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陣法……”見馮崇絕點頭,張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陣法就是陣法,布置成功之后,就會留在原地,怎么可能說白天的時候一切正常,晚上的時候就會出現。
這樣的陣法,張禹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但不管怎么樣,自己必須得上山看看。于是,張禹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在這里等我,我上山瞧瞧。”
“張真人,拜托了。”馮崇絕鄭重地說道。
雖說她是來幫無當道觀的,可自己的師叔和徒弟也都陷了進去,只能指望張禹了。
“你一定要小心……”楊穎有些擔心。
“兄弟,我跟你一起去!”大彪哥跟著說道。
“師父,您一定要小心。”“師父,我跟您一起去。”“師父,我上過這山,對地形十分的熟悉。”……張禹門下的弟子們,也都紛紛嚷嚷起來。
“不用不用……”張禹輕輕擺手,說道:“我自己一個人去就成……”
然而,他這話才出口,身后卻有一個人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回頭,張禹也能聽出來,說話之人正是大護法。
大護法此刻已經從車里出來,他們的對話,大護法也聽得清楚。
眾人之前并沒有注意到大護法,眼下聽到大護法說話,目光才紛紛投了過去。
大護法身上一襲白袍,不過說是白袍,上面其實有不少血跡,他滿頭白發,一雙眼珠子看起來極為詭異,就好像不是自己的眼珠子一樣。
眾人都是心中納悶,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啊?
張禹轉過身子,恭敬地說道:“前輩一路勞頓,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了。”
“若是旁的陣法,我相信以你的修為,應該不難破掉……”大護法說話的語速很多,對于張禹的修為,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自然也是心中有數。但大護法話鋒一轉,接著又道:“可是這個陣法,十分的詭異,恐怕你并沒有涉獵到……還是我跟你走一趟吧,以免麻煩……”
“那好……就有勞前輩了……”張禹誠摯地說道。
見張禹對于大護法如此禮敬,開口前輩閉口前輩,眾人更是詫異。當然,以大護法的年紀來說,張禹這么稱呼也沒有問題。
“咔!”
就在這時,車子的后備箱響了起來。
張禹連忙看了過去,原來是一直坐在副駕駛的大黑,眼下已經來到車門后面,用爪子將后備箱給勾開了。張禹的皮箱就放在后備箱里面,大黑直接給叼了出來,隨即走到張禹的身邊。
大黑現在看起來是狗的樣子,但體型好似豹子,身上的毛發有被燒過的痕跡,十分的不平整,在它的脖頸之上,還系著一個黑色的項圈。
道觀的弟子中,有見過大黑的,可是大黑變成如此模樣,卻是無人識得。
大家伙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這是個什么東西?”“看起來像是狗。”“有點像狼狗……”“狼狗?狼狗有這么大的嗎?”“好像沒有……”“你看那腦瓜子多大,那牙齒,都好趕上老虎了……”……
張禹知道,大黑特別的通靈性,而且還護住。這家伙還有個特點,就是主人的東西,一定會給看好了。這不,它顯然是看出來張禹要上山,所以趕緊把箱子給帶上。
張禹本想讓大黑把箱子放呢,畢竟這邊都是自己人,留在這里也丟不了。可他很快想起來,在箱子里有件東西,自己有可能用得上。這是件什么東西呢,自然是九華明燈。這盞燈是道教法器,倘若遇到困陣,不論陣法何等精妙,祭出此燈皆能找到生門脫身而出。
山上的陣法,很有可能是個困陣,即便是疊加的陣法,只要有困陣在其中,用這個九華明燈就管用。
所以,張禹沒說什么,等阿狗叼著箱子來到身邊,他輕輕拍了拍狗頭。然后扶住大護法的胳膊,說道:“前輩,咱們上山吧。”
大護法點了點頭,在張禹的攙扶下,二人一狗朝山上走去。眾人盯著二人,等張禹和大護法走遠,才有人議論起來,“這人是誰啊?”“我哪知道?”“師父管他叫前輩,那肯定是前輩高人了。”“既然是前輩高人,那怎么還得被扶著走。”“也是哈,而且我看他的眼睛,總覺得別扭,好像是個瞎子。”……
張禹攙扶著大護法上山,他慢慢地向上走,因為是冬天,太陽正慢慢落山。他沒有感覺到半點陣法的氣息,潘家山這里他來過,還挺熟悉,既然張清風他們最后是在山頂失去的聯系,張禹打算先去山頂瞧瞧。
走了能有四分之一的山路,大護法突然開口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里有什么問題。”
“問題……”張禹疑惑地說道:“沒有啊……”
“你再仔細看看……”大護法停下腳步,平和地說道。
張禹明白,大護法這是讓他用心眼去看。他閉上眼睛,周邊只是一片黑暗,除了大護法和阿狗的存在,根本察覺不到其他。
他跟著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然后四下觀瞧。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看不到半點氣運的存在,就連大護法的頭頂也沒有任何氣運。
通常來說,任何地方都是有氣運的,潘家山是潘家的祖墳所在,雖然當初被人破了風水,而張禹也重新給收拾好了,按理說,是一塊風水寶地。
張禹納悶地說道:“我真的什么也沒看出來……”
“以你的修為,若是什么也看不出來,只有肉眼才能看到周邊的景物,你會不會覺得,有點不正常呢。”大護法淡然地說道。
“確實是有點不正常。”張禹點頭說道。
“我也覺得不正常,所以我幾乎可以肯定,在咱們上山的那一刻,咱們就已經陷入一個幻陣之中。只是這個幻陣,特別的巧妙,凌晨之前,不會顯現出來,人也可以來去自如……這么做,主要也是擔心,有太多的人陷入陣中,引來大的麻煩……畢竟在國內,還有警察和軍隊的存在,惹了國家力量,麻煩就大了……”大護法慢條斯理地說道。
別看他久居海島,但對于國內的情形,他也清楚的。
聞聽此言,張禹暗吃一驚,連忙問道:“前輩,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