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夜辰被她這嬌媚的模樣勾的渾身發熱,下腹處漲的有些疼,隨之握著云初纖腰的手也收緊了一些,微微的疼痛從讓云初一下子清醒了,當她意識到自己玩兒大了的時候,鐘夜辰因為壓抑著自己,試圖讓那股猛然間竄起來的邪火熄滅,但有時候就是這樣,越壓那火就越反抗。
云初見身上的男人額頭上的青筋,“那個,冷靜,咱們都冷靜一下。”
他還不夠冷靜么?如果不冷靜這會兒早就將他拆吃入腹了,哪里會讓她那紅艷艷的小嘴還能夠說出這么輕松且不負責任的話來,可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受一點兒委屈,他起身,只是那臉還陰沉的仿佛能夠隨時下起一陣暴雨來。
“你沒事吧?”云初見他好像很不好過,關切的問了一句,她早就從床上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幾乎是在鐘夜辰離開自己身體的時候,她就起來了,之后深怕鐘夜辰再折返一樣,離那張床遠遠地。
冷靜了一會兒后,鐘夜辰看著云初,眼睛中幽深的光芒射在云初身上,就像是巨獸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初兒,你又欠了我一次,等咱們成親了,我會一一討回來的。”
不是一一,而是加倍,不過鐘夜辰沒有說,他怕嚇著云初,她便不嫁了。
二人剛剛恢復不久,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動作輕柔,不像是錢罐那般疾風驟雨,何況錢罐也沒膽子在這個時候來打擾,除非他嫌自己的命長。
云初看了看鐘夜辰,他已經恢復如常,往那兒一坐,風流倜儻的自成一副畫,仿佛剛剛那個狼狽的男子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門從里面打開,蕭湘見到云初的時候,臉上掛著慘淡的笑,這已經是她能夠給出最美的姿態了。
“蕭姑娘,是你!”云初有些驚訝,她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請!”
蕭湘也是進門才看到穩坐如佛一般的男子,好個英俊的少年郎,只是只是面目清冷了些,看著有些疏離,不光是疏離,還夾雜著仇視和厭惡,蕭湘很是納悶,自己跟這個男人是頭次見吧,他怎么會對自己生出這樣不喜的感覺呢。
云初看了看冷臉的男人,怎么看誰都是一副鍋底黑的臉色呢,不過這會兒她并不想去招惹鐘夜辰,只是笑著給二人介紹了下,當然,鐘夜辰,還是他的哥哥。
或許是生命有限,旁人還有幾十年,而她還有幾年而已,所以蕭湘說話一向是開門見山,從來不繞彎子。
“鐘公子,我今天中午說的事兒,不知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我很看好你,誠心的想要請你跟我回蕭家,你有什么條件,可以隨便開,只要我能答應的,絕無二話。”蕭湘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足以見誠意之深。
“他不會去的!”鐘夜辰不喜歡蕭湘,即便她是女人,但這個女人明明柔弱的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可卻給人一種強悍的可以移山倒海一般,但凡是這樣的女人,心機都很深,他的小丫頭不適合跟這樣的人多接觸。
云初自然不會去的,只不過鐘夜辰的語氣太重了些,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即便拒絕了,也要委婉些,“蕭姑娘,該說的我中午的時候已經說了,承蒙厚愛,只是我真的不能去蕭家。”
“不去蕭家,你又拒絕見了沐白流,難道鐘公子看上的是云家不成?”蕭湘并沒有掩飾她知道了沐白流約見暈云初的事兒,云初倒也不好奇,剛剛在賽場門口那么多人,或許里面就有跟蕭家相熟的人呢。
“我也不去云家,蕭小姐是行家,應當知道我能夠連過三關,多是僥幸,明天的比試,眾位師傅都會全力以赴,只怕我很快就會被淘汰了,場上比我適合蕭家的人很多,哦對,如果您不介意我倒是有個好人選,那個景蕭,雖然恃才放曠了些,但卻是有真才實學的。”云初忽然想起景蕭來,他在賽場上幫過自己,自己正好也做個順水人情好了。
蕭湘見云初如此謙虛心中對他的喜歡又多了一分,但當她提到蕭景的時候,蕭湘的嘴角微微上揚,“哦?鐘公子能夠如此豁達,實在難得,如此光明磊落的人,我更要為我們蕭家爭取一下了。”
言外之意,她是不打算放棄了。
在明爭暗斗的比賽場上,景弟還能收獲一份純摯的友情,也是一件幸事,既然他們二人如此交好,那鐘初便是那個輔佐景弟接管蕭家的不二人選。
鐘夜辰坐在那里,仿佛被人當成了空氣一般,“我說了,他不會去,誰家都不去。”
要去也去他們鐘家,就連云家,他都不打算讓她去了。
云初苦笑了一下,“兄命不可為,蕭姑娘,我來參加比賽,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并不想去任何一個世家。”
蕭湘可以跟云初好好說話,那是她覺得這個少年郎如了她的眼,得了她的心,她哪怕矮上三分也心甘情愿,但對于鐘夜辰,她卻沒了這般好耐性,她是蕭家的大小姐,如今的蕭家的當家人,她自以為有足夠的驕傲在這個男人跟前直起腰板來,“鐘大公子,令弟天賦過人,你這樣霸道,會耽誤了他的。”
鐘夜辰冷笑一聲,“我就霸道了怎么著?蕭姑娘憑什么來指責我,我管教我自己的弟弟,恰巧她也聽我的管教,礙著你什么事兒了嗎?她也說了不去你沒聽懂嗎?”
