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咋了?她可是害的我沒了兒子,二十兩都便宜她了!”方守財真如他的名字一樣,實在是太貪財了。
溫村長想了想,“好,我知道了,這事兒等明天我去找云初娘幾個問清楚了再說,我瞧著那孩子不像那么狠辣的,這里頭是不是有啥誤會?守財,你們說到底是父女,沒啥深仇大恨。”
方守財這會兒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想著給兒子報仇,另外就是想辦法籌錢,親戚那里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咬定了云初不準備松口了,明天賭坊的人說不定還會來呢。
云初在上床之前,特意去看了看廚房,錢罐已經收拾干凈了,而且把柴禾也擺的整整齊齊的,她看著很滿意,可想到自己的屋子如今被那對主仆霸占著,就莫名的不開心。
而鐘夜辰這頭,洗漱之后,無意中瞥見了桌子上的線婁里面還沒做完的荷包,他好看的眉眼間漾出一抹笑容來。
“少爺,天不早了,您還是快睡吧!”錢罐提醒道。
“嗯!”鐘夜辰把荷包放了下來,而且按照之前的原樣放好,可躺下來后,他又睡不著了,這是他第一次睡女兒家的床,被褥因為跟云初呆的久了,也沾染了她的香氣,此刻陷身于被褥中,就像擁抱著云初一般。
說到底,在情之一事上,鐘夜辰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沒什么經驗,不免有些心馳蕩漾,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不抱著被子解相思,而是徹徹底底的抱著云初那個小丫頭。
這一晚,小小的草屋里住了五個人,有些擁擠,而各人也有著各人的心思,至于夢中又是怎樣一番景象,只有那如夢的人才會知道吧。
第二天就是過年了,所有人起的都很早,鐘夜辰也沒有什么賴床的習慣,起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練功,他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業精于勤,從不曾有半分松懈,正是因為此,他如今叛逆的拒婚離家出走才讓他老子難以相信。
相較于云初這里的安靜祥和,侯府內可是亂作一團了,侯爺氣的吹胡子瞪眼,責備自己的夫人說他把鐘夜辰給慣壞了,鐘夫人當然不能擔了這個罪名了,而鐘老夫人那里也是唉聲嘆氣,總之今年的侯府因為鐘夜辰的關系異常的熱鬧。
還有顧家,顧盼兒簡直成了笑柄,好在消息還沒有外傳出去,除了兩家人之外沒有更多的人知道鐘夜辰不在晉城是因為逃婚而不是去辦事了,鐘夜辰不在晉城的消息,想瞞是蠻不住的,年后至交好友設宴款待,鐘夜辰不能露面就說明一切了。
“娘,嗚嗚,我不管,我就要嫁給辰哥哥!”顧盼兒撲進自己母親的懷里,哭的非常傷心,好端端的她的嫁衣都已經做好了,卻突然被告知鐘夜辰不見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她還怎么見人呢。
顧夫人也是無奈,鐘家這次實在做的太過分了,不過女兒終究還是要嫁過去的,不能撕破了臉皮,也只能表面上裝作大方了,“你爹和鐘伯伯都已經派人出去找了,過幾天沒準就回來了。”
“這都七八天了,怎么還沒消息?一定是上次他出去在外面遇到了狐貍精,勾的他不好好在家,娘,您可得幫幫我!”顧盼兒恨恨的盯著桌子上的茶盞,如果那茶盞就是狐貍精的話,她已經將她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了。
“給!”云初把紙筆交到鐘夜辰手中。
剛剛隨便的吃了頓早飯,之后就各自忙各自的,方來娣已經迫不及待的換上了新衣,潘美鳳在準備著大飯要吃的菜,該切的竊,該洗的的洗,到時候云初做起來也能方便些,而因為多了鐘夜辰主仆的關系,家里也熱鬧了很多,偶爾還能聽到鐘夜辰和云初斗嘴的聲音,潘美鳳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笑的這么開心過。
“做什么?”鐘夜辰雖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卻還是從云初手中接了過來,這也可以理解為,他是個聽話的好男人。
云初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其實并不癢,那是她緊張時或者不好意思的時候的小動作,“寫春聯啊,在晉城的時候就聽說了你的字得名家真傳,好看的很,既然你來了,那今年的春聯就你給寫吧。”
“什么名家真傳,都是瞎傳的,若你不嫌棄,那我就獻丑了!”鐘夜辰謙遜的道,以往在家過年,這些事兒他從來都不用操心的,在這里卻有了參與感,真的覺得這個年很有意義。
鐘夜辰在那里揮毫潑墨,云初看得入神,鐘夜辰的字如其人,瀟灑俊逸還有些桀驁不羈,想到集市上賣的那些字那么難看還賣的不便宜,如果把鐘夜辰的拿去賣,應該能賣給好價錢。
鐘夜辰不經意的抬頭,恰好瞥見云初在那里出神的偷笑,便猜出了小丫頭在打什么主意,他無情的拆穿,“別打我的主意,我可不去賣字賺錢。”
“哼,你想賣也得有人買啊,賣字的也就過年之前的那幾天賺錢,往后誰會買啊!”云初冷哼,這人真討厭,居然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