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北齊皇帝有些問題了?”盈袖看著謝東籬給她看的東西,皺緊了眉頭,“我琢磨著,跟皇祖父臨終前的舉止有些相似之處。”
“如果我沒有猜錯,夏凡和元應佳給北齊皇帝用的東西,和他們給皇祖父用的是差不多的。”謝東籬站在盈袖身邊,指著那上面的記錄,“但不完全相同,他們應該改進過了。”
盈袖點點頭,“如果我們沒有記錯,皇祖父在頒下兩道圣旨之后就駕崩了。而北齊皇帝還活得好好的。”
說到這里,盈袖心里又是一動,道:“會不會北齊皇帝也被祖神控制了?”
“應該沒有。”謝東籬的嘴角翹了起來,將胖乎乎的小元寶放回他的小搖床里,順手給他蓋上薄被,嘲諷說道:“以祖神現在的能量,附身控制只會讓它衰弱得更快。它那么怕死,怎么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只有控制盈袖,才是祖神的唯一目的。
它想繼續千秋萬代的活下去,就必須要從盈袖那里奪回它的能量晶石,盡管那晶石已經和盈袖的魂魄融合在一起。
所以,它的目標其實是盈袖的命。
對于祖神來說,人的魂魄是能量,是能夠跟晶石里的能量并存的東西。
但是要得到盈袖的命,就不得不面對謝東籬。
這是祖神最頭疼的地方。
謝東籬是它一手創造出來的,但是卻脫離了它的掌控。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祖神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它和謝東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祖神最忌憚的就是脫離了它掌控的謝東籬。
以它的本事,都沒有進化出魂魄。不知道謝東籬是如何辦到的。
而只要沒有魂魄支撐,它就有消亡在天地間的那一天。
這一點,似乎沒有任何可以逆轉的可能。
當年那特殊的能量晶石對于祖神來說,就是它的魂魄。
它是大意了,兩次都輸在謝東籬和盈袖手里。
當然,第一次是謝瞬顏和盛琉璃。
第二次是謝東籬和元盈袖。
現在是第三次,也是它最后一次機會。
它已經決定。如果它失敗,它要這片大陸給它陪葬。
南鄭國的皇宮里,南鄭國的皇帝鄭昊和皇后沈遇樂攜手走在山光湖水間。看向了天池附近坍塌的白塔。
兩人不時頭碰頭喁喁私語,很是親密。
沒過多久,一個太監匆匆忙忙從后面趕過來,回報道:“陛下、皇后娘娘。北齊國秘使到。說有要緊事為北齊皇帝傳話。”
“哦?”鄭昊的手緊了緊,低聲對沈遇樂道:“那我先走了,你一個人要不要緊?中午我陪你用午膳。”
沈遇樂搖搖頭,“我沒事,陛下去吧。”
鄭昊應了,轉身離去。
來到見北齊秘密使臣的偏殿,鄭昊不動聲色坐在上首問道:“你們陛下有何話要說?”
這北齊使臣忙掏出一份書信送上,又道:“皇帝陛下。我國陛下想跟陛下結成同盟,共同對抗天正帝國。”
“對抗天正帝國?”鄭昊皺緊眉頭。“何出此言?天正帝國承繼東元國,一向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共同對抗它?”
如果真的要共同對抗,恐怕也是天正帝國和他們南鄭國結盟共同對抗北齊國才是。
狼子野心的北齊國多少次躍躍欲試,既打過東元國,也打過南鄭國。
如果不是北齊國皇室內斗太厲害,他們南鄭國和東元國早就被滅國了……
鄭昊在心里冷哼著,目光犀利地盯著那北齊使臣。
北齊使臣早有準備,忙上前一步,躬身拱手低聲道:“陛下,事情是這樣的。我國的錦衣衛,在東元國,也就是天正帝國有內線,得知這天正帝國的皇帝謝東籬,有非同一般的野心。他曾經發誓要一統中州大陸……”
鄭昊面色未變,一雙手卻在衣袖里握緊了拳頭,“……你們的內線得到的消息?可信度有多高?”
“這……就要看陛下您的眼光了。”那北齊使臣直起腰,“我們陛下對鄭皇陛下青睞有加,只要我們兩國攜手,共同滅了天正帝國,我皇保證和鄭皇陛下瓜分天正帝國,以青江為界,青江以北屬北齊國,青江以南屬南鄭國,您看如何?”
鄭昊心里雖然有所懷疑,但此刻聽了這使臣的信口開河,還是忍不住嗤笑一聲,道:“八字還沒一撇,你們皇帝陛下就惦記著瓜分別國的領土了?——看來朕真是小看了齊皇陛下了。”
北齊使臣心里一驚,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忙道:“這只是我皇陛下對鄭皇陛下的承諾。畢竟結盟共同攻打天正帝國,總不能讓你們做白功吧?”