眼見著二人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了,云初趕忙當起了和事老,“有話好好說,好好說,蕭姑娘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真的對三大世家都不感興趣,這樣吧,若您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我還能幫得上,我會出手幫忙的,您看這樣成嗎?”
她只求二人別吵了,主要是蕭姑娘身子不大好,萬一氣出個好歹來,鐘夜車這不是要惹麻煩么。
蕭湘眸光瀲滟,她一向進退有度的,若不是剛剛鐘夜辰的態度讓她覺得很過分,她也不會就這般吵起來,“真是對不住,剛剛有些失態,既然鐘公子這么說了,我也不好為難,但我把話撂這兒,你若是在外面遇到了難事,我們蕭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這話聽著就很霸氣,不虧是傲視群雄的蕭家大姑娘。
鐘夜辰聽著倒有些不是滋味了,怎么都覺得二人像是郎情妾意呢。
蕭湘不是那種死纏爛打之人,她這次來無非是要再次獻上自己的誠意,如今心意到了,又知道云初三家都不會去,所以當下也就不那么著急了。
要說著急的是還得是沐白流,得了管事的回報,云初居然說不見他,她連蕭家大姑娘都見了,為啥不見自己,自己又是哪里得罪她了,她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他找她找的好苦啊。
云家哪里沒人肯透露出消息給他,問別人同樣是不知道,云初就像是石沉大海般沒了消息,不想她居然在溯川鎮,而且他看中的調香師居然就是云初,這是什么,這就是緣分啊。
“吳伯,備車,我要去找她!”沐白流不想等了,一刻也等不了了。
吳伯便是賽場上那個管事的,“少爺,鐘初那小子是有兩下子,可您這樣紆尊降貴,是不是也太抬舉他了,而且,他如今招來的風言風語已經更多了,如果您現在見他,那他勢必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今天所澄清的那一切,就難以讓人信服。”
沐白流為了保護云初的身份,并沒跟任何人說,鐘初就是云初,“那依你的意思是不能去了?可我找了她很久。”
吳伯捋了捋胡子,老謀深算的笑了,只是他并不知道這個很久是從云初離云家開始的,“少爺,急什么,難道您還真怕他被蕭家招去當了女婿不成?如今云家后繼無人,云慕揚雖然技藝超群,可云家那幾個小輩的,每一個提器的,蕭家也全靠著蕭家大姑娘支撐著,所以三大世家,只有沐家才是最有前途的,鐘初那小子不會傻到”
吳伯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啊,云初是長在云家十六年,即便不是親生的女兒,她也不會用在云家學來的技藝去幫別人的,三大世家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如今相安無事,但誰都想要獨占鰲頭。
不過,沐白流擔心的不是云初去誰家,而是他太想見云初了,可吳伯說的又有道理,“而且我看著他那個哥哥,倒也不是一般人。”
“哥哥?她哪兒來的哥哥?”不是說唯一的男孩就是云歸么,要是上頭還有哥哥,又怎么會換走云家的兒子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說來也怪,他那個哥哥還挺奇怪,鐘初雖然年紀可也沒想到要人牽著走的地步,這兄弟倆的感情還真好”
“吳伯,備車,我要去見他!”不能等了,再等云初就沒了,沐白流身為男人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那個什么哥哥肯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