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同伙都開始往后退,“傷員”臉都白了,常年碰瓷今兒算是碰上石頭了,居然被人家釣魚執法,太尼瑪倒霉了吧?
只見鄧華指著車上閃爍的小燈:“看見沒?那叫做行車記錄儀,實時記錄行駛狀況,剛剛你怎么沖過來,怎么故意撞在車上,怎么開始訛詐都記錄在案,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啊?連交警和刑警都無語了,不知道這四位是什么人,但是做事的手法超級老道,簡直是滴水不漏,這幫碰瓷黨徹底栽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幾位真不是刻意的,行車記錄儀本就是常備無患的。這個得益于鄧某人前世的閱歷,幾年后碰瓷黨泛濫,鄧華絕對不想自己成為受害者。
實際上鄧某人不可能計較被人訛詐的幾個小錢,但是接受不了被人玷污形象,官場中人一旦被人曝光交通肇事,后果很嚴重的。
“傷員”都要哭了:“這錢我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嗎?”
不要了?鄧華冷笑道:“殺死人之后說不殺了?你當你是上帝呀?不只是敲詐勒索罪,看見沒?那里被你撞壞了,一平方厘米的漆面破損需要五萬塊維修,這足有五厘米見方吧?二十五平方厘米多少錢?”
“一百二十五萬!”
哦!所有人都傻了,只是刮掉了一塊漆,居然需要一臺豪車的價格賠償,不要說碰瓷黨這一幫,就是秦川市的土豪,賠得起的也不多。
感情這臺車才是碰瓷黨啊,按照法律規定,交通肇事撞死人全額賠償也不過四五十萬啊!而且這幫家伙準備充分,不管誰敢招惹到人家,只有死路一條!
吳越看向刑警:“你還不立案嗎?我們要去市政府辦事,沒時間在這兒耽擱,俊峰雨跟這兒把案件了結了,唐副主任,鄧副主任我們打一臺車先走?”
副主任?什么單位的副主任這么大譜?等等,刑警忽然張大嘴巴指著鄧華:“你是板磚鄧?呃!我是說,您是秦川新區副主任鄧華同志?對不起我們工作失誤……”
工作失誤?鄧華冷冷看一眼警司:“碰瓷不是小事情,更不能和稀泥,這一幫明顯是老手。今天他們獲利十五萬,加上這臺車的未遂敲詐,如果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會找秦川市政法委交涉的,記下他們的警號,走了!”
說完話揚長而去,那一幫碰瓷黨終于知道自己碰到石頭了,還是超級堅硬的石頭,一個個腸子都要悔青了,偏偏的他們不敢跑。
事實上敢在街面上碰瓷的,都是秦川市街面上的小混混,一個個都是警方重點監控對象,家在哪兒都知道往哪兒跑啊?
再說哥幾個心存僥幸,以往碰瓷頂多拘留三五天,這一次也不過如此吧?只是他們忽略了手中的十五萬,那是鄧某人故意送出去的十五萬,就是讓他們形成既遂犯罪!
居然耽擱一個多小時,到秦川市政府的時候,已經快要下班了。鄧華直接找上程江山辦公室:“程副市長您好,我是……”
“什么事下午再說吧,下班了!”程江山根本沒搭理不請自入的鄧某人,就算你敲門了,也要經過自己的允許吧?
一點禮貌都沒有,這種沒素質的人,把他當成是上訪戶好了!下班了?鄧華看看表:“還有半小時,我只需要三分鐘,兩句話一句答復!”
豈有此理!程江山此時才抬頭看向鄧華,程副市長忽然愣住了,他看見了后邊的唐一笑:“唐副主任?你這是……”
人家直接無視鄧某人,也難怪,美女干部總是會讓人第一時間記住,或者說程副市長選擇性忘記鄧某人,正是這家伙打傷的兒子。
讓程家的人種都沒有了,程副市長再好的涵養也不行,沒有把姓鄧的打出去就已經很克制了,假如殺人不用承擔責任,鄧某人已經倒在程副市長槍口下了。
唐一笑微微點頭:“你好程副市長,這位是新區副主任鄧華同志,我們來跟你談談在市電視臺打的事情,還請新區的工作。”
工作?如果唐一笑自己來還有的談,看到鄧某人那一刻程江山一點心情都沒有:“對不起,電視臺不是我負責,應該去找宣傳部,我要下班了。”
如果不是俊峰雨那個二貨撩撥,如果不是半路上遇到碰瓷黨,鄧華還能保持最起碼的克制,現在么他已經強行壓抑怒火了。
老程眉頭一皺:“你說的情況我不清楚,回頭我會跟下面的同志了解一下,回頭給新區同志一個交代。唐副主任,馬上中午了,我請你吃飯?”
豈有此理!鄧華盯著走過來的程江山:“回頭是什么時候?秦川新區沒有時間耽擱,還請程江山同志馬上給電視臺打電話,解除你的禁令,不要給新區經濟人為設置障礙。”
“鄧華同志!”程江山只好站定不動,繼續向前就撞到鄧某人鼻子上了,“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沒有繼續工作的義務,也沒有必要向你負責,現在請你讓開。”
哎呀,蹬鼻子上臉啊,鄧華真的不想太過份,但是程江山故意設置障礙,已經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計劃。
干部甄別工作在外人眼中難度很大,小鄧同志卻沒當回事,說白了他不喜歡玩兒政治,之所以給那些人三天時間,就是讓他們明智一點。
在鄧華看來,身為領導干部抓經濟建設,為老百姓謀福利才是正道。因此他特別看重撬行,沒錯就是撬行,把那些秦川市不堪重負的產業撬行到新區。
可是程江山居然下了禁令,鄧華寸步不讓:“今天沒有個結果你別想走,或者跟我去見市委常委,我倒要看看,說的天花亂墜幫助秦川新區的干部,一個個遇到正事什么德行。”
找常委們?程江山臉色更冷:“歡迎!你去找吧,我要……哎哎哎!你干什么?放開!流氓!”
自己去找?哪有閑工夫被你們這幫混蛋踢皮球啊!鄧華伸手抓住程江山的脖領子,拽著他就走:“說好的一起,讓我自己去多無趣!走吧!就讓所有人看看你的嘴臉!”