打仗是最費國力的。
鄭昊不動聲色地將北齊皇帝給他的書信闔上,面色平淡地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鄭皇陛下的意思是……?”北齊使臣不肯退下,一定要問個青紅皂白。
鄭昊沉了臉,不悅地道:“這么大的事,你一說朕就要信?還要馬上給你答復?你以為你是誰?”
那北齊使臣知道自己心急了,忙低頭道:“是微臣魯莽了。”
“你回去,轉告你們皇帝陛下,就說,這件事不是小事,朕無法就憑你一面之詞,就相信你們的話,做出重大決定。所以,如果要說服朕,請拿出確確實實的證據,否則,就不要怪朕翻臉不認人!”鄭昊拍著龍案站了起來,拂袖而去。
那北齊使臣愕然張大嘴,還沒來得及繼續搖唇鼓舌。已經被人轟出了偏殿。
看來,這南鄭國皇帝跟天正帝國的皇帝謝東籬,果然交情不淺。
北齊使臣在心里嘀咕著。又在南鄭國的京城待了幾天,見鄭昊并沒有再叫他去問話,只好打道回府,回北齊國復命了。
北齊秘密使臣走了之后,鄭昊立即派人去天正帝國和北齊國探查。
三國以前彼此都有探子在對方國都里面,大家都心照不宣。
鄭昊當然也有自己的探子和渠道,可以打聽天正帝國的消息。同時,他也派人去北齊國查探消息。
這么多年,北齊國從來都不是愿意跟人分享的國家。
有好處獨吞。有壞處就往別的國家推,數百年來仗著兵強馬壯,搶了南鄭國和東元國不少土地。
所以北齊國突然派人來跟南鄭國談結盟的事,鄭昊也覺得怪怪的。
老虎突然不傷人了。要跟人談判。準備聯合對付另一個人。
想一想就覺得有貓膩。
北齊國,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
當然,北齊國既然這么說了,天正帝國那邊也要關注一下。
雖然鄭昊對謝東籬還是很放心的,但也說不準。
人都是會變的。
比如說他們曾經都不認為謝東籬會做皇帝,但是謝東籬登基的舉動,已經是打了他們的臉。
當然,他們也是理解的。
盈袖做皇帝。和謝東籬做皇帝,對于那片國土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結果。
雖然他們是夫妻。
所以作為皇帝,鄭昊還是選擇了謹慎,兩面都暫時不信。
他要親自調查,眼見為實。
“遇樂,你說北齊使臣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道理?”鄭昊坐在自己寢宮里,一邊品茗,一邊跟沈遇樂閑談。
沈遇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件事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很為難。
“陛下不是派人去親自查探了嗎?”沈遇樂低頭給鄭昊沏茶,“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回天正帝國一趟,看看盈袖,也跟謝皇陛下再談一談。”
鄭昊垂下眼眸,濃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你也覺得有必要去親自問一問?”
“一朝天子一朝臣是肯定的,而且謝皇陛下的能力在那里擺著,如果他真的要這么做,我們確實要早做打算。”沈遇樂委婉說道,“我是南鄭國的皇后,是你的妻子,于情于理,我都應該走這一遭。”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謝東籬如果要一統三國,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鄭昊凝眉沉思,“我一直覺得他不是窮兵黷武,只為了滿足自己權力欲望的那種人。”
沈遇樂欣慰地點點頭,“你能這么想就好,所以我更要走一遭。如果不親自問一問盈袖,問一問謝東籬,我這輩子真是死不瞑目。”
“別說的這么嚴重。”鄭昊忙拉住她的手,“我們鄭家雖然稱帝,但是我們和北齊、東元都不同,那就是,我們自始至終,都奉大周為正統,我們是大周皇室的家臣,是他們的屬國。我不認北齊國,就是他們老是以大周正統自居,讓我惡心。”
“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沈遇樂松了一口氣。她是絕對不想南鄭國跟天正帝國,也就是原來的東元國打起來的,“這就好辦了。”
“嗯,這些事情是我們鄭氏皇族的絕密,但事到如今,也許到了要向天正帝國交底的時候了。”鄭昊也松了一口氣。
“我明白的,我看不上的是北齊。明明同是大周的屬臣,就他們有臉打出大周正統的旗號。人家大周皇室同意了嗎?”沈遇樂嗤之以鼻,“東元國我是知道一點的,當年女帝立國,是從大周最后一任皇帝那里得到了什么東西,不然的話,慕容家也不會支持她。”
“那好,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回娘家。你要不要微服回去?”鄭昊不想大張旗鼓,萬一被北齊國盯上利用一把,他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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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又一次被撲倒吃干抹凈的顧念之憤憤不平地控訴:“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只關注女人的外在!膚淺!”
“這是污蔑。”冷漠禁欲的少將大人眉目森嚴,義正辭嚴,說出的話卻很欠揍:“我明明最關心的是你的內在,就是你衣裳里面……”
顧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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