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云初能夠算的出這筆賬,伍掌柜自然也算明白了。(??)
鐘夜辰做人做事一貫霸道強勢,“既然伍掌柜覺得不妥,那我們就先走了!”
鐘夜辰說罷,拉著云初的胳膊便要離開,云初還來不及掙扎呢,想說這個人怎么這樣子呢,都不給人家考慮的機會,然而見他們要走,伍掌柜便沒辦法坐住了,云初的東西的確是好東西,本來他還想要拿捏一下,可被鐘夜辰這么一弄,便不得不一口答應下來,“二位且慢,鐘少爺太心急了,我這還來不及答應您就要走了,好好好,就按您說的辦,明日便請云初姑娘將各色的香料都送過來吧,咱們一個月一結賬您看如何?”
鐘夜辰看了眼云初,見她沒有意義,便替她做主了,“好,明日我便給你送來,伍掌柜還不叫人拿紙筆來?”
“好好好,我這就去!”伍掌柜怎么說也是這間西風塘的主事的,可在鐘夜辰面前,倒成了個跑堂的了,被他指使的團團轉,不過一切為了錢,伍掌柜也沒有什么怨言。
合約一式兩份,皆是由鐘夜辰親筆所寫,看著他龍飛鳳舞的潑墨書寫,云初覺得一切就像是做夢似的,從他說可以用這個來賺錢,到今天真的能夠賺錢,而且一個月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兩銀子,簡直就像是做夢,自己還不用出什么力氣,在家調配下香料的就好。
“還愣著做什么?收好了,咱們走了!”鐘夜辰見這丫頭像是傻掉了似的,心中升起些憐愛,曾經花錢如流水的大小姐,竟然被這區區時機二十兩銀子給取悅了,對她的那些心疼又增多了一些。
“哦!好!”云初把合約收好,夢游似的由著鐘夜辰拉著自己的胳膊離開,出了門她才感覺出不對來,緊忙的收回手,“真的這么容易?”
“那你以為呢?那天你去蘭馨閣賣香料的機靈勁兒怎么不見了?”鐘夜辰反問。
云初嬌羞的笑了笑,那天去蘭馨閣是她第一次做生意,而且也是壯著膽子的,何況那是香料生意,她多少從小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如今的這可是做吃食的生意,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以前也不過是隨便做著玩玩,沒想到還能拿來賺錢,她當時還真怕別人覺得她在胡鬧。
“那個,謝謝你鐘夜辰,”云初并不是光說不練的人,自己能夠賺這么一大筆銀子,少不得鐘夜辰從中幫忙,她也不能太小氣了,反正鐘夜辰在這里也呆不長時間,還有一個多月便要過年了,到時候他一定會回晉城,再者他的家在晉城,在這里也不過是個過客,“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決定以后你來我家吃飯就不收你的錢了。”
小丫頭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不過見到她開心的笑容就是對他最大的報答,“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在車上跟你說的事兒,你同意了呢。”
云初瞪了他一眼,“別瞎說。”
感激歸感激,哪能跟終身大事相提并論呢,感謝的方式有很多種,唯獨以身相許這個是使不得的。
“行了,不逗你了,瞧你的臉都紅了,你一個人走山路我也不放心,讓錢罐送你回去吧。”鐘夜辰瞧出了她的窘迫,也決定給她一些時間,不能把她逼的太緊了。
云初點點頭,并沒有拒絕,傻子才拒絕呢。
鐘夜辰目送著她離開后,自己的臉也莫名的紅了,想不到他堂堂小侯爺,也有忐忑不安搞不定的時候。
在回去的路上,錢罐發揮了他愛說話的長處,也不管北風呼嘯,自己說那么多話吃進了多少風,“云初姑娘,我家少爺真的挺好,尤其是對你,自打碧云城遇見你之后,他就把你掛在嘴邊,這不還千里迢迢的追你來了嗎?我看得出,我家少爺對你是真心的。”
鐘夜辰不在,云初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放松一會兒了,可沒想都回去的路上還要被錢罐念叨,“錢罐,好好趕車,風太大別說那么多話了。”
沒有了鐘夜辰的束縛,錢罐的嘴就像脫韁的野馬,得到機會說話了可不是能夠管的住的,何況他還是在為自家少爺說好話,相信少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他的。
“云初姑娘,我家少爺多好啊,這么多年來,我還沒見到他對哪個姑娘這么傷心過,您可別錯過我家少爺這么好的男人啊……”
“錢罐,你還想不想吃我做的包子了,再說我就不給你吃了!”云初迫于無奈拿出了殺手锏。
“這個……”錢罐斟酌了一下,決定說最后一句,“云初姑娘,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云初簡直被這對主仆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多月之前鐘夜辰還是她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怎么這么快就要把他們湊在一塊,這個轉變是不是也太快了。
湊在一塊?一塊?云初搖了搖頭,怎么都覺得不可能,簡直是太荒謬了,所以壓根用不上三天,現在她就可以告訴鐘夜辰,他們不可能。
云初回去之前,方帶娣已經被叫醒了,聽到大門響動,她便已經迎了出去,越過云初的身影,她踮起腳向后張望著,“鐘公子呢?他沒送你回來嗎?”
云初在被錢罐煩了一路后,此刻最不想聽到的便是鐘夜辰的名字,冷聲道:“他為啥要來,一天吃一頓還不夠,還想吃兩頓呢!”
潘美鳳把云初迎進了屋里,“咋樣?生意做成了?”
云初笑著點點頭,“嗯,成了。”
方帶娣不在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