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呵呵,鐘夜辰,你……你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我承認剛剛叫你去廚房是想要捉弄你來著,我跟你道歉,所以你也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
鐘夜辰苦笑著搖頭,有生之年,他第一次向個姑娘表白心意,卻被當成了玩笑,他有那么不靠譜嗎?
“云初,我真的沒有開玩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是你,說不清道不明,可我就認定你了,這是我的心意,請你好好考慮,三天后給我答復,現在開始你可以仔細的想想,不要那么急著拒絕我,好了,錢罐,回來吧,繼續趕車,咱們去鎮子上!”鐘夜辰萬全不再給云初機會,嘟嘟的自己說完了,也不管是不是丟給了云初一個大麻煩,之后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鐘夜辰表面上看起來云淡風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他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敢表明心意。
云初已經是萬分窘迫,哪想到一個簡單的捉弄會給自己惹來這樣的事兒呢,趁著鐘夜辰閉目養神的時候,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看不出半分玩笑的意思,但她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鐘夜辰是什么身份,如今的她又是什么身份,只要想到此,其它的也就不用去想了,云初苦笑著搖頭,不管是不是玩笑,她只當玩笑就好了。
錢罐不敢偷聽,可車廂內異常的安靜,他也感受到了二人之間的微妙,不過他一個下人,這里沒有他多嘴的份。
“少爺,到了!”錢罐小聲的提醒著。
他的聲音可把云初從尷尬之zhong給解救了出來,她快速的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抬頭看了看眼前高大氣派的酒樓,上面寫著三個字,“西風塘”。名字還有幾分雅致。
鐘夜辰示意道:“就是這家,你可以去試試,我已經跟老板打過招呼了。”
云初不敢去看他的眼,不知怎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卻像當了賊似的,云初也暗惱自己的不爭氣,“嗯,多謝。”
“不用那么客氣,也不用那么別扭。”鐘夜辰笑著道。
云初瞪了他一眼,便甩下二人進去了。
“少爺,云初姑娘同意沒啊?”錢罐忍不住好奇,小聲的問道。
鐘夜辰白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聽的就算聽了也當做沒聽到,知道嗎?”
“是,是,奴才什么都沒聽到,什么也不知道,少爺您小心著點兒,留神腳下!”少爺這是害羞了嗎?剛剛跟云初姑娘表明心意的時候可是沒見著他有什么不好意思。
如今錢罐跟在二人的后面,怎么瞧二人都像是對別扭的小情人,嘿嘿,他家少爺跟云初姑娘瞧著好像很相配呢。
云初故意的走在前面,就是不想要跟鐘夜辰靠的太近,以前沒覺得怎樣,可自打聽了他毫不遮掩的表白后,她再也不敢去直視他了,這種感覺額額好生奇怪,她從未有過,以前她一心想要嫁給賀君然,對于別的男子的愛慕之情,她當然是想也不想的拒絕,這次她為什么沒拒絕呢?
云初回憶了下剛才在車廂里的事兒,她是想拒絕來著,可鐘夜辰完全不給她機會,自己兀自說的開心,她連句話都沒有插上,好像還說了讓她三日后給他答復的,其實用不上三日,現在和三日后的答復都是一樣的,那都是沒可能的,賀君然的事兒雖然已經過去了。
可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的心經不起任何的傷害,鐘夜辰不是良人,她從未奢望過什么。
就在云初神游的時候,鐘夜辰已經叫來了掌柜,伍掌柜掃了眼云初,見她眉目清秀,那氣度怎么看也都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對于之前鐘夜辰說的話,便有了幾分懷疑。
“鐘公子,這就是您說的那位姑娘嗎?”懷疑歸懷疑,但做生意的都是人精,面子上還算過得去,鐘夜辰之前在這里吃過幾頓飯,出手闊綽,并不吝嗇,得知這位爺是個財神爺后,伍掌柜便親自招呼著。
“掌柜您好!”云初很有禮貌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哦,姑娘好,我聽鐘公子說您的手藝了得,是我們這西風塘的廚子沒辦法比的,鐘少爺的品味伍某還是信得過的,廚房就在后面,姑娘可否小露一手,也讓吾等開開眼界?”伍掌柜話說的好聽,既給了鐘夜辰的面子,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話說回來,空口無憑,還是得看看真本事。
云初下意識的去看了眼鐘夜辰,見他對著自己點了點頭,她心里便莫名的多了些勇氣,事后想起,覺得自己怎么能看他呢,真是荒唐可笑。
“好,這個是自然要的,不過這次我來是想要跟您談的是我自己配置的香料,不如由您這里的大廚掌勺吧。”云初不是不想露一手,她對自己的廚藝當然有信心,可這樣的話就不好顯露是自己調制的香料起了大作用了。
“香料?那東西拿來做菜也行?”伍掌柜狐疑的問道。
云初巧笑倩兮的點了點頭,“能否做菜,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