艘包裝著古船外殼的動力船,奇怪的是,卻沒有聽到動力船轟鳴的馬達聲。
鄭文東船頭找到船尾,船尾又找到船頭,角角落落里全部找遍了,卻根本沒有找到動力的蹤影,既沒有人力裝置也沒有機械動力裝置。越是找,越是心驚,這船實在太神奇了!
鄭文東跑過去將張叫花拉到一邊,“叫花,這船真的是你跟朋友借的?”
“是啊。”張叫花點點頭。
“那朋友是你什么時候認識啊?”鄭文東憂心忡忡地問道。
“剛認識不久。”張叫花回頭看了鄭文東一眼,這個家伙話里有話啊。
鄭文東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叫花,你不會是到了溪云水庫這里才認識的吧?”
“是啊。昨天晚上才認識的。”張叫花笑道。
鄭文東腳一軟,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完了!這船不干凈!叫花,你快想辦法,趕緊讓這船靠岸,說我們想下船歇歇了。正好有幾個同學已經開始暈船了。”
“這船,挺干凈的啊。一點臟東西都沒有。”張叫花差點沒笑出聲來。
“叫花,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注意到沒有,這船根本沒有人劃船,也沒有柴油動力,但是這船在靜水中行駛的速度卻一點不慢。你覺得這正常么?”鄭文東緊緊抓住張叫花手,鄭重其事地說道。
“確實沒有。鄭文東,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告訴咱們班上的同學。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超自然現象,但絕對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張叫花知道鄭文東看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只能隱晦地告訴鄭文東。
“你你你知道?”鄭文東吃驚地問道。
“要是不知道,我會隨便讓你們上船么?”張叫花笑了笑。
鄭文東長吁了一口氣,“不早說,可嚇死我了。張叫花,你能夠告訴我,這船究竟靠的是什么動力?”
“陣法。這事你別多問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張叫花不想說太多。
鄭文東東看西看看,“陣法。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陣法。張叫花肯定不是普通人。”
棠煙則擔心張叫花花了太多的錢,一見到張叫花,就連忙問道,“叫花,這船一天花費是多少?還是由我們來出吧。”
張叫花擺擺手,笑道,“這事你們別擔心。這船是一個朋友友情贊助的。不用花錢。”
“真的么?”棠煙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當然是真的。放心吧。今天大家只管放心的玩。”張叫花說道。
溪云水庫的風景確實不錯,加上溪云寶船上的設施齊備,這一天,一行人是徹底玩得盡興了。一直到傍晚的時候,一行人才回到出發的地方。影視公司的豪華大巴車一直停在這里待命,等一行人回到這里的時候,帳篷之類的物品早已經收拾好了。張叫花班上的同學以及棠煙等幾個人只需要上車即可。
回到轱轆把胡同,吳緣今天早早就回到了家中。
“胖子,今天店里生意不好?”張叫花看到吳緣回來這么早,很是奇怪。這幾個月,吳緣一直都是很晚才回家。
“咱們口福飯莊哪天回生意不好?現在不提前幾天預定,根本就不可能在咱們吳緣飯莊吃上飯。每天吃飯都要排隊。生意怎么可能吧好。”吳緣說起這個就來勁。
“那你怎么早早地就回來了呢?”張叫花不解地問道。
“今天下午去辦了點是。皓月姐找我有事哩。”吳緣臉一紅,羞答答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張叫花沒注意到這個細節變化,還是自顧自地將東西放好,“皓月姐怎么會找你呢,要找也是找曾雷。莫不是你還以為你能夠挖曾雷的墻角?”
“放屁,我是那樣的人么?朋友妻,不客氣,哦不是,是不可欺。我吳緣義字當頭,怎么會干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吳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副義薄云天的樣子。
張叫花噗嗤一笑,“首先,就算你想無恥,也沒那么能耐。對了皓月姐真的找你有事?”
“當然是真的。我還特意請了一個下午的假。讓朱師傅給照看著。”吳緣說道。
“胖子,你嘚瑟成這個樣子,莫不是皓月姐給你介紹了個女孩子?”張叫花突然覺察到了最關鍵的東西。
吳緣嘿嘿嘿笑個不停,臉上緋紅非紅。果然是讓張叫花猜中了。
“相得怎么樣?皓月姐不是給你介紹了一個胖子吧?那以后你家可是胖子成雙了。”張叫花笑道。
“你才去相個胖子呢!”吳緣沒好氣地白了張叫花一眼,“那個女孩子好漂亮的。”
“好漂亮,人家能夠看上你?那你以后小心點,別給戴綠帽子了。”張叫花好心提醒了一句。
吳緣當真是被張叫花揶揄得瘋了,要不是打不贏,胖子直接就想捏著拳頭將這臭小子飽揍一頓。打不贏還是算了,吳緣翻了翻白眼,直接把門狠狠地一拉,把自己關屋子里去了。
張叫花故意這么揶揄吳緣,就是看不慣這家伙的嘚瑟勁。見吳緣真的毛了,也沒再說下去。回了自己的房間,進去看一下,被他弄進修道空間里的靈藥苗木。
那些苗木早就被鉆山豹、胖猴、肥貓三個種植在地里。到現在竟然已經是郁郁蔥蔥的了。修道圖空間很是怪異,這苗木還是昨天晚上放進空間的。但是現在,這些靈藥苗木已經長得老高了。根本不像是才種下去的,反而像種植了幾十年一般。
“對了,昨天晚上忘記問羅田峰丹藥方面的問題。丹方也忘了問。”張叫花一拍腦袋。
在夢境之中,老道士師父只傳授了一些藥材炮制的手法。卻從來沒有涉及煉丹。畢竟梅山水師對藥材的使用并不多。
張叫花獲得的傳承,也多是修煉之類,少有提及煉丹。但是靈丹,張叫花是聽說過的。
“什么時候再去一趟溪云水庫,也不知道溪云派內有沒有煉丹的秘籍呢。”張叫花嘀咕了一會。猛然眼前一亮,水火交接處不是便有一團靈火么,那上面要是設置一個丹爐,不就可以煉丹了么?只是沒有煉丹的秘笈,也沒有丹方。煉丹暫時還是實施不了。
“有機會一定要將煉丹的秘笈弄到手。”張叫花心里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