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人群的沐陽走進了一間包廂內,里面坐著一個(身shēn)材窈窕的女人。
女人一見沐陽回來,便淡淡的問道:“處理好了?”
“嗯,處理好了。”沐陽回答之后,便好奇的問道:“這個何言到底哪里不一樣,居然能讓你專門為了他跑到我這里來,讓我邀請他參加這次中醫交流大會。當初你跟我鬧別扭的時候,可是一聲不響就走了,要不是江州中醫藥大學的校長跟我們師出同門,告訴了我你的行蹤,我差點一位你被綁架了。”
“綁架我?一個中醫世家的窮鬼,劫財還是劫色啊?”女人白了沐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沐陽笑著說:“當然是劫色了,我妹妹這么漂亮,綁匪要是選擇劫財那才是真的傻。”
“別跟我開玩笑啊,我現在還沒打算跟你和好呢。”女人神色倨傲的說道:“你不是問我何言哪里不一樣么?那我就告訴你,他哪里都不一樣。你們這些人都只是在電視上了解他,所以不覺得他多厲害。如果你能親眼看到他給人治病的過程,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的。”
“我看過江南省的醫術大賽,他的針灸真的比古炎還厲害?”沐陽好奇的問道。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從深藍色的裙擺上念出一根銀針,豎在沐陽面前說道:“怎么樣,要試試么?他曾經教過我一針。”
“如果是古炎也能做到的,你給我演示也沒意義。”沐陽如是說道。
女人輕蔑的一笑:“從江州到燕京,徒步也是來,坐飛機也是來,可這兩個方法能相提并論么?”
沐陽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便問道:“這一針有什么作用?”
“沒什么作用,安神而已。”女人眼底流出一絲欣慰的神色,道:“就一針,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治好了我的神經衰弱。”
“你的神經衰弱可是心病,連古炎那個老家伙都拿你沒辦法。”沐陽震驚的說道。
“怎么樣?何言厲害吧?”女人得意了一番,然后不屑道:“古炎那個老家伙給我施針還得脫衣服,我寧可死也不要被他看。他就是個老色鬼,沒少借著看病占女病人便宜。可偏偏他膽子還特小,也只敢借著看病占便宜,女人要是真送上門了他還不敢要,就是害怕壞了他的名聲。你說這人惡不惡心。”
“那何言給你施針不用脫衣服?”
“那也不是,我就把上衣扣子解開了,露出內衣給他看,結果他居然害羞的不得了,根本就是一個小男生,真是逗死我了。”女人笑的愈發燦爛:“不過笑歸笑,他真的只用了一針,就讓我睡了一陣個晚上。我估計當時要是有人來醫務室對我圖謀不軌的話,我可能真的就從了,因為我睡的太香了。
那一覺真的是把我之前虧欠的十幾年的覺都給補回來了,你說這一針神奇不神奇?”
“你……不會是喜歡他吧?”沐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驚恐的問道。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從女人的手里飛向自己。被子里的紅酒飛散出來,形成一張彈幕網,把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再然后,酒杯就砰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紅酒也濺了他一(身shēn)。
“沐茵!你有病啊!”沐陽忍不住爆了句粗。而他口中的沐茵正是面前的這個女人,也是江州中醫藥大學醫務室里面的醫生。
如果給江州中醫藥大學的其他老師和同學們知道,沐茵實際上是校長同門師妹的話,不知道會震驚成什么樣。
面對自己哥哥的憤怒,沐茵不僅沒有絲毫緊張,反而神色愈發的得意,她淡淡的說道:“我本來就有病,別忘了,我喜歡的是女人。當初我們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qíng)鬧翻的么?
可我又不覺的我有病,現在是自由社會,喜歡什么是我的自由。就算我喜歡的是一條狗,你也管不著。”
“沐茵,你………”沐陽想要說什么,卻話到嘴邊就被咽了回去。旋即,他嘆氣道:“唉,算了,事(情qíng)都過去那么久了,當初的事(情qíng)是我不對,咱們還是別討論這個話題了。”
“算你識相。”沐茵站起(身shēn)來,拍了拍裙子,走到沐陽跟前,一下子把銀針插進沐陽的(胸胸)口處,說道:“自己領教何言的一針吧。”
隨后,她就離開了包廂。留下沐陽一個人,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回去換衣服,就感到一陣難以抵擋的困意。
碰!他整個人就這么倒地睡著了。
晚宴大廳。
當五位國手之一的章玉澤出現在何言(身shēn)邊,跟何言有說有笑的時候,那些包括華明生在內的中醫們才真正明白,何言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他是我大外甥,你們可不能欺負他啊,哈哈哈哈。”
這就是章玉澤對大家說的第一句話。
當然,僅憑這一句話還不能說明什么問題,五位國手誰還沒個親戚不是?顏夕就是顏回的女兒,大家照樣還是該撩的撩,也沒見誰因為顏夕的(身shēn)份而退縮。
真正讓人們對何言感到敬畏的是,何言在章玉澤當眾宣布自己是他外甥之后,就毫不猶豫的揮出了一拳。
章玉澤也不是普通人,面對何言突如其來的一拳,他雖然有些狼狽,但還是勉勉強強奪了過去。可奈何,何言的境界比他高,力量,速度,反映甚至招式全都比他高出了一大截。
所以,只交手了三個回合之后,原本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打就徹底變成了單方面的吊打。
“說,我是誰?”何言一拳打在章玉澤的鼻子上。
章玉澤不服氣的回擊一拳,卻被何言抬手擋住。
然后,何言一腳踢在了章玉澤的膝蓋上,問道:“我是誰?”
章玉澤吃痛,卻還是不忘抬腳還擊,卻還是沒能命中何言。
“我是誰!”何言一巴掌抽在章玉澤的腦門上。
章玉澤翻(身shēn)一記回旋踢,又被何言擋住。
“再問一次,我是誰?”
“我是誰?”
一問一答,看的眾人既心驚膽戰,又痛快不已。
國手級別的大師被這么吊打,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新聞啊。一旁的華明生更是被何言的手段嚇得不輕。
連天手章玉澤都被打成這樣,剛才何言要是對他動手的話………算了算了,想都不敢想,太恐怖了。
總之,這兩個人就是一個怎么打都不累,一個怎么打都不服。主辦方也沒人過來制止,直到晚宴快結束了,何言才最后問了一句:“真的一定要叫我大外甥?”
“大!外!甥!”鼻青臉腫的章玉澤不服的大喊道。
然后,何言就失去了耐心,干脆用點(穴xué)讓章玉澤暈了過去。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居然用點(穴xué)把天手章玉澤給制服了,這可比吊打章玉澤還要震撼。這下,何言的威望算是徹底在這群中醫的心中樹里了起來。
不遠處的顏回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得心驚,他見識過何言的點(穴xué),卻沒想到何言的點(穴xué)比章玉澤還要厲害。
比藥仙強大的煉丹術,比針王強大的針灸術,與脈神不分伯仲的號脈術以及碾壓了天手的點(穴xué)術。
顏回突然覺得,自己偶遇良師,鉆研正骨術是一件特別明智的選擇。因為何言唯一的短板似乎就是正骨之術了。跟另外四個在自己專業領域被威脅的國手比起來,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顏夕,又看了看顏夕(身shēn)邊的何言,郎才女貌,加上自己女兒在中醫上的天賦也不差,兩個人看上去還真(挺tǐng)般配的。
顏夕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老爸偷偷跟何言配對了,現在依舊沉浸在震驚當中。
她震驚的不是何言吊打章玉澤,也不是何言用點(穴xué)把章玉澤給秒殺了。她震驚的,是兩個人的關系。
居然一個是舅舅,一個是外甥!這也太狗血了吧!
何言似乎察覺到了顏夕的疑惑,無奈的解釋道:“他姐姐嫁給了我的舅舅,所以按照輩分他也成了我的舅舅。”
“她姐姐?”顏夕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道:“哦對,你是伊家的人。”
“這你都知道了?”這回換何言驚訝了。
顏夕笑道:“當然了,你忘了募捐晚會了?經過那次晚會,現在全國人都知道你是燕京伊家的人了。不過對于普通人來說,燕京伊家有些遙遠。但要說一世集團的話,相信沒有人陌生。
你都不知道,現在在江州中醫藥大學里,同學們都成了你的粉絲,說你成績好,醫術高,是一世集團的超級富二代,還疾惡如仇,正義感十足,都快把你夸上天了。”
“唉,他們還是不了解我啊。”何言無奈道。
顏夕十分贊同的點頭道:“沒錯!他們不了解你。”
“是啊,不了解我,明明我比他們說的要優秀許多,他們居然把我形容的那么平庸。”
“…………”顏夕似乎覺得自己被憋出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